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1 / 2）

《下水道的光》by诗酒　2

俞佰六点起床，在路边小摊给母亲买了两个包子后便去上学了。

他依旧是第一个到教室的。他习惯并喜欢上了这种日复一日的学习过程，他不用担心其他的事，只需按照老师的要求便可以取得优秀的成绩。

俞佰不可能像其他同学一样课下补习，所以学校老师的课堂成了他仅有的资源。

早自习是英语，老师通常会提前来教室督促学生进行晨读。可是今天的早自习已经上了十几分钟，也没见英语老师来教室。

班长陈驰让身为学习委员的俞佰去办公室看看：　“你去苏老师办公室喊一声。”

苏昂清的单人办公室在五楼东侧转角，离俞佰的教室有段距离。

俞佰是跑去老师办公室的，门敞开着，里面没人。

从前，俞佰的弱项是英语。他上的小学是按区分配来的，他和母亲住的那个地方的小孩，只能被分配到一所教育资源低下的学校，语文和数学得到的师资水平已经够呛，更不用说英语了，他的英语成绩因此比别的孩子差了好一截。

直到考上一中，成为苏昂清的学生，他的英语成绩开始突飞猛进，现在的年级排名一直在前三。

他最敬佩的老师就是苏昂清，最喜欢上的课也是英语课。老师没来，他很失落，因为如果苏昂清来了，他就可以去找苏昂清背书，听老师笑着纠正他的英文发音。

老师虽然年轻，但实力强，刚刚研究生毕业就来带俞佰所在的实验班，一直从高一教到高三，他们班也上进，英语综合成绩常年排在第一。

俞佰回教室后，往讲台上一站：“苏老师不在办公室，今天的晨读内容大家自行安排。”说完，便回到自己的位上读书。

第一节课是班主任的语文课，她告诉大家：“英语老师今天有点事，请假了，英语全部改成了语文。”

教室一片哗然，都在抱怨要连上四节语文，　真无聊。

不知道为什么，俞佰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写数学卷子的时候，选择题连第二题都选错了。

晚上放学，他回到家什么都不想干，作业也只是草草写完，没有检查。连换上新鞋时，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明秀不知道儿子这是怎么了，于是给了俞佰二十元钱让他去买点零食饮料。

“不用。”

她又拿出二十，说　：“那你去给我买盒避孕套吧，顺便出去走走。”

俞佰这才接过钱。

他独自在黑夜里踱步慢行，巷子里的老鼠发出叽叽声，听到俞佰的动静后便往下水道爬。地面到处是不明液体，酸臭味里夹杂着些许腥臭，刺激着俞佰的鼻头。

不远处的黑暗里依稀掩出两个人的身影，刚好挡住了他的去处，那是一个人将另一个人按在地上的动作，两具肉体正在交合、起伏。

俞佰见怪不怪，径直往那处走。

经过那两人时，他听到在上面的那具肉体开口：“你他妈真骚，张嘴，贱货。”

俞佰记得说话的这位油腻中年男人之前总去骚扰他母亲，他付不起母亲钱，还对母亲恶语相向，最后是方爷过来，揍了他一顿才将他赶跑。

俞佰感到恶心，替那身下的人捏了把汗。

“嗯啊……肏我……”身下的那人声音颤抖，喘息和呻吟传到俞佰的耳道，刺激得他猛地一阵激灵。

这声音异常熟悉，俞佰停下脚步，在黑暗里寻找身下那人的脸。

却听到上面的油腻男人咒骂：“赶紧滚，再不滚就他妈连你妈一起肏，贱种。”

俞佰没理会，借着微茫的月光，他看到了那人的眼睛，那是一双漂亮的干净的眼睛，好看极了。

上面的男人发狠地肏干着：“别他妈把逼夹那么紧，夹坏了老子的宝贝，谁来肏你个骚货，妈的。”

“肏死我……啊……用力……啊嗯……”

俞佰愣在原处，因为他认出被肏的人是他的老师，苏昂清。

“还看？怎么，你也想来尝尝？”

俞佰没回答，却不自觉喊了一声：“老师……”

身下的人这才抬头，与俞佰的视线相对，眼神迷离，恍惚了好一会儿，这才连忙推开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

男人一把抓住苏昂清，在他的屁股上抡了一巴掌：“贱货，你他妈勾引完了还想跑？”

俞佰见状拿起地上的石头往上面的人头上砸，随后男人晕倒在地。

苏昂清急忙将衣服裹住自己的下半身，窝在角落，不停地发抖。

俞佰蹲下来：“老师……你……怎么在这？还有这个男人……”

苏昂清吼道，脸上泛着还未褪去的红潮：“别说了！”

俞佰皱眉，他从没见过老师这副模样：“好，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苏昂清推开俞佰，自己扶着墙站了起来。

没走两步，腿一软，滑坐在地上。

“我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