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平平无奇独一无二(2 / 2)
圆溜溜的眼睛从指缝里往外看,却又被军医为他涂药的动作吓哭。父亲问他,“为什么害怕还要看?”他哭得眼泪沾了爹爹一手,“我只有看着,才知道什么时候会痛啊!”
还记得父亲笑着点了点爹爹的额头,无奈道:“阿允跟你一个样儿,明知道会痛,偏还要看着……哎,别生气,我不说了还不成么……”
是了……他总学不会讨巧。明明害怕,还要看着,明明疼痛,偏偏在意。当他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肉体相连处时,便意味着他从身到心,每时每刻都在夫主的掌控下,无法逃离。
邵言每一次深入,都好似是对他灵魂的一次撞击。
贺允卿沉闷地喘息,身后的攻击存在感是如此强烈,从后穴不停歇的抽插,到臀瓣上时不时落下的巴掌,还有后颈处濡湿的滚烫气息,都好似要将他如同坤泽一般做上标记。
邵言挺身的时候,会揽紧贺允卿的腰肢,令他的承欢之处同时撞进密林,两具身躯无比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为什么不出声?嗯?”邵言发了狠似的顶弄,“我是在用一具尸体吗?”
贺允卿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应邵言。
肉刃刺穿了他所有的防备,将最为柔嫩的内里悉数展露于人前,贺允卿迷茫地想,还要做到何种地步呢?祖父与奶奶,父亲与爹爹,连卿和弟夫,都没有像他这般艰难的。
他要的不多,只求在夫主面前,像个人。
而不是摇尾乞怜的娼妓。
贺允卿说不出口,因为只要邵言想,他就得成为他想要的样子,哪怕是一个娼妓。
“……唔……”贺允卿浑身一凛,继而僵在原地,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去。
那只手,真真切切地握着他半勃的欲望,正在上下套弄。
难以想象,尊贵的邵氏家主竟会用每天签下无数政令的手,去抚弄郎君肮脏无用的性器。邵言凑在贺允卿耳边,恶意道:“爽到了?给我叫出来。”
“不……不要……”
“我说,叫出来。”邵言越发恶劣,甚至另一只手也绕到郎君身前,将两枚红丸攥在手心里,配合着右手的动作,一点点将它们的主人送上巅峰。
而又在它抖索着即将吐出汩汩精华的前一刻,停止了手上的一切动作,下身重新开始更为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唔啊……慢慢一点,夫…夫主,啊……”
“这不是挺会叫的?嗯?谁是你的夫主,嗯?”邵言的手又抚上前端,耐心地打着圈。
“是…您……您是允卿的夫主,啊!”
贺允卿下身挺动,难耐地在邵言手里一来一回蹭着。
“贺允卿,你真的是……够骚的。”邵言被他叫得下体发硬发疼,咬牙道,“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原来要摸前面才能浪起来啊……嗯?嗯?嗯?……”
邵言问一声,顶一下,把身下的人连同他攥紧的凭几都往前顶开。他看了看,索性握着贺允卿的腕骨,强迫他松开手,紧接着扫开凭几,整个人欺身而上,伏在那具动了情的身体上耸动。
“不……呃啊……夫主嗯…嗯……”
“只可惜,这东西只能在我手底下发发骚。操别人,你这辈子是别想了!”
“……允卿,没,没有……”
占有欲将邵言烧成了一团熊熊的欲火,情动时,释放出了过量的情香,只遗憾身为常人的贺郎君闻不到。作为乾元,力量大得惊人,双腿轻而易举地制住了身下人的挣扎,只用一只手就将贺允卿两个手腕叠握着压在背后,又腾出另一只手继续在他身下点火作乱,让他难以自控地发出各种羞人声音。
邵言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让一个平时清清冷冷的人在他手底下边蹭边哭求着停下,没什么比这更美妙的事情。
他喜欢掌控他。让他笑也因为他,哭也因为他,情潮也因为他。
贺允卿再一次睡着了,他眼角还挂着泪痕,浓密的翘睫上沾满细碎的泪珠。
邵言抚摸着他后颈处的肌肤,那里印上了乾元的齿痕,皮下的血肉已经凝结成了薄薄一层痂。
本该平平无奇,却又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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