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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后的觉醒/苏醒/准备分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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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我真的好想你…如果你不醒过来,我恐怕要愧疚一辈子。”他深邃美丽的桃花眼里扑闪着硕大的泪珠,氤氲晶莹,连乌长的睫毛都水气腾腾,眼眶下是一圈淡淡的雾粉,我见犹怜。

秦颓秋半眯长眸,见他这副模样,咽下涎液,勾起的笑容意味不明。“宁宁都多大了还在这么多人面前哭鼻子?”

阮宁耳朵泛红,破涕而笑。“抱歉…我……”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他扭过身去,由秦颓秋给他介绍着屋里的人:“这是秦欲,我的叔叔。”

“叔叔好。”

纵使他已经认识过秦欲这个叔叔,而且已经被扇过耳光,但此刻依旧是听话灵秀地叫声“叔叔”。

“这位是我叔叔的爱人,叫白年。”

“白先生好。”

阮宁看见白年的一刻有些愣神。男人的肌肤温白无暇,单不说面孔是怎的脱俗倾城,光是猛地一看就觉得像一块浸在水里的羊脂玉,玉身泛着柔和温顺的光泽,一个瞥眼都风情琐艳。

同样都是雌雄莫辨的美,阮宁却被他衬的黯然失色。

阮宁难得地不自在。心里不由来的羡慕。

白年轻扬红唇,声音清冷且平和:“你好。”

秦颓秋见阮宁有些窘迫,便对他们说:“叔,我和宁宁有些话要说,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有宁宁照顾我就行了。”

秦欲沉声应道。又看了数秒阮宁,“那我们先走了。”

“好,叔叔再见。”

“不必送了。”白年对阮宁笑道。

“没事没事。”

阮宁跟在他们身后一直守在房门前,目送他们离去的背影。

常嘉泽也带着常鸿先去楼下花园玩了,此刻屋里终于只剩下两个人。

“看见白年为什么红了脸?”

“有吗?”

“嗯。”秦颓秋的拇指轻轻蹭了蹭他嘴角的伤,“我听常嘉泽说,我叔打你了?”

阮宁垂眸,委屈地点头。

“他脾气一直那样,我替他对你道歉。”他温和的语气就像在哄一个小孩子,“他脾气很差。”

“看出来了。”阮宁已经能想象白年每天和他同一屋檐下的言不由衷,“你的伤怎么样了?”

“脱离生命危险了。没有大碍。剩下的就是安心养伤。”

“那就好。”

除此之外,两人都没什么话想说。

一张不堪一击的、已经出现破洞的爱情保鲜膜已漏洞百出,面临着瓦碎的命运。

阮宁也说不出现在的心情。火灾发生的前一秒他听到陆憬告诉他真相时,他还在震惊、愤怒、诧异、恐惧,连吐字都费力。可经历过生死一场后,他心里那堵墙不攻自破,情爱在他心里变得平淡起来。

心如止水吗?

那也说不上,只是他现在依旧很疲惫。他没有精力在陪他演戏,没有精力和他在一起。听到要签病危通知书时他还在绝望,可面对清醒的秦颓秋时,他心中又没了那份担忧和牵挂,没有庞重炽热的爱后,他对他的病情也不再那么关心。

但是面对真相,他是最有权利知道的那个。他经历的那些痛没人会感同身受,更谈何理解?每个深夜对自我的唾弃、每次迷茫时自我支撑唤来的光……

这场戏,他必须陪他演完。秦颓秋不是普通人,不是随便一问或者大吵一架就能搞定的男人。对待聪明人他只能陷入无尽的折磨和等待里,一条一条地抛出鱼线,等他上钩。

不管意外和真相哪个先到来,他都要继续下去。

“宁宁。”秦颓秋率先开口,“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吗?”

他这句话是先发制人,聪明地牵引起主导权,他知道阮宁一定在等这句话,他一定会在内心焦急迫切地听到真相。

但是真相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水落石出,它就不是真正的真相。

阮宁的确被他牵引起内心的疑问,话屉子一旦打开就难以守住。

但这次他只在所有问题里选了一个最无关紧要的问题。

“当然。”阮宁道,“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在陆憬家,还能在火灾时冲进来救我?”

秦颓秋的眼神由柔转冷,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他语气也沉下来:“你不是知道吗?”

他知道什么?

知道他把他送上陆憬的床吗?知道他在他手机安装窥听器监听他的隐私?还是什么?

秦颓秋没能如他所愿回答他的问题。阮宁看着他的眼睛,他此刻终于彻彻底底、清清楚楚地意识到他已经不起他记忆里的人了。或者说,他一直不是。

“我只知道你在我手机安装了窥听器。”

“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和常嘉泽为什么认识?”

“除了知道这个还知道什么?”

阮宁厉声打断他的话,“你想和我吵架吗?”他语气冰冷,“你监视我的隐私,非不道歉还在这里审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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