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邪教受害者(2 / 3)
完了。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俯视着海越的脸,抓过隔壁床的枕头……
医生突然推门进来了,惊得张一帆立刻坐下把枕头紧紧抱在怀里。进来的医生看到他这个极为少女的姿势,还偷偷笑了一下:“警察同志,这个人没什么大事,放心。死是肯定死不了。”
……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但表面上他还是做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感激了医生妙手回春。送走了医生之后,他决定出去上个厕所。在走廊里走路的时候,他想还是等到哪天海越下班的时候,用同样的手段杀了海越比较好,这一定是最优解。凶器还是用刀,这样可以伪装成杀人未遂的犯人再次作案,真相就更不好查出来了——至少肯定不会牵涉到他。
等他回到病房门口的时候,隔着玻璃看到海越醒了。他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推门走了进去:“你醒啦?”如果海越认识真正的张一帆,他就会惊奇的发现,他连声音都和平时不同。
海越皱了皱眉,表情看起来很痛苦:“……水……”他的声音像个破风箱。张一帆两步并作一步上前去,扶着他喝了两口水。海越好像有话要说,他很吃力地喘了几口气:“……我早,早就知道……有人要杀我……”
张一帆瞪大了眼睛:“你知道是谁吗?”
海越点点头,又摇摇头,他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了,张一帆不得不靠近他的嘴边才听得到:“我不确定……但是,但是我知道很重要的事情,我会把这些告诉你……你帮我在合适的时间,转交给一个人……”
“你要告诉我什么,你要转交给谁?”
海越好像已经太累了。他摆了摆手,做了个“等我出院”的口型。张一帆才注意到鲜血浸湿了绷带,海越的伤口崩开了。他不敢再让海越说话了:“我去找医生!你躺下,别说话了!”
海越躺下了,瞟了一眼张一帆出去的背影之后,把沾满血的手指从袖口里伸了出来,在绷带上擦掉了。
3、
“可以,注意分寸。”张一帆沉默地听着电话那头的指示,“如果能得到可用的情报,你自然是立功。但他说的不一定是实话,注意分辨。稳妥是最重要的,不能留活口。”
“好的,您放心。”张一帆恭谨地回答,然后等着那边挂了电话。上司的意思是他可以听听海越所谓的情报到底是什么,但是也说得很明白了——后果自己负责。但他并不是很犹豫,张一帆是个功利心很重的人,一门心思要走仕途往上爬,这一直是他的目标。海越这个案子是送上门来的一次机会,如果让他得到了情报……毕竟杀人谁都能做。杀了海越也不是什么有技术含量的工作,换谁都能做。仅仅就为了杀了海越的话,他这几个月可以说是白费了。得不到任何实质的回报。
他不会掉以轻心,毕竟做这行做的就是滴水不漏。但是这次机会对他的诱惑太大了,他无法放弃送到眼前的晋升机会。决定延后杀人的事件并没有让他犹豫很久,等到海越吐干净他肚子里的东西再死也不迟。在那之前最重要的事情是要让海越把那些话都说出来,全都说出来,这需要海越对他有足够的信任,能够和他说实话,适应和他在一起——不会怀疑他有杀心。
这是最难的。张一帆是个很擅长伪装的人,但是他并不算非常擅长经营人际关系。更不要说对象是海越这种说话比死还费劲的人。任凭他最近天天守在海越身边,送他出院回家,两人的话题也仅仅停留在喝水吃饭上厕所上。张一帆也会努力找找话题——但是大多数时候只是他说,海越靠在床头闭目养神,他甚至不知道海越到底有没有听。只有极其偶尔的时候,他才会简单的嗯一声,或者点点头,极其偶尔的时候,会露出一点微笑。
这种僵硬的关系有所转机,是在一个午后。那天海越有点发烧,张一帆不得不给他擦汗并把衣服换了,海越好像很抗拒他的接触,他一开始只当他是生病了难受:“你能不能配合一点?你想不想早点好?”
海越只是皱眉:“不用你。”
张一帆没理他,自顾自的用热毛巾擦去他身上的汗——海越大概真的是混血,连身上的汗毛都是棕色的,皮肤白的近乎透明,不是那种白皙的白,而是人种真正不同的白。这人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活动,但身材意外的精壮结实,该有的肌肉一块也不缺,码得整整齐齐。等到他擦完上半身,要给他换裤子的时候,海越握住了他的手腕。那双手大的出奇,轻松地整个握住了他的手腕:“我让你别动了。”
张一帆愣了一下,然后他看了一会儿海越潮红的脸——他本以为那是发烧所致,他才尴尬的意识到,海越起反应了。宽松的睡裤被撑起一块,他眼睛不知道往哪放,有些尴尬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把毛巾丢给他:“……你自己弄吧。”然后尴尬地退出了房间。
他在外面焦躁尴尬地转悠了一会儿,他是真没想到,尴尬到有点失态了。等到半个小时,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折回去打算进房间,结果等到他接近门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喘息的声音。张一帆的身体僵硬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但是天知道为什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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