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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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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衣,我当初见你机巧,派你到以歌身边是为什么你忘了?”

轻衣颤抖的身体深深埋在地上,“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乾帝笑,目光算不上温和,“起来吧,众多宫女中难得以歌挺喜欢你,等他回来发现我欺负你,保不准会生我气。”

轻衣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都下去吧。”

一众宫女急忙磕头谢恩,匆忙离去。

明亮的烛火照在乾帝威严俊朗的脸庞上,也减不去乾帝面上一丝戾气。

书中多是兵法计谋,奇门八卦,世俗趣事。

以歌,朕早该察觉,朕就不应该放你出宫。放心,等朕找回你,哪怕再次斩了你的双翼,再次让你深陷噩梦,朕也绝不会再给你离开我的勇气。

景安小镇,繁闹的街上,青衫公子猛的打了个喷嚏,迎上容止关切的目光,慕以歌揉揉鼻子,“准是有人想我了。”换来高策一个不屑的冷眼。

这家伙竟这么能玩,这些天几乎没有闲着过,就像是撒开了爪的小狼崽在草原上肆意狂欢。偏偏长相俊美,又出手阔绰无论是酒楼,戏园,还是茶馆,商贩都极受欢迎。金叶子跟不要钱似的说打赏就打赏了,那是小容儿多年的家当啊!想他买匹马还要缠着小容儿祈求好久,对这家伙,怕是整个马场买下,小容儿恐怕都不会皱眉头。娘的,欺人太甚啊!偏偏他却敢怒不敢言。

慕以歌毫不在意,“阿止啊,你说今天要和我去钓鱼的。”

已经入秋了,今日起了风,可却是前日和以歌约好的。容止终是不愿弗了那人的意,温和笑道,“好。”

宫里,韩赦还在小心的勘察现场,不肯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宫里的盗贼和少君的失踪究竟没有没关系,或是有多少关系。

想起牢中犯人临死前终于松口,“……是……黎国太子……”少君么?韩赦绝不相信。那天很多人在场,如果陛下问起他只能如实相告。所以他需要尽快找到证据及真正的幕后主使。

草丛里,一个闪光。韩赦扒开,那是一枚微小的银针。如果不是正午阳光强烈,怕是发现不了。

昏黄灯下,韩赦仍在观摩那只银针,只是一枚普通的银针。

绣衣纺的人?不。绣女们不常走这条路。

如果这便是凶器,韩赦凛眉,“查查各宫有无宫人无故失踪,是否哪位娘娘最近生病去太医院拿过药。”想了想,“密切关注南宫和韶光殿的动向。”

嫁祸少君是有意还是无意?是冷如月还是张夫人?银针,墨兰香,是女子。还是个高贵的女子。又莫非是战败国进献的公主?

头沉重发疼,韩赦揉着紧皱的眉心。少君,你到底在哪儿?

乾清宫,桌案上累积了成山的奏折。乾帝听完影卫的汇报,手中朱笔未放下,沉声道,“接着查。”

没有回去黎国,华国也没有踪迹,以歌,你还能去哪儿?

容止,高策。乾帝揉着发疼的眉心,前日他亲自去审问了那名漏网的婢女。以歌,你原来也是黎国的间谍麽。

朕一生最厌恶背叛,可如果是你我又怎忍心处置。

回来我身边,哪怕传递再多消息也无所谓。只要你回来。以歌,我真的好想你。

乾清宫灯火通明,乾帝又处理了一夜的奏折。

景安小镇,半夜惊起雨声。

“嗯~”慕以歌紧缩着眉头,睡得极不安稳。疼,丝丝缕缕的疼痛从心口处蔓延上来。

梦里是无边的红。赤裸的少年被一条红绸绑住双手高高挂在床顶的房梁上,摆出屈辱的姿势。双眼被丝带蒙住,却可以敏锐地察觉身边肆意的打量。

“以歌又不听话了,这次该怎么罚你。”

……

梧桐叶落,狂风,骤夜,灯火。

看不见黑夜里多少野兽,夜很深很沉,几乎要将人淹没。只听一声可怖轻笑,“玩儿死他……”

慕以歌猛的从梦中惊醒。“呼……呼……”大口喘着气。

是梦啊,真好,是梦啊。

慕以歌倚着床头坐直,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了,胸口的疼痛也越演越烈。空中湿气很重,慕以歌身体蜷缩在一起,疼,很疼。他拿起被子将自己裹个严实。

“嗯~”“唔……”客栈的隔音效果并不好。隔壁轻微的喘息声混着雨声丝丝入耳,慕以歌一愣,继而笑开,那种声音他很清楚。慕以歌笑出眼泪。说不清什么感觉,只是无边无际的荒凉。

窗外雨依旧哗啦地下着,风呼啸吹过,慕以歌这才想起忘了关窗户。

怪不得会这么冷,原来窗户没有关,雨丝透过窗斜射了进来,宛如调皮可爱的精灵,而对于那人来说却像致命的毒药。丝丝缕缕粹入骨髓,心口处的旧疤仿佛被整个剖开,清晰地感受到它痛苦的叫嚣。慕以歌卧倒在床上,蜷缩,翻滚,知道现在应该去将窗户关上,却没有力气走下去。

阴湿潮闷,冷汗淋漓。慕以歌蜷缩着压抑胸口的钝痛,漫漫长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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