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品尝（1 / 2）

难得一见的大晴天，万里无云，耀眼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天蓝的跟用水洗过似的，毋庸置疑，今天绝对是个适合飞行的好日子。

机场永远都是人来人往，拉着行李的男女老少搭乘着航班起飞又降落，所有人都只不过是匆匆过客。当秦慕看着又一群年轻人从他面前嬉笑着走过时，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已经接近中午了，但他仍没有收到楚山的任何消息。其实楚山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可秦慕仍倔强地等着，亦不拿起手机给楚山打电话，他坐在离机场大门最近的长椅上，像是等待戈多中的男人，百无聊赖地等待着。

秦慕也不知道自己在死撑什么，他很了解楚山的性格，也清楚楚山是个言出必行的人，如果楚山说不会来，那他就一定不会现身，可他的脑海中却一直有个声音在说：“他会来。”

他坚信楚山这次会为他改变，因为如今他与楚山不再是需要履行责任和义务的合法夫夫，而是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大众唾弃的情人。

他们在一起不是因为那本红色的结婚证将他们绑在了一起，也不是利益驱使，而是因为他们想在一起，仅此而已。

日落西斜，机场内人流只增不减，秦慕见证了路灯在某一时间全部同时亮起，也见证了最后一班去往I市的飞机准时起飞。

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那些本就不该存在的天真幻想被打了个粉碎，秦慕失落地走出机场大厅，他站在垃圾桶前点了根烟，狠狠抽了一口，随后凝视着燃烧着的香烟，掏出在口袋中放了一天的机票，将其用烟点燃。

火苗很快就把机票吞噬了个干净，一阵风之后，就连黑色的纸灰也无影无踪。

“喂，你发什么呆呢？”

楚山的声音倏然传进秦慕的耳朵，秦慕错愕地抬头，和坐在黑色轿车里的楚山对上了视线。

楚山见秦慕这副表情，皱眉道：“没必要这么惊讶吧？你要是不想我来，我可走了。”

先前所有得不悦都被楚山的这两句话一扫而光，不，是在看到楚山的那一秒，秦慕就觉得所有等待都是值得的。他瞬间高兴起来，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眼睛里充满了光。

这回轮到楚山被秦慕的大变脸吓到了，他一度产生了幻觉，觉得秦慕身后多了根正激烈摇摆着的尾巴。楚山假装咳凑了一声，打开车门锁对秦慕道：“上车。”

“什么？”

“上！车！”，楚山却并不多跟秦慕废话，只剪短地重复道。

S酒店位于最繁华的商业区，因为地段优越，价格自然也让人望而却步，更别提位于顶层，可以鸟瞰市内灯火阑珊的总统套房了。

秦慕从来没有进过S酒店，不过和楚山结婚前，他还是个烧烤店打工仔的时候倒是经常骑着自行车路过，在等红灯的时候仰视从酒店房间里透出来的灯光。那时候的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也会站在最高层的房间里，向下俯视街上的车流和行人，就像当年别人俯视他一样。

而这一切，都要拜楚山所赐。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西装革履的酒店经理在亲自送楚山和秦慕从员工电梯到达房间后，很有眼力见地退出了房间。

总统套房大的超乎秦慕想象，他像个初次去迪士尼的小学生一般，在屋子激动地里走来走去，把每个房间都看了个遍，然后驻足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欣赏着窗外绚烂的霓虹灯出了神。

“秦慕。”

听见楚山的呼唤，秦慕应声回头，谁知楚山竟已脱得一丝不挂，赤身裸体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秦慕立即慌张地想去拉窗帘，但楚山却笑了起来，他说：“我们所在的房间是这附近最高的，不会有人偷看。”，说完又反问秦慕：“你怎么不脱衣服？你不是想和我泡温泉吗？这里虽然没有温泉，但按摩浴缸也不错。”

也对，从一进房间开始，玻璃窗旁巨大的白色按摩浴缸就如同房间里的大象，很难不猜到楚山订此房间的用意。

秦慕刚一下水，楚山就跟章鱼一般缠了上去，手脚皆挂在秦慕身上，黏人地索吻，下身蹭着秦慕。有水珠从秦慕的脸上滴下，楚山就伸出舌头诱人地拿舌头去接，像小猫一样舔来舔去，舌尖一直勾绘到秦慕的耳朵根。他猛地含住秦慕的耳垂并用力吮吸起来，秦慕被激得一缩，竟对如此主动得楚山有些不知所措，仰着脸将头靠在浴缸沿，舒服地喘息着。

自己其实并不想这样的……秦慕在心中说道。他约楚山去温泉旅馆，虽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和楚山做爱做到昏天黑地，但更多得原因是他想和楚山待在一起，不做爱，两个人可以好好地说一说话。

自打秦慕和楚山重逢以来，两个人总是在做爱，就算是交谈，也只是在上床前或事后有驴唇不对马嘴地说两句，与其说是交谈，更不如说是为了化解贤者时间的尴尬。秦慕一开始还不在意，他觉得只要能触碰到楚山的身体，自己便满足了，可人的欲望又哪会停止呢，他变得愈发贪婪，仅仅是床蒂关系已经无法再满足秦慕，他想真正地出现在楚山的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