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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绳,波波随即欢快地跑了进去。不知道为何这里大白天也是如此阴森,温暖的阳光经过玻璃的过滤变成了惨白的冷光,空气里飘浮着肉眼可见的细小尘埃,还没消散的精液的腥味混沌地塞进了鼻腔,昭示了昨晚他和霍辛在这里做了什么。
疯了。
丁琦珞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女人,重新问了一遍,“妈,我是不是疯了?”他低下头又冲波波问道:“你是不是也这样觉得?干嘛带他来这里,莫名其妙的。”
带他来这里就算了,还把自己的身世真假参半地透露了出来,也不知道对方究竟信了多少,不过既然决定说出一部分就要时刻警惕不要漏出多余的破绽,并且力求把整个故事编得完美些,要是能博得霍辛的一点同情,他也不介意把自己形容得惨一点。
丁琦珞实在很郁闷自己,明明他一直努力塑造的形象是一个温柔大度的贤内助,但是他的脑子好像从喝醉那一天就开始变得不清醒了。既然期待着得到霍辛的在乎难道不是应该努力保持完美吗?他却好像一个劲地在暴露缺点。
和傻瓜走得太进了,自己也跟着变成傻瓜了。
突然波波在用毛绒绒的脑袋蹭着他的小腿,丁琦珞低下头发现它嘴里叼着昨天被他踩扁的烟盒,丁琦珞弯下腰接了过来,无奈叹了口气。
昨晚霍辛的答案着实令他不快,导致他一时没能控制好情绪。不负责的男人、不愿承认自己错误的男人、只会站在利益角度看待问题的男人,是最令人讨厌的男人,最好是他误解其意了,可是怎么听着都不是滋味,什么叫他愿不愿意继续当他的太太,难道霍辛对他没有丝毫留恋吗?
他刚打开窗户通风手机就响了,是洛历,他要来取走车了,丁琦珞直接报了地址让他过来一趟。不到十分钟门铃就响了,丁琦珞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人反向雇佣来跟踪自己了。
“来这么快?”
“嗯,我就在这附近。”
丁琦珞一下就反应了过来,“谁去了云鼎酒店?”
“你昨天叫我跟的人。”
“他住在那里?”
洛历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你进出那边应该比我更方便吧。”
“你倒是挺会给自己省事的。”丁琦珞把口袋的车钥匙扔进他怀里,交代他最好先去洗一趟车。
洛历呆呆看着手里的钥匙,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丁琦珞那辆车其实是他从殡仪馆二手买来的,他倒是不太介意车里发生了什么,就怕丁琦珞介意。
见他还傻愣着,丁琦珞问道:“你还有事吗?”
“没有了,那丁先生我先走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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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琦珞把狗扔给了宠物店,独身前往酒店,他难得出现一回上来就是要查酒店登记信息,经理煞是为难,但又顶不住他背后的爹是谁,只好乖乖照做了。没过一会丁琦珞又要求查看监控,经理脸上的笑都绷不住了,心里盘算着小丁总难不成是来捉奸的,那他丈夫心真够大的。
很快丁琦珞就在电梯外的监控里锁定了一位穿风衣的男子,这人全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的,帽子口罩一应俱全,说实话不引人注目还是挺难的,顺着一路的监控找过去,对方上了顶层的房间。
“谁住在这里?”
经理也愣住了,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是、是…那个是一位重要的客人。”
不会这么巧吧?
丁琦珞捏了捏眉心,他深刻怀疑昨天发生的一切是那天他拒绝送史灵越回酒店的报应。
丁琦珞站在房门外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不管怎么绝不能露怯,他表现得越害怕对方就会越过分。他的前夫怎么可能会对他心软,怎么可能会愧疚,怎么可能真心想他过得好呢?和丁汶是一丘之貉罢了,全都等着看他闹笑话,等着他摇尾乞怜回头讨饶,然后甘心继续受他们的控制。
他按下门铃,开门的果不其然是卢雨安,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条浴巾遮羞,丁琦珞无暇欣赏美色,推开他往里间走去,史灵越竟赤身裸体窝在椅子里抽烟。
丁琦珞为他们的荒唐感到可笑,讥讽道:“你们大白天都不穿衣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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