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禁（2 / 2）

步声，四位双翼天使恭敬的捧来两个托盘，单膝跪地，将圣杯和权杖举过头顶，道：“拉杰瑞尔大君殿下问您日安，愿光辉永存——”

“光辉永存——”乌利尔大君起身划十字，低声同合。

“拉杰瑞尔大君愿您妥善使用圣物，殿下说如果您需要，他会立即赶来帮忙。”

“多谢他的好意。”乌利尔大君站起来随手拿过了审判权杖和圣杯，冰蓝色的眼眸扫了沉默不语的林一眼，冷笑道：

“我认为这点事并不需要他的出手。”

其余四位天使领命，躬身离去。

的确，乌利尔大君殿下身为力之天使长，身负五分之二的神之力和神之法则，能让他觉得困难的事情恐怕不会出现。

没有任何心怀不轨的人能从四位圣灵天使和至高天的眼睛下离开，这里面当然包括林。

当其余天使的身影消失之后，乌利尔大君随手将圣物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转身坐回了王座。手中的圣杯和大理石桌面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林的冷汗顿时下来了，他控制自己不去瞟看宫殿外面的门。

宫殿里面奢华又明亮。仿佛这里永远都是白天没有一丝阴影。但是四周有六根大理石圆柱，没有门窗，一切都空荡荡的，毫无人气。

“说吧——”金发天使长不耐烦的问道：“你叫做林？”

这时林开口想辩解什么，但是他几次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语。他忍不住扯了一下手腕间的锁链，发出了哗啦啦的金属碰撞声，在圣堂里格外刺耳。

林停顿了三秒，然后发现自己只能回答“是”或者“不是”。

在圣杯和审判权杖的绝对公平法则面前，任何人都不能说谎，任何谎言都不能吐出于口。

林试了几次声调，发现自己只能回答：是。

对面的炽天使长收拢了不耐烦的神情，用更加锐利的眼神审视面前的这个男人，道：“你来此可否是要对天界做出不利之事？”

林心里不由得偷偷松了一口气，仍然平静的回答：

“不是。”

这下有些出乎对方的意料，乌利尔大君忍不住挑起眉毛，冰蓝色的眼睛仿佛能看清林的灵魂，他问出了第三个问题：“你是否杀过无辜的人？”

林再次捏了一把冷汗，对方的问题格外刁钻，好在他除了在地狱里失控那次在无知觉的情况下杀了不少恶魔，然后就是裁决了曾经猥琐阿多尼斯的几个人类。

“不是。”

这次的确是让乌利尔大君有些惊讶，他忍不住再次发问：“你身上有黑暗的气息，你是人类？”

林无法控制的卷起舌头，身体仿佛拥有了自我意识，他轻轻开启嘴唇吐出一个字：“是。”

“不可能！”

金发炽天使长拔出剑直指林的鼻尖，他的眼神冰冷将林上下打量，道：“你绝不可能是人类，你欺骗了圣物但是欺骗不了我。”

林被对方杀意激的浑身战栗不已，四肢僵硬，他知道对方动了杀心，但是过了好久乌利尔大君又缓缓的放下剑。

是的，对方有黑暗的气息。

但是他没有伤及无辜，没有打算对天界不利，仅仅有可能因为对方是异教徒是否就要将他斩于剑下——

不，不对。

乌利尔大君瞬间又反驳了自己，面前这个冷静并且低眉顺眼的男人绝不简单。任谁被他用剑尖指着都不可能想面前这个人一样——

平静，悲伤，决绝却又用尽全力的深深看着自己。用他金色的瞳孔透过自己看到了虚无。

恶魔伪装的再好，他终究是恶魔。乌利尔大君斩杀恶魔无数，深知恶魔终究会忍不住露出马脚。

不过今天应该到此为止了。

他到要想看看对方在他的眼皮下能玩什么花样。只要他露出一点破绽，他就会用剑毫不留情的砍下对方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