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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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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是包容,是爱,是甜腥的母乳和呢哝的软语,是酣长的梦;也是遥不可及,是高处俯视下来的悲悯,是某种不可超越的神权。

他用能够被性器进入的肉道生产,用能够被口唇吮弄的奶头哺育,也用柔软易于征伐的身躯搂抱;对于过于早熟的,虫族的子嗣来说,他就是最初的美神,是所有的爱和向往,也是肉体性欲的启蒙。

可就算再野心勃勃的子嗣都得承认,远在他们降生之前,他所渴求的为母者的身体,就已经不可避免地,沾染了另外的雄性肆意征伐的气息。而他们,不过是征伐的战利,是他人肉欲和爱在母体上结出的硕果,是延续也是遗传,是基因的重复,甚至可能不过是父辈的替代品。

这是一个逻辑上的悖论:他永远不可能是母亲的第一个男人。

时绮在人类社会里呆得太久了。他的兄弟,他的父辈,甚至是他所有的同族,都把对虫母的热爱和占有,高级之间的厮杀和争夺,甚至父子间的仇视,归结于对繁殖权利的渴求和性欲过度的旺盛。

钝刀就是最纯正的虫子之一。他满心满眼都是虫母,因为过于的专注,反而不会太过在意其余虫子的动作。

可是时绮会在意。他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情绪,这种情绪就算是人类的幼崽,都能够清楚地了解:嫉妒、眼红,或者说不甘。

都是。

“你知道虫子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虫母吗?”

细长的獠爪抓不住越发濡湿的瓣肉,时绮就在獠爪的顶端生出短钝微弯的爪首,钩着那块肥实的软肉,往外轻轻掰扯。那道肉缝于是被迫绽得更开,中央甚至抻出一个圆实紧绷的小孔,吞吞吐吐地等着虫子性器的进入。

“因为虫子有出生前的记忆。”

虫母的生殖腔内是湿软的,怀孕的时候会微微鼓胀,常年充盈着一片黏稠温热的水,晃荡他新生的卵。随着虫母的动作,卵内的虫子甚至能听见虫母平缓而温柔的心跳。

如果虫子信教,那就是他们供奉的教堂里,最圣洁的钟声。

人类对虫子的研究,不过是从近几年,才缓慢开始。幼虫对自己出生前居住的暖腔的执念,远超人类伦理社会所能想象。有些远古时期的虫子,甚至会因为对母亲的身体过于执着,而选择把虫母的肚子剖开划烂,并试图就这样钻回他所钟爱的孕床。

时绮的手指慢慢抽出来,放在程宋的肚腹上。畸形的,带着爪首的獠爪在皮肤上摩挲的触感,让程宋害怕地绷紧了小腹。

虫子杀母的故事里,是他从未感受过的,原始又血腥的暴烈情感,令人胆寒。

肚腹上的獠爪几乎让他瞬间联想到被开腔破肚的虫母,他仓皇挣扎几下,口鼻不慎淹进了水里,结结实实地呛了几口水。

“为什么要和我说——说这个?”

“难道你——也要这样?”

时绮的手瞬间恢复原状,温柔地按住他因为害怕而微微抽搐的小腹,把他整个人托上去些:“都说了是以前的虫子才会这样。”

“我永远都不会这样。”

时绮着重地强调了永远这两个字。

迷恋生殖腔里的潮湿,软嫩和温热。

迷恋虫母的温柔,纵容和爱护。

成年的虫子注定不可能再回到母亲的肚子里,但是他们可以用自己的性器去感受那里的湿软,用自己的精液抵达腔肉的深处,用自己的后代去那里着陆——

“我对妈妈,明明已经这么温柔了。妈妈为什么还要害怕我?”

粗硬的物事,在水下悄然地顶住他的股间,突兀地滑进肠道。

肠道里的壁肉柔驯而湿滑,像是一段油润的肉套,几乎是在被破开的同时,把他的整根囫囵吞入到深处去。比起几个月前的艰涩,更为熟糜。时绮推进时,没有受到阻碍,有些意外地唔了一声,“原来妈妈也想要我。”

程宋被雾气蒸得打不开眼。他嘴硬道:“是被水泡太久了。”

“妈妈骗人。”

“我没——!”

时绮把自己再往里面沉了沉,前端终于抵到了生殖腔的瓣口。腔口娇嫩,因为刚刚獠爪的拉扯,已经红肿起来。平时滑腻平整的肉缝,也鼓胀地嘟起,把虫子的性器卡在原处,稍微强行向内捅插,就会让程宋的指尖猛地收紧,在时绮的手臂上又抓又挠。往后退一退,又感觉深处仿佛像是有几张嘴同时吸吮起来,难以抽动。一时之间,竟是进退两难。

时绮去亲程宋的耳朵:“放松点,妈妈。”

“不——不行了!出去——”

“我出不去,妈妈把我夹在里面了。”时绮哄他,“妈妈,乖,我是时绮,时绮很温柔,从来不会让你受伤的,你还记得吗?”

“诸风雨是不是特别凶,钝刀的脸和尾巴是不是也特别可怕?我和他们都不一样的,妈妈。可以怕他们,不要怕我。”

时绮确实,是最温柔的那一个。和过去那些会杀死虫母的虫子,和诸风雨,和钝刀,都不一样。

可是时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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