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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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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彩配上她腼腆的笑容,加上她那比阳光下的海水更加澄净的蓝眼睛,坎蒂丝几乎让糸乃挪不开视线。只是看着她的笑靥,他的心跳便开始不受控制的加速。

“是吗?和服店的老板娘说这身很适合我,她看着我穿男装冲我发了好大一通火。”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在衣襟里翻出一个精致的小盒:“我给糸乃带了礼物。”

糸乃接过那个木盒,大约不会是太贵重的东西,因为掂在手里感觉很轻,廉价的礼物,很适合廉价的他:“是什么呢?”在打开盒子之前,他装出期待的表情,却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嘴角僵硬。

那甚至不是木梳或者发簪,而是一条绳结。红色的绳子编制的绳结,看上去有些繁复,但除此之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装饰。

“这祈福的绳结,是现在外头流行的款式,我和老板娘学了好久才学会呢。”坎蒂丝露出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容,她的十指绞在一起,又重复了一遍:“给糸乃的礼物。”

糸乃拿起那条绳结,是刚好能够带在手腕的长度,绳结编得足够精巧,确实像是能让乡下小姑娘们开心玩意儿,然而这东西对于糸乃而言一点用都没有。像这种没有办法给予他实质性帮助的礼物,包含着像是浮沫般轻轻触碰就会破碎的心意。

啊啊,真是无聊的过家家游戏啊。这么想着,糸乃眯起了眼睛,他将绳结戴在了左腕上,然后俯下身去吻她:“非常感谢您,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09

今晚坎蒂丝看上去也依旧没有要和他做的打算,于是糸乃拿出了双六,陪她消磨入睡前的时间。这是十分简单的游戏,坎蒂丝学得很快,虽然原本输赢全凭运气,但实际上茶屋里的骰子是做过手脚的,对于糸乃而言他已经许久没有“赢”过客人了。不过就算不靠作弊,看上去坎蒂丝的新手运也不错。

他们聊天的内容也同昨晚并没有太大区别,今天的话题集中在和服店的老板娘身上,糸乃认识她,是个相当厉害的女人,在成为寡妇后偶尔也会来茶屋过夜。坎蒂丝看上去对她充满了憧憬和羡慕,她不止一次的对他夸奖她的眼光还有应付客人的能力,听着小姑娘说着没有重点的话,玩着不需要动脑的简单游戏,随着烛火的燃烧,糸乃渐渐感到困倦。

然而在坎蒂丝看上去快要赢了的时候,她掷出骰子,望向了他:“我想……知道糸乃的事。”她小心翼翼的开口:“糸乃为什么会被卖到这里呢?楼里的人说,你原本来自武士家。”

“……”糸乃张了张口,因为家里太穷而被卖掉的谎言还没开口便已经被戳破,在坎蒂丝走到了生病休息一回合的格子时,他接过骰子:“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我不是正室的孩子。”差不多在开口说出实话的瞬间,糸乃便后悔了,他已经许久没有同人提起过去,然而坐在对面的女孩身体微微前倾,她的眼底流露出纯粹的求知欲,用眼神无声的催促着他继续。

“所以很早就被送去寺院寄养……”糸乃轻轻开口。

说到底,糸乃也只是不受宠的侧室生出的幼子,加上自幼体弱,没法好好的挥刀,力气也比同龄人小,于是不被任何人期待。然而讽刺的是,什么都做不到的他,从在寺院时开始,便因为清秀的容貌成为了僧侣们的稚儿。也许从那个时候起,作为被什么人压在身下的玩物,便成为了他注定的命运。

等到了十三岁成为了城主的小姓之后,他也一直作为男宠被使用着。那位大人是糸乃过去的主人,那位暴虐的城主对于糸乃的占有欲和肉体上的疼痛是直接关联的,被操到出血绝非一次,即便如此也要在他想要的时候顺从的张开双腿,然而那份炽热到几乎让他身心崩溃了的扭曲爱意,也在城主正室的怒火中变得微不足道。毕竟他只是入赘的代城主,必须通过婚姻和血脉相连的继承人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于是他理所担任抛弃了糸乃,将他卖到了茶屋。

只是就算是来自落魄武士家的小姓,处分也是需要正当理由的。回忆到这里,糸乃的手不自觉有些发抖。他并没有告诉坎蒂丝最残酷的部分,那个为了贱卖他而捏造出的理由,来源于一次被计划好的施虐,一群浪人轮暴了他,无论如何求饶都换不到一丝一毫的怜悯,根本无法反抗,那天的场景至今都会在糸乃的噩梦中出现。

“糸乃……”坎蒂丝弱弱的叫他,她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咳咳……抱歉,都是些无聊的往……”糸乃试图用咳嗽掩饰声音的颤抖,然而在他的话音还未落下的时候,坎蒂丝绕过案桌膝行到他身边,她伸手抱住了糸乃。女孩的手臂虚压住了糸乃的后颈,让他的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并不会无聊,糸乃能跟我说这些,我很开心。”

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完全不明白。

但是坎蒂丝柔软的指尖穿过长发,顺着糸乃的发隙一下又一下,像是安抚孩子似的抚摸着他的后脑。大多数时候,只有在给客人口交时他们才会触碰这个地方,所以糸乃不知道,原来被摸头是这么舒服的事,想要她就像这样再多摸摸他……

这样想着,糸乃抱住了她的腰。他眯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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