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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的金红色光线温和,透过厚重的窗户,洒进床脚蔓延着。

我知道我应该呆不久了。

哥哥马上就会带我出去,其实都不用冒着危险去打探情报,我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会坚信,他会来接我。

如他们所说那般,我自己比他们还要清楚我招惹的是一个怎样的魔鬼。我十分坚定他不会出事,正如我十几年来的记忆那般,他一如既往的强大,被人崇拜,惧怕,存在于人人口中相传中的恶魔,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他,让他亏损,我......也不能。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他的行为定义为“救”。就如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完全想回去,回到哥哥身边,把自己贡献给恶魔那般。

我心里无疑是混乱的,一边为多年铺垫的棋盘,道路,与理智。一边则是早已被严重影响的情感。我深知自己得做出决定,但一次次延迟着纠结其中。

他对我的执着让我欣喜的同时又有些茫然不安。

我已经分不清他到底在意的是什么,是一个单只属于他的所有物,还是我?

我不断的思考这个问题,像一个深闺怨妇在不断不停的在质疑自己的男人爱不爱自己。“停!”我伸手敲打自己的脑袋,打散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

事实证明我没去找麻烦,麻烦也会主动找上我。

当那个祭祀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清楚的知道,他打的又是些什么主意。

“那天,门是你开的?”

那个男人笑着摆手道“什么门?这你可误会我了。”

我不屑于去看他那虚伪的伪装。

他见我不理,眼珠子骨碌碌盯着我从头看到脚,视线令我极其不适,刚想开口就被他打断,他好似真的很好奇般问我“你是怎么做到让他们一个两个把你视之如命的?”

他啧了一声,手抵着下巴思索道“虽然你很漂亮,但怎么说都是个男人。让我猜猜,还是......因为你在床上会取悦男人?”

我知道他是在激怒我,但手还是忍不住紧握成拳。

“哈哈。”见我反应,他反倒笑了一声说“行了,不逗你了,但你在这方面也算是成功。”

那两个侍卫走到我身边无形要挟着。

我皱眉问他“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

他扶着自己那点虚胡,好半响才回我,声音低哑难听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你太令我失望了。”他回头,像是变了一个人,没有了刚刚那嬉笑的神情,越发令人感到烦闷不适。

“我原本以为你还有些脑子,呵,没想到就是一无用的花瓶。”

“泽竟然因为你而反抗教皇的命令......太可笑了。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他转身,示意身边侍卫把我架起。他又凑近我,手指抵在我的脸颊划下,缓缓道“就凭这张脸?”

“够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又是什么主意。”我冷冷的拍开他的手,被侍卫制住。“你不就是想把我当筹码?拿我来要挟我哥?我告诉你吧,其实他只是把我当玩物,养来玩的。”

我盯着他的脸,恶劣地勾勾唇继续道“我没有用处,但是你也知道我哥这个人有多可怕,如果他知道我早就不干净了呢?”

“我早就没用了,反正回去也是一死,拿我当筹码你的下场也不会比城堡中被活生生烧死的人有多好。”

被我自虐般的话语一激,祭祀陡然沉下了脸“带他走。”身边的侍卫就给我套上了什么,眼前都是黑色,我不知道我的话语他信了几分,也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其实我是害怕的,并没有表面那般镇定,但我不能被他们所看出来。并真的拿我做人质或要挟我哥,这都是我不愿意看到的。我只能尽量表现的无所谓,这样他们才会心中疑虑,才会怀疑我对他们而言是不是真的没有任何可以利用之处。

我被关在了一处牢房里。

我还是第一次待在这种地方,他们把我推搡进来,并上了锁。

这里潮湿阴冷,除了一张简陋的木板床,已经没有任何能落脚的地方,我走到上面坐下。

祭祀显然对我的话在意了几分,所以我被关在了这种地方,每天有人会送些难堪到极致的吃食,和我以前所吃的东西天差地别。

我不知道泽是不是违抗教皇所以被关起来了,或者他根本不知道我被带走。这几天里我也没有见到过他,而哥哥....也从来没有出现。

我好像被所有人所遗忘,我吃不下他们所给的东西,这里的床板坚硬如铁,我十分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也没睡过一次好觉。长时间的饥饿困乏让我身形憔悴,我开始央求他们放我出去,可没有一个人理我。

我心中甚至已经产生了浓烈的懊悔,不该把自己置入如此的境地,哪怕他们觉得我有些用都好。

身体太过羸弱,这里的空气浑浊,长时间的缺水让我喉咙干哑的再也说不出话,并且开始咳嗽,每一次都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一般,我害怕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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