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回不去(故事线上的重要剧情)(1 / 2)
檀王命司寝监的太监们将帝奴送回乾宫、再行三日灌肠封腹后,才在那三十二人抬的轿子上,将因帝奴所起的欲火发泄在了宠妾的肉穴内。
及至回了王府,便听管家禀告,道他幼年起的伴读、助他寒漠大捷的平北军主帅弥平已在书轩候着了。
摄政王府不比禁城那般殿宇巍峨,更多了一番风流雅致的韵味——大约是因孝德皇后梁氏主持修建的缘故,以山南水乡之景为主,设了好些亭台轩阁。檀王甫一步入书轩,便见弥平垂手侍立,见他进来,立时拜道:
“臣弥平拜见檀王殿下。”
檀王不急着叫起,只踱步至书案处坐下。那书案下方有一暗格,可蜷缩一人,原是为着从前将帝奴从宫中带出、在他批阅折子时口侍打造的,如今却跪了旁的侍奴。他睨了一眼,那侍奴眉眼带着稚气,神态天真,很有些帝奴从前的模样。
他心神一漾。
可是在片刻的恍神后,他的心头又涌上了深深的厌悔。
“把他带出去,以后孤不想再见到他。”
候在轩外的太监们对视一眼,面面相觑。他们是收了司寝监的银子,才允了司寝监送了这侍奴过来,未想竟惹了殿下不快,于是悻悻地躬身进去,将那侍奴拖了出去——檀王既不愿见到这侍奴,于这侍奴而言便是灭顶之灾了。
弥平看着那一脸懵懂的侍奴被拖了出去,他心知檀王的忌讳,不好替一个低贱的侍奴求情。
“安北可有异动?”
弥平为榆帝朝的武状元,后替换了永安侯弥生镇守极北,既是檀王从幼时的伴读,又是外人眼里实打实的檀王心腹。他此次前来摄政王府,正为了向檀王单独禀告安北的近况。
“近来安北不甚安分……小弥年幼,虽然听话,却总有从前伺候玉棠和阿姐……弥后的宫人在旁边挑唆,日子长了,难免不对华朝心生怨恨……”
弥平说到“挑唆”二字,稍稍顿了顿——其实不过是说些寒漠一役发生的实况罢了,但那又如何呢?
既选了玉弥做这个女王,便是要将在寒漠欠的血债一笔勾销的。
檀王听罢,却未曾出声。他眸色幽深,似在忖度些什么。弥平跪在下首,抬了眼,静静地注视着他。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檀王在他心中,是比弥和这个亲兄长还要亲近的人。
“那个弓箭手的家人有下落了吗?”
檀王沉默了半晌,才复又问道,眼神也有了一丝戮意。
弥平知那弓箭手之死是檀王心中的大憾。寒漠一役的起因甚是蹊跷,原说只在那里和谈,玉棠因檀王亲往而欣然赴会,却被平北军中的弓箭手射杀,随后安北军全军缟素,两军短兵相接,血战寒漠。
而那个射出冷箭的弓箭手,却在被捕前服毒自尽了。
“只查到那弓箭手留下的几张银票,都来自玉城的钱庄……”
玉城乃安北的都城。若来自安北的钱庄,那么这冷箭是否是安北安插在平北军的内奸所为也未可知了。
“你是说……是安北国内有人不满玉棠,想借孤的手除去玉棠……”
“殿下,玉棠主和,他兄长主战,当年老国王也是因此才将王位传给玉棠的……”
“呵。”
檀王冷笑了一声,眼内闪过一抹痛色。跪在角落里的尿壶和美人盂都瑟缩起来,弥平见两位美人惶恐的模样,也噤了声。
阳光从轩窗的镂花内透了下来,照在当年从安北送来的、庆檀王开府的一对玉瓶上,瓶影被拉长,显出格外的凄清来。
“罢了。”
檀王终止了谈话。既已成定局、又是安北自己人所为,再查下去也无济于事了。
“以后每年便从孤的私库里再领十万两银子,就说……是陛下可怜玉弥幼年失祜,赏给玉弥的罢。”
亲王一年的俸银,也不过一万两耳。
弥平闻此,心内忽地一软。
仿佛岁月回溯,他与檀王还是情同手足的姑表兄弟,而彼时元贵妃还在,锦帝也未疯魔,榆长兄虽监着国,却还秉持着长兄如父的传统,偶尔抽查他们的功课,再打上一顿手心,而远嫁的弥蝶姐姐也会时不时地送来家书,附上安北产的、怎么也吃不够的糕点。
那是最好的时候,弥平想,如果能永远停留在那个时候就好了。他思及此,又忽地想起今日早朝时,被磋磨成犬般的陛下——那个由檀王看着长大的,从小便跟在檀王身后、奶声奶气叫着“小叔叔”的苏渝。
那个时候的檀王,也是那样地宠爱着苏渝啊。
“殿下既对小弥有如此仁心,便也请您……饶恕陛下罢……”
檀王抬起头。
他的眼内翻涌着难以言说的、晦暗不明的情绪,肖极了他的父皇锦帝。弥平自知念旧失言,连忙低下头去。
檀王与渝帝,又哪里是普通人家的叔侄?个中情由,早已扭曲交缠、无从开解了,又怎会一笑泯恩仇?
“苏渝……他不一样的,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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