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移居钟鼓楼又见冯于晗(2 / 2)
底没话可说,还是身旁丫头千恩万谢的将人送走了。
当日下午,王府女眷就乘了数辆马车凄凉的往皇城根去了,王府里值钱的物事早抄没了,眼下连丫头也不能带,更是两袖清风,无依无靠。伴着辘辘车辙声,阵阵女子啜泣、呜咽之声散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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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雪带着珍珠,并一个王妃院子里伺候了她几日的老实丫头,进了宅院便被分到西边的院落里,那里面比赛雪原来的院子小上两倍,总共不过五间屋子,好在器具俱全,能坐能躺。
珍珠自己还没好利索,却仍坚持扶着赛雪,让她在外间的凳子上做了,另外一个丫头进了内间打扫去了。
“苦了主子了,正是怀了小主子艰难的时候,还要遭这样的罪。”珍珠是真心实意替赛雪难过,不由红了眼眶。
赛雪四下扫视了一圈,见屋内只一两件摆件,桌椅器具无不是剥了皮掉了漆的,窗棱上也积着灰尘,心下一阵空明,若有所悟。片刻后说道:“我原只是小县城里一户农家女,机缘际会才来到这繁华都市里,如今不过是换个住处,比我原来在家还好得多,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是是,主子原是再豁达不过的人。”
因两人有过命的交情,赛雪很愿意和她说些心里话,便笑道:“你不要以为我在安慰你,我以前合着继母过日子,家里不过一座小院一间正厅一间卧室一个偏厅,连烧火做饭都要在外面。不过我家是很少开火的,从来我妈妈那些冤家就要给她来送吃送喝,晚间他们恩爱起来,我隔着面墙全听得一清二楚。”说着,回想起那时情形,忍俊不禁,吃吃笑了起来。
珍珠不知该哭该笑,听得心酸,又见赛雪面无感伤却不好说什么了。
“我那时以为自己会有很多顽伴,却从没想过会有人伺候呢。”赛雪说着,低头抚摸突起的腹部,颇为感慨,“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怀个娃娃。”
里间收拾的丫头出了来,只说已经收拾一遍可以暂时落脚,珍珠生怕赛雪回忆往昔会伤神,忙劝慰她歇息,赛雪今日渐渐觉多,便依言进了屋内,躺进那已经换了带来的寝具的卧床上,迷迷糊糊睡去。
这一觉直睡到三更都过了,一阵木板开阖声惊动了赛雪,茫然睁开眼,只见立柜里正钻出一位月白衣衫的公子哥儿,略显狼狈的从里面蹿腾出来后整理了下自己,转过头对上了赛雪莫名其妙的目光,不由尴尬。
赛雪狠狠眨了眨眼,黑暗中看不清来者的脸,只那一身衣服闪闪发光了似的,不由喃喃:“莫非我又在做梦?”
来人却误以为赛雪惦念他直到了魂牵梦萦的地步,见她失神无防备的样子也觉得分外可爱,不由上前几步坐在床沿竟赛雪拉起抱在怀里,柔声安慰:“苦了你等候我这些日子了,赛氏。”
赛雪忙双手抵住对方胸口抬头去看,立时大吃一惊。
那张美艳如妇人的脸蛋,不是五皇子冯于晗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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