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3 / 5）

“怎么会这样。”徐千闻叹了口气，“就这一次。之后的治疗都必须走回去。”

“之后……还会做这种治疗吗？”景玉书被抱上了轮椅，由徐千闻推着送回了病房，“那我要……要怎么办。”

徐千闻回忆了一下记录里的内容，没有找到相关的记录。看来之前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们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记录的事情。

徐千闻很不乐意的翻了翻自己的记忆，然后找到了相同的案例。

“爬回去……吧。”

景玉书身体瑟缩了一下，害怕极了。

“我，我可以的。”他急忙说着，“我一定可以走回去的。”

“那真是太好了。”

按照徐千闻在研究所里所见到的情况，实际上这样的患者最后会总会选择对自己来说更轻松的方法。

“嗯。”

景玉书感觉到腹部的下坠感变成了另外一种难过的感觉。

回到病房时，香气已经消散，而他双手握着轮椅的扶手，用尽了力气才站了起来。

“医生，医生……我的肚子……”景玉书低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腹部，“为什么会这样。”

“辅助治疗。”徐千闻握着景玉书的左手，让他将身体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慢慢地扶着他走向了床。

景玉书的拖鞋被忘在了检查室，现在他赤着脚走在了地上，好不容易走到床边，景玉书咬着牙，坐到了床上。

因为身体动作的起伏造成的变化，景玉书张开了口，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好难受。”

“脚脏了。”徐千闻拿起了湿巾纸，擦了擦景玉书的双脚，“不可以赤脚站在地板上。”

景玉书睁大了双眼。

“医生，我还没看完字典。”

“先休息吧。”徐千闻说，“在病床上躺好，我明天来看你。”

景玉书呜咽着躺回了床上，平躺的身体让腹部的肿胀疼痛感减轻了一些，但是很快，徐千闻又说了指令。

“在我许可之前，必须躺在床上。”

景玉书将这个命令和不许排泄的命令结合在一起后，双手托着小腹，呜咽了起来。

“医生，医生，玉书好难受，这样子……”

徐千闻却说：“这是辅助治疗的手段。”

他很满意这个辅助治疗的内容。

“这样，尿道就不疼了吧。”

和尿道管的疼痛比起来，无法排泄的尿意以及肿胀的腹部，才是更痛苦的。

但是痛苦没有结束。

“喝点水。”徐千闻拿起了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800ML的矿泉水，“喝完。”

景玉书咬着玻璃瓶上的吸管，把玻璃瓶里的水都喝完了。

“虽然现在会很难受。”徐千闻想到了自己在研究所里亲眼所见的病患，还有案例记录，“玉书，渡过这段时间就好了。一切都会变好。”

徐千闻非常肯定这一点。

景玉书只能相信徐千闻。

等徐千闻第二天带着早饭来看景玉书的时候，男人已经只会在床上痛苦的呻吟了。

“出了好多汗。”

徐千闻觉得洗衣服也很麻烦，就算有洗衣机晾晒的工作也很浪费时间。

“医生，哈啊……我想去小便。”

徐千闻掀开景玉书的病号服，看着小腹隆起的状况，伸手摁压了一下。和之前膀胱里灌满药水的手感不太一样。

“都吸收了。”

“咦，唔啊……！啊啊！”

景玉书双手托着小腹，叫了起来。

徐千闻把拖鞋放在了床边的地上。

“去卫生间吧。”

景玉书缓缓地起身，动作很慢，但是膀胱和腹部撕裂般的痛苦让他每一个动作都难受极了。

景玉书弯着腰，在徐千闻的搀扶下去了卫生间，坐在了马桶上。

徐千闻拔下了导尿管上封着的单向阀。

景玉书呻吟着排空了膀胱里的尿液。

“我今天会来看玉书两次。”

徐千闻宣布。

“现在是第一次，玉书，我们去检查室吧。”

这一次，景玉书亲眼见到了医生替自己更换了导尿管，然后从导尿管中灌入了大量药水的一幕。

“太多了，医生，没办法，不可以……”

景玉书嘴里胡乱地喊叫着，但是身体却遵守着徐千闻的命令，一动不动的让医生灌完了药水。

“好了，来喝水。”在检查室喝完了800ML的水后，景玉书穿上拖鞋，被命令闭上眼睛后，由徐千闻扶着走回了病房。

整个白天的时间，景玉书都在书桌前看着那本字典，这是他唯一能够打发时间的工具，而徐千闻则完成了好几位患者的治疗计划。

到了晚上，景玉书终于得到了排泄的许可，立刻走向了卫生间。

之后，又是重复白天的辅助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