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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玉龙的夫人原来叫牧蔓榕。
她也没有武功,不能承受长时间骑马的痛楚,所以也被安排进马车里随行。
“其实我可以骑马的。”雍怀瑜抗议,她只是没了武功,但是还能骑马的。被梅鹤卿瞪了一眼,立刻收声。
马车里面有许多夹板装着吃喝,马夫请的都是大内御马的高手,马匹更是万里挑一的良种。马车本身非常轻,用的不是常见的木头制作的。里面铺陈了软枕用以减震。毕竟马车越轻,碰到路上的坎坷,震感就会越明显。
“你见过皇上吗?”雍怀瑜在车里实在无聊,就没话找话的和牧蔓榕聊天。
牧蔓榕点点头说:“见过。”
“他怎么样?胖吗?是不是不举啊?我听同光说他是个色鬼。”雍怀瑜来了兴致,开始追问。
牧蔓榕皱眉说:“皇上不胖,身量刚好。”
“唉,我就觉得进京一定倒霉。我十七八岁进京被人抓去当新娘,倒霉了一次。第二次被人追杀进京,又倒霉一次。这次肯定还得倒霉。那皇上要是知道我进了京城,色欲熏心真的想让我当他妃子怎么办?我总不能杀了他啊。”雍怀瑜已经愁眉苦脸的开始担心了。“万一他要和我生孩子怎么办?难不成我得和一个色鬼过一辈子?”
想想都绝望。
“还有啊,皇太后据说是守寡的,那肯定是不好相处啊!守寡的女人,把别的人都当成眼中刺。我跟你说啊,我之前看了一个话本就是这么写的。守寡的皇太后看不得皇上皇后恩爱,便给皇后肚子里的孩子杀了,后宫一直到她死都没有孩子哭声。”她的脑袋越想越觉得皇太后一定是个坏人。
牧蔓榕本想说话,看见梅鹤卿过来撩帘子。
“她又想进京的事儿了?”梅鹤卿一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知道对方还在心里想着进京的事儿。宫里都是坏人这个画面,她已经对自己描述过一百八十遍了。
牧蔓榕点点头。
“鹤卿,我想起来,我看过的话本,宫里的皇太后都是坏人!专门和皇后一起联手残害后宫妃子。你说我这要是进宫做妃子,那不是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吗?我现在还没有武功傍身。死了都不会有人知道。”雍怀瑜一本正经的说。
梅鹤卿摸了一下她的头说:“别乱想了。我们停下来吃饭,同光抓到了一只野鸡,你要不要下来吃一点?蔓榕也下来尝尝?”
“我绝食吧。这样进京,就是尸体了。”雍怀瑜说。然后看到梅鹤卿拿出来的野鸡翅,瞬间坐直身体吃了起来。
梅鹤卿摇摇头无奈的说:“你怎么武功没了,心性也跟着往回缩呢?”
宁将军也撕了一块野鸡过来给夫人尝鲜。
“让我骑一会儿马吧。我晚上休息的时候就回来。”雍怀瑜可怜的央求着梅鹤卿通融一下。她坐在马车里真的是无聊的要发霉了。
梅鹤卿看她也确实无聊,只好答应自己替换进马车休息,不过到晚上休息的时候必须换回来。
雍怀瑜恨不得肋下生双翅,立刻飞到天尽头。上马,纵马跟随队伍狂奔。风抽打着她的脸颊,她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官道上,有残叶,飞花。
马车里,牧蔓榕拘谨的坐在一边。梅鹤卿时不时拉开帘子看看前方雍怀瑜的身影,生怕出事。
“她真是。”梅鹤卿无奈的叹口气。雍怀瑜没了武功,做什么事情更是喜欢凭着一腔热血去做。活脱脱一个小孩子。她以前虽然也有这样任性的时候,但是有自救的本领,况且身上还有匕首的责任,江山的重任,不论如何都拴住她的行为。现在匕首没了,责任没了,她任性的让人头痛,越没有自救的本领,越喜欢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那您也依然为她心动。”牧蔓榕说。能在众人的前行之中,一眼看到雍怀瑜,就是依然心牵挂着。
梅鹤卿重重叹口气说:“我这是为情所困。”
“您如果迫不得已必须杀掉雍怀瑜呢?”牧蔓榕试探着问。毕竟雍怀瑜是不受拘束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两个人就会反目成仇。
梅鹤卿的脸颊忽然变得冷漠,她自负一生算无遗策,怎么会有迫不得已的时候?“要是真有那个时候,我当然会杀她。但是谁让我迫不得已,那个人也一定会生不如死。”
她绝不会手软的杀掉雍怀瑜,然后也同样不会手软的处理让自己陷入两难的人。
牧蔓榕知道她说得出,做得到,便不敢再问了。
雍怀瑜感受着风,风吹过脸颊,吹过衣裳,吹过马匹的鬃毛。她的丹田,突然跳动了一下,一丝真气缓缓凝结,随着她背诵的口诀慢慢打通着因为中蛊而堵塞的经络。
她欣喜若狂,但也没有得意忘形。依然谨慎的将自己的体悟慢慢的融入吐纳之中。
所谓丹田气,也是气。空气,也是气。风,也是气。既然都是气,为何不能将风收为己用?这样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丹田气,只要有空气,她就有丹田气。
这是一种很幼稚的,并不成型的想法。就像是狸猫是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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