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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留给两人促膝谈情的时间并没有许多。也就是三四天的功夫,就发现丹阳城门外放着一颗血淋淋的头。
“看来两仪宗真正的主人确实值得托付江山,赏罚分明。”雍怀瑜坐在下手,对着这颗死去的新鲜的头颅感慨。或许是觉得这些江湖人士太过无聊,又或许是觉得这个女子死去的太可惜。她在桌上摩挲着头颅冷掉的,冰冷的嘴唇。指尖蹭上朱红。
梅鹤卿正要阻止她这么做,就听到她哎呦一声,正想问怎么了,看到她拿着头就跑。
邱小刀已经不想再去追究这疯疯癫癫的女子了。堂下前来议事的掌门们纷纷掩鼻,免得将自己太过憎恶嫌弃的表情显露出来。石自怡看她跑出去,用眼神示意梅鹤卿她们赶紧去给人找回来。
仿佛只要和雍怀瑜沾上边,这事儿不是变得疯疯癫癫就是变得颇为戏剧。鸽子的心态从崩塌到重建,现在只觉得自己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颇有些沧桑。
“怀瑜,你干嘛呢!”束同光和梅鹤卿两个人纵轻功,瞧见疾行中的雍怀瑜,便怒斥一声。
雍怀瑜听到她们两个人的声音,跑的更急了。就像是荷叶上的露珠一般,从进城百姓的头顶直接跃起,落在城外树林。
霎时,听到一声炸响,一股青烟扶摇直上。
梅鹤卿拉住束同光,落在城门外,一直等青烟散去。
“小乞丐,你去星悦客栈,如果门子拦住你,你就说束同光要找大爷爷来城外树林。事成了,带大爷爷来这儿,我给你一块银子。”束同光进城拦住在城门口要饭的乞丐,拿出一块银子晃了晃。小乞丐点点头就去传话。
她们进入树林,就看到雍怀瑜正倚着树,面色潮红的喘着气。
“你们也太能追了。”雍怀瑜给自己扇扇风。她一路疾行可真是要了命了。这两个人还在身后紧追不放。
梅鹤卿想要扶她,被她一个手势拦住。她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儿休息休息就回去。我看以后束同光就叫风驰电掣,梅鹤卿就叫千里疾行。”也不知道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她自己个儿笑个不停。笑着笑着,声音渐渐弱下去,整个人顺着树干坐在了地上。
“怀瑜,你没事儿吧?”梅鹤卿想要上前,又被她制止。
“我大概中毒了,别碰。”她觉得眼前发黑,坐在地上靠着树,觉得手指一阵一阵的涌上来酥麻的感觉。她的脑子是空白的,什么也没有想。并没有模糊的声音,因为她根本就听不到了。
大爷爷赶过来的时候,雍怀瑜歪着身子,靠在树干上,面色苍白,陷入昏迷。梅鹤卿拦住大爷爷说:“别碰,她中毒了。”当然一起跟过来的,还有石自怡和一些作为主心骨的掌门。
“怀瑜一路疾行,等到了城外,她直接跳出去,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一声炸响,然后看到树林里冒出一股青烟。鹤卿拦着我,等青烟散了才进来。她那个时候看起来还可以,然后就不行了。”束同光带着点哭腔和大爷爷讲。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过,难过中还带着一些后怕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梅鹤卿将束同光扶到一边,四处想要找那颗头。她直觉上觉得那颗头一定是罪魁祸首。然而围着树林找了半天,仅仅找到一些骨渣的碎片。“大爷爷,我只找到了这些碎片,看来是两仪宗将炸药和毒药都藏在头颅内,就算我们没有被炸死,也一定会被毒死。还好怀瑜先发现了。”她借了三条手帕,又扯下裙摆将碎片包起来拿给大爷爷看。
大爷爷用银针试探了一下怀瑜的衣物,发现这种青烟是吸入式,衣物没有毒物遗留。石自怡让人找了个门板,四个人抬着,将雍怀瑜抬回客栈。
“还有救吗?”梅鹤卿路上小声问大爷爷。大爷爷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雍怀瑜一直昏迷着,她没有醒,也没有发烧。只是脸色苍白。就像是一个虚弱的人,陷入了美梦。
怀瑜的四叔和十八弟都来了。两个人日夜兼程,一周之内分别赶来。
十八弟一看到床上躺着的雍怀瑜,笑的好大声。“这个蠢蛋总算能安静一阵子了。”他在家的时候吵架总是吵不过雍怀瑜,如今一想到这个人不能继续气自己,立刻站在床边,一边诊脉一边不停的讲话。四叔也没忍住笑,气氛快活的根本不像是亲人,反倒像是仇人。
“她内力正在一点一点消散,就算现在醒了,也快和废人差不多了。”四叔和十八弟诊过脉以后下了诊断。
梅鹤卿在一旁问:“她什么时候能醒?”
“你就是梅鹤卿吧?你是怎么没被她气死还爱上她的?”十八弟挑眉问。
她蹙眉,将心头腾的升起的怒气咽了下去。说:“爱上一个人,当然不管对方怎么做怎么说都是可以理解的。”
“好!说得好!怀瑜这个人一辈子就是运气好,连找个嫂子都这么通情达理。”十八弟赶紧鼓掌。
“所以她什么时候能醒?”梅鹤卿试探着又重复问了一遍。
四叔摇摇头说:“她现在昏迷着反而最好。”
大爷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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