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 柔弱美人激将不成反落婚姻坟墓(2 / 2)
不知,这世间缘分皆是如此奇妙,他还亲口说,要给我生个孩儿,一生一世呢。”
说罢,便转身进了帐。裴子清拉也拉不住,只得叹一口气,叫搬运的手下小心些,别误了时辰。
帐内已是红装绿裹,连架子上的甲胄都系了几条红绸。黑帘被挽起,接上两块垂下的红帘,鸣珂一身绀红坐在里头,若不是披散的乌发,几乎和满室的红融为一体。
光滑如绸的长发被一束束梳上去,原是要梳成女式大髻,他却抬起一根玉白的手指,说了几句什么。梳头姑便重新梳拢头发,整整齐齐束在脑后,梳作个高髻,再插上枚朴素的金簪,衬得脸若桃花,唇如衔珠,艳绝得不可方物。
赵锵捧着衣裳走近,鸣珂转过脸来,冷冷的一张脸,没有反抗什么,却也不给半点笑,好似宝相清冷的神仙妃子,看得男人心神恍惚。
他这般乖顺,赵锵反而有些自惭形愧了,如此绝色容颜,只一只素得可怜的金簪来衬。朔方苦寒,这金簪和嫁衣都他用跟了多年的宝刀换来的,这场婚事虽是玩笑,可得此美人,谁又不想做沉溺其中,做一场长醉不醒的梦?
男人弯下腰,将嫁衣递过去:“你瞧。”
鸣珂抬起一双被抹得红如桃瓣的眼皮,只斜了一眼,便变了脸色,伸手来翻看片刻,一把扯过掷在地上。
“赵锵,我已礼让你至此,你为何还要这般折辱我?”
赵锵一头雾水,捡起被扔在地上的嫁衣,拍拍灰尘卷在怀中,不明所以道:“我又如何?这衣裳你不喜欢,再换就是,再不高兴,便丢了它,嘿嘿,只要你——”
“你还要换?你还要丢?”鸣珂气得胸口起伏,随手抄起胭脂盒牛角梳砸过来,“你要作弄我,现下就撂明了来罢,用不着算计那些个天长日久!”
裴子清站在军帐帘前,见香案已摆在正正中,满意地直起腰,不料身后却不知谁猛扑出来,撞得他转几个圈,才回身跟上去:“大哥!”
赵锵一语不发地往翻身上马,不待他追上便飞驰出去。裴子清追上几步又站定,回头往军帐走去,却见梳头的姑子从里头急匆匆走出来,问储帅上哪儿去了,忙上前问:“出了什么事?”
“小将军啊,老身早说过,这正室夫人的婚袍必得用大绿,储帅方才拿进来件大红,那是妾室穿的。这不,方才便在里头吵起来,老身劝不住里头,出来寻储帅,又不见人,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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