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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晋侧妃出城路上戏白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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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回府稍事休息,王妃便打发人来请,全因宫中已有人来问过晋升侧妃的事。王妃自然应下,此时召她过去按例叮嘱罢了。

赛雪仍心烦意乱,神情有些乜,原先总巴巴的好奇王妃为人性情,此刻就在眼前,她却几句话都不知应一声,叫满屋侍女婆子大皱眉头。珍珠唬的不行,因人多不敢伸手去提醒主子,只巴望她早些回神。

索性王妃说的也不过是奖励有功、安心保胎好好生育这样的话,其余叮嘱了珍珠一些,珍珠毕恭毕敬的应了。王妃忽然轻轻叹了一声。

这出人意料的叹息让赛雪稍微回神,诧异的看着那王妃。只见仍是那张素净苍老的脸,目光沉静如深潭,不过轻轻注视了她片刻,却仿佛什么都知道了似的。赛雪一下低下头去。

“赛氏就回吧,待宫中发下明旨府内再改口。”

之后三四天宫中就发下旨意,赐下宝册、服侍、赏赐若干,又额外配给一个婆子,说是怜惜府内没有育过子嗣的妇人,全当照看了。同时消息传给行军路上的成郡王,到让他气恼大骂了几句,不愿让侍妾一步登天恐怕她不懂事,但后院诸事本来不是他该管了,气了一会儿便也只好作罢。

此后又过了月余,宫中又召见了她两次,太后似乎知道皇帝的打算了,对待赛雪的态度越发柔和了些,只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孩子亲缘上的错乱了。这日又进宫中,临走听太后说了王夫人病得有些日子没来了,因太后明显挂念,赛雪自己也放心不下,便请旨前去探望。

“你如今不该四处乱走,若是王家,你上门去与外人不好言说,更不提她现今在外面的庄子上养身子,你要去十分不便。”

一听要出城,赛雪更是想去,几步上前跪在太后脚边恳求道:“原先在老爷家里,太太待我仁爱宽容、恩重如山,我就是万死也不能报其一,现在知道她病了,若不能去看上一眼,实在难以安心,且现在坐胎已经稳了,太医也说走动走动无妨,求太后垂怜让我去问上一问吧。”

太后稍稍动摇,“只恐怕过了病气给你。”

“赛雪哪怕隔着窗子说上几句话也能安心些,总比毫没消息的好。”

这也是太后担心的,她久居深宫又无实权,因不愿搅合进宫妃争宠前朝斗法中,连妃子也不多见,往往是王夫人与她说许多宫外趣事。在太后看来,只要有儿子好弟弟一家好便可了,然而现在弟媳生了病不进宫说话,仿佛忽然听不见声响了似的,让她心里暗暗担心着。虽然她派人去问也是可以的,但若真是大病,她派了人去王夫人要严阵以待,反而于身体不利。

赛雪又恳求了几句,太后召见太医细细问过,知道赛雪的胎养的确实不错,才口谕命她次日去看,赛雪喜不自胜。那模样又让太后叹起她的纯善来。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赛雪便借着太后口谕,由郑大志驱车,珍珠陪伴,四五个王府侍卫保护,轻车缓行朝城外驶去。途径城门,一个身材高大、肤白唇红的姑娘低着头与郑大志交谈几句,郑大志便撩了帘子由她钻进了车子。

几个侍卫见状惊到:“郑兄这是做什么?”

郑大志摆摆手道:“不必担忧,这丫头原先在王家做事的,因昨日去王家说过了,特派来接应而已。”

侍卫才放下心,只是不由各自暗中嘀咕,这丫头身形未免太粗糙了、粉擦得忒厚、眼睛倒漂亮,盈盈的。

车内赛雪未语先笑,连珍珠也是一撇嘴带出些笑意来,那丫鬟服侍的‘姑娘’眉毛一立,气道:“笑什么,要不是你我怎么会穿成这幅怪样子!”声音压得极低,显然也怕外面听到,好在车子辘辘朝前,马蹄喧嚣,隔着厚厚的板材外面也听不得什么了。

这人抬起头来不甘愿的瞪着赛雪,正是郑大志看管的那两人之一,赛雪称其为白二的那个。虽身形高大,却穿在一身水粉布裙里,脸涂抹得煞白,说这话便能掉下粉渣来,嘴唇却红艳艳得惊人,许是模样太过惊人,反倒一时不会让人猜疑是男做女装。

“哪里怪,我瞧你这丫头挺可乐的,珍珠你说呢?”

“主子所言极是,这般模样的丫头奴婢也是头回见。”

白二刚要发怒,赛雪朝前一凑隔着裙子一下握在他子孙根上,柔柔笑道:“叫你来玩也不过是一时兴起,我还想你会不会借机跑掉呢?”

“……我哥还在你们手上。”

“你自去放了他便是,难道大志还拿精钢把他锁住了不成。”

“你、你们无耻,虽然没锁住他,却假施恩叫他不肯跟我逃脱!”

“这么说你还真想逃走了?”

白二别扭的一转头不言语了,虽有些服了,到底不愿意吃苦吃亏,很不高兴臣服于一个女主子。

“要我说什么好,你们的身契都在我手上,能跑到哪去?只你哥哥是个聪明人罢了。”

“天大地大,总有我兄弟容身之所,比落在你这女魔头手上好。”

“你们有过许多女人,都给你们玩得服服帖帖、对你们千依百顺,因此见了我这样的才不肯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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