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父亲决定要发现③(2 / 2)
,临近年关,香火很旺。江滩上喊声和热浪一波干过一波,被风卷上来,连接两岸的廊桥已经有点年头,两侧设有宽大结实的木凳,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
他们走上廊桥,“有一年,新年倒计时,就是从这上边.....”
张蹇再次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快步走到她面前,正要开口时,不远处突然有了异样的响动。
桥面很长,他们还没走到一半。张蹇拦住她时,桥面好似都跟着隐隐动了起来,周边人声鼎沸,偶尔有孩童跑过,东兑兑怔了怔,头顶划过重物晃动的危险闷重声,她一个趔趄,赶紧扶住栏杆站稳。
有人突然尖叫,桥顶有青石簌簌下落,裂缝挪动大开。“轰轰”声开始加大,桥身都跟着不自觉地轻微挣动摇晃。张蹇循声望去,慌乱后猛然回神,判断前后去路后,飞快拉住她的手朝回跑去,“走!”
一道梁柱混着石块嚯地往下落,有人被砸到,躲避间从高处掉到了冰冷江里,桥下停靠的观光船也遭了飞来横祸。中间的桥路还没有被截断,桥上行人反应后,撒腿抱头往两头撤去,一时之间十分混乱。
眼看断面越来越大,一道木柱摇摇欲坠仿若催命符,最后几米,张蹇不再拉着她跑,而是折到她身后直接把她扑倒,手臂半拱护着她的头,力气大得移不开。
桥顶的骤然崩裂到完全停止短短不到五分钟。
岸上的人惊呼不断,从事发的那一刻到现在,光只是拿眼睛看着都不约而同地有种劫后余生的窒息感,有人拍照,有人打电话。这眼瞅着要过年了,遇上这档子祸事,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张蹇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到她身上,骨头好似都卸下来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喘气粗重,一次呼气被颤成几段,声音也好像有些痛楚,“等一下再动,我腿没劲。”
“张蹇?”东兑兑牙关发颤,粗粝的石子剐得她脸疼,她有几秒钟都失去了听觉,心有余悸地转头朝周围看了看,“怎么了,你起得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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