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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姚涵产子血崩何素又不在身边于是被娘家人狂骂且后悔这件事(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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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不是热血上头冲动的喜欢,而是三思后行早有预料的喜欢。这是最最无药可救了。

昨日师兄血崩之时,几乎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程衍怕他一口气撑不住就再醒不来了,便恐吓他道:“姚涵,你若活不了,何素定然自戕。”师兄竟真便咬牙硬挺过来。

李稚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人到生死关头,有时看的便不是医术而是造化了。昨日正是如此,他的医术已无用武之地,就连程衍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将最好的药都拿来替姚涵止血吊命而已。

……而这厮!这连陪产都没能赶上的货色却能……

李稚简直想连姚涵一并痛骂一顿。

但最想痛骂还是自己——为何些许用处都派不上?明明除了医术已是一无所精了,武学不如罗昱,用兵不如何素,便是论性子活泼都比不过岳凉,如今医术又不如程衍,则到底还有何可取之处?于师兄而言,自己才是最没用又脾气最大的,又有何脸面指斥何素,骂他拖累师兄?

何素就算一无所有,最后也好歹还有师兄的偏爱,这偏爱能叫师兄高兴,那也就够了,真正一无是处的,只有自己而已。

想到此处,终忍不住黯然退出房间,轻手轻脚带上了门。罗昱便在门口。师兄弟俩对视一瞬,罗昱道:“去煮饭。”

李稚:“?”

罗昱慢慢歪头:“不然谁做?”

何素便在房中坐了整一下午,直到程衍背着他的千金药箱来给姚涵换药。

这一下午姚涵都昏昏沉沉,未曾清醒,只有意识模糊地要过两次水,却是眼皮子都没睁开,何素拿布沾了水点在他唇齿间,聊解焦渴,他便又陷入昏睡。

何素便只是坐着,久久凝望他。

空气中的血腥味在某个瞬间让何素错觉回到了两三年前,仿佛他还在那个铁锈积沉的水牢,或是边境皮革风沙的军帐里,而姚涵身上皮开肉绽,让血腥味终年不散。

于是他忽然意识到,原来他是如此熟悉于姚涵的血的味道。因为姚涵自与他相识以来,便永远伤痕累累。

程衍便睨着这个垂头丧气的背影,缓步踱到他身后。何素浑然未觉,一动不动。程衍抱着药箱等了片刻,只觉这拱了他白菜的猪好生木讷,好容易才按捺住提着这厮后颈扔出去的冲动,皮笑肉不笑道:“何将军,让一让。”

何素猛然惊起,回头一看是程衍,连忙将姚涵的手掖回被子里,给他让了座。程衍呵呵一笑,看着何将军仆从一样束手立在旁边,总算难得快意。

这厮……哼。

打开药箱摸出琳琅满目近十瓶药来,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你不问孩子如何?”

问就是程涟正看着火给孩子保温呢。谁料何素怔了一怔:“孩子?”

程衍:“嗯。”

“嗯”完一品,嘶……咦?

他难以置信地转头相对,将何素上下打量两遍,发出了一声充分表现出其震惊的单音节:“哈?”

何素莫名所以,与他四目相对,须臾,蓦地记起了一茬事——天可怜见,他与姚涵的孩子!自己该有孩子了!

于是腾地一声撞翻一个凳子,却不及去扶,只揉着伤处龇牙咧嘴问道:“他如何?”

程衍只觉叹为观止。

若说何素心里有姚涵,他遇事不决选大局。若说他心里没姚涵,他连孩子都记不起要问,一回家便是闷头枯坐半晌,只愿陪着姚涵。这倒叫程衍都不禁有那么一瞬疑心自己是否太过苛责于他了。

“你当真此刻才想起来?”却还是忍不住狐疑审视他。

何素则是迅速冷静下来。惊喜不过是一刹那,一刹那后,他已想明白过来:“程公子既然不慌不忙,主动问我,想必孩儿无恙。那便——

“随他去吧。

“还请程公子先为玄泽换药。”

竟是意外的冷静。

……这般冷静怎么方才想不起来还有个孩子?!

程衍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少顷,果然转回身掀开姚涵被子,准备开始换药。

何素瞳孔随之骤然痛缩。

被衾掀开处,半身白衣红透,辛苦不问可知。

程衍见状也是皱起眉头。他午间刚为姚涵换过药,这会儿血水又已将药粉纱布洇湿大半,一片狼藉,这般下去要何时才能醒来……或说能不能醒来,实在叫人忧心。

岳凉说姚涵性命无虞,其实并不准确。他只是暂时吊住姚涵性命,靠的是千金良药与姚涵自己的求生欲,可这伤口若是持续出血,或是化脓感染,他便束手无策了。男体产子,一切症结皆与女子不同,胎儿何处孕育、何处出生,都是常人想也不敢想的,程衍甫一见姚涵便已警告过他此事,然而一则木已成舟,二则姚涵自来是看似一阵风实则磐石无转移的性子,警告的结果可想而知。终于是到这听天由命的地步,连参照的前例也无……

程衍不由叹出一口气。何素听到这声叹息神经一下子绷紧:“程公子,可是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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