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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只有短短的十五天,她倒是开始嫌长了。

几个小王爷围着姑姑要听姑姑唱歌。

“别烦你姑姑,她心里头想着人呢,没空给你唱歌。”七王爷把自己儿子拉到一边。

梅鹤卿长长叹口气说:“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大家哈哈大笑,纷纷说天底下只有雍怀瑜这样的传奇人物才能让梅鹤卿在这儿长吁短叹,长短相思。

宫里一片其乐融融,容家这个年过的愁云惨淡。

容老太太在过年前几天病逝。临死前,只是勉力说出一句:“容易。”便灯枯油灭,去世了。

大儿子着急忙慌派人请容易来,却得知容易不在,去束同光老家过年还没回来。孙子们哀哀的在灵堂哭,重孙子们披麻戴孝的坐在灵堂里东瞧西望,大人一哭,他们立刻也跟着哭成一片。

似乎人死了,就只有黑白两种颜色了。棺木是黑底金丝嵌花,上面放着一朵白色绢花。尽管麻布不是惨白的,但是穿的人多了,在昏黄的灯光下,也变成一片冷白色。媳妇们在里面照应,丈夫们在外面强打精神接待客人,满面笑容的接受客人们的吊唁。

做法事的和尚们敲着木鱼和磬。一声声,从早到晚。

容易接到消息就骑着快马拼命赶回来,进门就被父亲拉着跪在老祖宗的棺材前让他看看他做的事,气死了老祖宗,是个不孝子。他看周围还有宾客,就听从父亲的话跪在棺材钱嗑了几个头,顺便问自己的弟弟们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立刻帮着弟弟们接待客人,中午给媳妇们送了饭食进去,让她们休息休息,别累坏了身子。

晚上守灵,他父亲余怒未消,强行想要容易承认自己的错误。跟他说他的祖母死的时候还念着他的名字,惦记着他。

“祖母的恩情我不会忘记。但,和父亲你要我承认的错误是两回事。”容易冷静的说。他不会被父亲现在的样子吓倒。

他母亲跳出来尖叫着质问他难道去街边做馄饨这么开心吗?

媳妇们有眼色,立刻请大太太进去休息,说大太太累了,情绪有些激动。弟弟们也围在他身边,生怕父子两个有什么过激的举动。

“祖母下葬前,我都会呆在家里。如果父亲想好我们之间的事情,尽管来找我。”容易不容分说直接走了。

大老爷看自己儿子变成这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家里老太太去世,他也老了,现下其实是想拉拢儿子回家帮忙做事的。家里长房就这么一根独苗,不可能真的让他在外头。如果儿子在棺材前认错,他立刻就会让儿子回家。但是没想到儿子坚决不肯认错,也没打算回家。其余房的孩子不是不顶用,就是太平庸,要三个人一起才能顶上一个容易。

为什么父子之间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束同光到底给容易下了什么迷魂药了?

容易摆摊卖馄饨的事情,家里都清楚。弟弟们早就有心让大哥回来,也准备用这个机会让大家破冰,毕竟大哥出去卖馄饨是浪费脑子,而且,大哥在家哪做过这种活儿啊,想都不用想是硬撑着怄气呢。所以大家轮流去给容易做思想工作,希望他能认个错回来。

“不可能。”容易斩钉截铁的说。

二弟挠挠头问:“大哥,你真就这么喜欢束同光吗?”他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婚事是家里做主的,他不太清楚这种感情。“你喜欢的话,我们也有办法,等你回来,大伯肯定让你当家,到时候你把人娶回来不就行了?要是大伯反对,我们帮你顶着。”

“和同光没有关系。我离开家里,虽然有一部分是为了同光,但更多是为了自己。”容易说。他想要容家从腐朽中重新站起来,想要赋予每个人身为人的部分,而不是父母说什么,就要硬着头皮去做什么。不是父母指婚就要娶,也不是到了年纪就要嫁人。他赞同同光说的,女人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他希望容家接下来出生的女孩都能像同光一样,找到自己生存的意义,然后去自己的舞台上发光。

女孩天生就该温柔吗?

男孩天生就该勇猛吗?

难道男女之间,就只是保护者与被保护者的关系吗?女人就只能站在舞台下面去支持男人们站上去吗?生来如此,就是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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