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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欣赏着这些绘画作品,然后互相交流对绘画的想法。玛德琳并不是一个艺术家,她也不热爱艺术,但是当她们站在达芬奇画的《岩间圣母》的画作前,玛德琳被画面征服了,她情不自禁的爱上了那安详神态的圣母,甚至为此眼睛里充满了欣喜平静的泪水。
不过玛德琳在看《施洗者圣约翰》的时候,她对艾达说:“或许我想圣约翰的手势是在告诉全世界,他是个同性恋,还是上面那个。”艾达被逗笑了,没有人能猜测出来达芬奇在画这幅画的时候在想什么,为什么圣约翰是这个手势。历来很多宗教团体和学者都对这幅画提出了各种猜测,不过那也仅仅是猜测,毕竟达芬奇又不会复活,也没留下备注。“玛德琳,我想他还拿着十字架呢。”艾达开玩笑的回复。
她们才匆匆的欣赏完了德农馆的作品,就已经到了闭馆的时间了。她们约好第二天再去叙利馆和维纳斯约会。可是第二天玛德琳因为腿痛不得不在酒店休息,她吃了一片布洛芬来缓解腿痛,可是艾达要求她必须休息,否则别想出酒店的门。下午的时候,玛德琳和艾达去做了肌肉按摩。布洛芬已经失效了,玛德琳腿痛的就像是两根木棒。按摩师说玛德琳走得太多了,应该多休息。玛德琳辩解她去了卢浮宫,看到画作的时候大脑根本不能休息。她可是呆在人类最有名的艺术圣地呢,休息是对伟大画师的不尊重。
两个人坐在巴黎饭馆里享用晚餐,巴黎的夜景说实话缺少了星空就缺少了对浪漫的幻想。不过饭菜可比英国菜好吃多了。远离了正宗的英国三餐,玛德琳的话都多起来了,她可不是那种会精致优雅生活的女人,也不是那种喜欢循规蹈矩的家伙,她讨厌吃硬邦邦的面包那就一口都不吃,讨厌喝蔬菜浓汤那就一口都不喝,她也讨厌吃饭的时候喝葡萄酒,无论侍应生如何推荐,都坚决一杯葡萄酒都不要。
“多亏我们只是游客,而不是在法国定居。”玛德琳吃饭的时候依然遵循着自己的规则,艾达喜欢她的规则。
佐伊表示赞同:“是的,这就是玛德琳。”玛德琳总有自己的规则,那是一条看不到的柔软的线,没有人可以越过去,她也不在乎别人对她这条线的评价。妈妈总说如果不是玛德琳影响了她,恐怕她还活在校园霸凌的阴影里。虽然玛德琳老了,但是她还是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那样随时准备撕碎打破自己底线的人。法比安在昨晚说玛德琳是个有点神经质的人,很敏感脆弱,他真需要看看那些打破玛德琳底线的人的下场。
玛德琳休息了两天,艾达为了她的身体着想。她们去吃法国的下午茶甜点,喝加了牛奶的正山小种。
“请再多给我们一些糖和牛奶。”玛德琳请求侍者,她只喝了三杯茶,却快把牛奶和糖都喝光了。用手吃着三层甜点,她又不在乎下午茶规则,毕竟她不是法国人,也不是贵族。她就喜欢奶茶多加奶多加糖。
艾达喜欢她这种自信,她的自信恰好介于粗鲁和迷人之间。她们喝完下午茶顺着街道缓缓地散步,法语的歌声总是带有一点慵懒的像鸽子一样的感觉。玛德琳讲着圣女贞德的故事。
“艾达,我真不明白西方这一套,五百年之后梵蒂冈给她封圣,贞德就变成了圣女贞德。我想贞德又不在乎。她说自己得到了天使的指示,但是那不就和中国的皇帝说自己是观音菩萨化身一样是个借口吗?她需要的尊重并不是封圣,而是被当成英雄,来自人民的英雄。每个女人都可以成为贞德,每个人都可以为祖国挺身而出。”玛德琳说。
艾达无法解释,她无法解释贞德到底想要什么。“或许她会喜欢封圣呢?毕竟被梵蒂冈承认,比一个英雄的称号要更为尊贵。有信仰的人和我们要的不同。”她艰难并犹豫的回答。
“早晚有一天,总教会从地球上消失,人们不再拥有信仰,他们不需要信仰。地球不再需要上帝,佛祖,玉帝,人们只需要他们自己。信仰是虚假的,他们会知道的。一神教和多神教之间不再产生矛盾,也不会再有战争,人们认清了信仰本身是什么。传说会回归现实,神灵会从神坛上走下来变成本来的面目。那个时候,圣女贞德变不再是圣女,她的雕像下面会被抹去宗教的痕迹,被称为英雄贞德。她不是靠神迹的垂怜创造奇迹,而是靠头脑。”玛德琳看着艾达的眼睛说,她相信早晚有一天,人类会变成她口中的模样。
艾达点点头,她们走一阵就休息一阵,玛德琳挽着她的胳膊说就算巴黎没了星星,她和艾达在一起,巴黎也是浪漫的地方。
晚上,玛德琳在速食店要了两份沙拉,两杯柠檬水,她们在面包店快关门的时候冲进去买了一块降价的水果蛋糕。晚餐就是一边用叉子吃着沙拉,一边用勺子从水果蛋糕上挖着吃。
Merci。玛德琳之前很爱看法语电视剧,学会几句简单的法语,这是其中一句,她用来感谢服务员。服务员笑了笑。
晚上,他们在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全是法语,两个人也看不懂。玛德琳很会讲故事,就根据电影的剧情和她贫瘠的法语猜测在演什么。法语很多单词虽然发音和英语不太相同,但是大体的单词和英语差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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