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所谓的奴才都不过是倒模的罐头(1 / 2)
祈钒,祈家的二少爷,六岁。
两天後七岁。
作为S国独霸一方的祈家所出世的二少爷,一出生便注定是天之骄子,众星拱月的存在。祈家自古以来已便经建立了一套明确健全的家奴体系,私奴地位最高,是每个家族都渴望而且互相竞争的一件大事。
而在二少爷满七岁的生日派对上,会举行一个祈家代代相传的传统,就是让祈钒自己挑至少会陪他读三年书的陪读,学习一下群体生活,而被挑中的陪读会离开父母,以奴才身份进入祈家主宅生活,作为少爷将来的候选私奴或侍奴学习一切侍奉的技巧。
贵为主角的祈钒却一点也没有兴趣。准确来说,不管是生日派对,还是挑人环节,他都没有兴趣。
他不喜欢唯唯诺诺的表情,不喜欢堆砌出来的阿谀奉承,不喜欢虚情假意的笑容,更不喜欢一个空洞的木偶。
家奴们背後都说,侍候二少爷是最让他们提心吊胆的工作。二少虽然年纪少,但气势却不小,一双遗传到父亲的深邃眼睛骤眼看似没有温度,像不见底的深海般琢磨不透,更惯性以审判和计算的眼神环视一切,脸上仍然冷淡。有些家奴在私下都感到惋惜:二少爷样样都会,却偏偏不懂得笑。
不过,最感到惋惜的,非一直渴望生出精灵活泼、会向妈妈撒娇的儿子的祈夫人莫属。
不是说儿子都爱黏妈妈吗?!不是说儿子都爱妈妈的膝枕吗?!祈夫人在心中仰天长嚎。
以家中未开封就失宠的游乐场为例,祈夫人当初知道第一胎的孩子是男孩时,便已经兴奋的命人在家中建一个儿童游乐场,攀爬架,绳网,独木桥等男孩子喜欢的设施都应有尽有,想着自己坐在太阳伞下吃茶点,儿子在公园玩耍洒汗如雨的温馨情景还让祈夫人开心得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不料大儿子祈琛对户外运动完全没兴趣,比起要出汗他还是宁愿在室内看书画画,或者坐着发呆。祈夫人的美梦还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生性乐观的她想着没关系!下一个孩子总会喜欢的心态把那个公园保留了下来。
在祈琛四岁的时候终於有第二胎的消息,而且医生跟她报喜说又是一个男生。祈夫人难掩激动的马上又叫人安排翻新公园,不住的公布说公园的小主人这次真的要来啦!
然而梦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祈钒的性格几乎跟他爸爸哥哥一模一样,当祈夫人以献宝似的带他来到公园时,祈钒也只是眨了眨眼睛,一步也没有移动,再好奇的问道「妈妈我们家有养猴子吗?」当场令祈夫人失血三升。
过後祈夫人为此曾经捶胸顿足的朝她老公发了好大脾气,怒骂道是不是你的基因出了问题,怎麽生出来的两个儿子跟他一样刻板寡言!?长子祈琛严肃,次子祈钒孤僻,为此愤愤不平的母亲甚至带了两兄弟到医院做了各式各样的测试,心电图、磁力共振、脑扫描连X光片都照了,都得出两兄弟没任何先天的毛病和情感缺失,反倒两个都是百里挑一的资优儿,健康状态很好。
祈夫人一脸这医生绝对是庸医的样子,就准备起身离开再去下一间,最後还是祈琛不得不出声安抚了母亲,让她打消要找催眠师催眠的念头。
饶是上天听她的怒吼都听烦了,比祈钒小三岁的祈绚终於出生,既像她又尚算活泼,鬼点子还多,总算是弥补了祈夫人小小的心灵创伤。此为後话,暂且不表。
为了准备这个别具意义的仪式,全院家奴上上下下都忙了大半个月,而现在祈钒也很忙的,在应酬他的母亲。他被母亲强行的抱在怀里,期待不已的祈夫人正眉飞色舞绘影绘声的跟他说着那天的重头戏「小钒,到时候会有很多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小奴才来陪你聊天,跟你玩哦!你遇到喜欢的,就记下他衣服上挂着的号码,之後告诉爸爸或妈妈!」
这个时候的祈钒,就已经对家奴这"东西"有了基本的认知,就是生来都是服侍他们家的,说话做事都要战战兢兢,奴才前奴才後,连对只是一个小孩的自己都要又跪又叩,是毫无尊严人格的工具,又是随手可弃的消耗品。
祈钒有点无奈的放下他手中的<唐诗三百首>,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添上了一些郁闷,要自己挑就算了,还非要弄一个游戏小组的东西出来,让大家困在一起两个小时的意义到底在那里?在祈钒心中,不论那一个奴才都不过是一个倒模的罐头,花一分钟挑和花两小时挑的结果都是一样。
他思想本来就比同年人成熟得多,表面上还是有礼貌的点了头,可却在心里暗自为这所谓的家族仪式重新命名为——满七岁之挑罐头游戏。
他曾经就这个游戏的玩後感问过三年前的用家,祈琛在听到问题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抛出了八个大字,「精彩绝伦,眼界大开。」
祈钒歪头,明明两个都是正面得不能更正面的成语,可听起来怎麽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在生日派对前的日子祈钒都算平稳的度过——除了在生日当天的凌晨被母亲闯进了房间,送了在睡梦中的他好几个彩带拉炮外。
仪式在下午四时至六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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