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分别(1 / 2)
在诗切的预产期到来之前,她的母亲特意回到王宫陪伴女儿。只是诗切表面上平静,试图不表现出那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别人或许看不出来,老诗切不会看不出来。
“告诉我,你和陛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母亲说。
“母亲,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陛下感情一直都很好。”女儿说。
“一直?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我嫁入首都的贵族之家,这是妈妈一直以来对我的期待。我现在是王后,肚子里的孩子也要出生了,自然是很好的。”
“很多贵族并不会因为爱情而结合,多是因为家族利益的权衡。你能得到陛下的一份赏识,自然是你的运气。”
“陛下一直深爱伊丽莎白王后。”
“陛下是个重感情的人,我看他好像对你的孩子没那么关心的样子。”
“公主年幼丧母,陛下自然关心她。”
“我不是说公主,我是说你的孩子。”
“他是个健康的男孩……”
“男孩?恐怕陛下更属意伊丽莎白公主做王储,不过时代变了,陛下也不一定遵照旧制。”
“但我已经答应了陛下,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死了。然后母亲把他带回家当做沃斯通克拉夫特家的养子抚养。安托万也已经是个大人了吧。”
“陛下为什么如此冷酷无情,这是他的儿子,他本应该在王宫中长大……”老诗切想到自己当年去国离乡之事,又想到这个孩子的命运,实在是感慨。
“没关系,只要你们对他好就行了。真是麻烦安托万了,年纪轻轻就多了个小包袱。”
“陪在陛下身边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寻常贵族夫妇,妻子虽然住在夫家,但她们通常出身高贵,两个人没什么不好说话的地方。偏偏陛下是君主,你只是臣子,只是他的副手,只是一个装饰品……”
“我是陛下的妻子,但他心中只有一位妻子。至于这个孩子,我很爱他。”
×××
伊丽莎白和诗切的关系在这段时间尤其冷淡。伊丽莎白看着诗切小腹逐渐胀大,走路不便,容姿也不胜从前。伊丽莎白散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诗切,她上去扶了一把。
诗切拉着伊丽莎白的手,两个人一起走过台阶。如果没看错的话,伊丽莎白发现诗切和从前不太一样,不只是隆起的小腹,还有水肿的双腿和双脚。这样的姿态,多少让她的美丽打了折扣。
“怀孕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伊丽莎白说。
“没关系,这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诗切说。
“这份幸福究竟算不算幸福,我并不理解。”
“伊丽莎白,你会喜欢它吗?”
“实话实说,我不会讨厌他。”
“这就足够了。”
两个人交谈几句,各自返回自己的宫殿。伊丽莎白跟多安感叹:“我的妈妈身体不好,如果她没有生我的话,应该还能多活几年。”
“殿下,先王后是爱你的。”多安说。
“我知道。但人最该爱的人是自己,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是别的什么人。”
“这段时间,陛下和王后似乎关系不好……”
“诗切的孩子都快要生了,爸爸这是在做什么?”
多安摇了摇头,说道:“我也猜测不到陛下内心所想。说不定孩子一出生,陛下就会天天留在王后和孩子身边。”
“现在都不会多看一眼,怎么就能保证以后恩爱呢?”
“殿下已经明白了大人的事情了。”
“我不明白,但我不是什么都无从察觉。与其说诗切高攀了王室,我更为她感到不值得。”
“王后可是许多贵族女性的梦想。”
“这有什么好梦想了,一个花瓶而已。如果真要做梦,不如想办法杀了国王,自己当女王。”
“殿下……”
“开个玩笑啦,国王女王又怎么样,不过只是一个虚无的头衔,君主专制的时代已经在慢慢远去。就连一向保守的埃蒙若帝国,斯克沃多夫斯卡首相都开始着手改制。我想,我们的卡莱琪也需要一种变革。”
×××
在失去意识之前,诗切只觉得下体一阵阵疼痛,仿佛自己要被当场撕碎一般。等到麻醉医生打了麻药,诗切逐渐陷入昏迷状态。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只看到母亲抱着一个婴儿坐在她旁边。
“要看看孩子吗?他是个可爱的男孩。”母亲说。
诗切被塞梦扶起,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心中纵使柔情万千,也还是说着:“带他走吧。”
“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维克多·沃斯通克拉夫特。”
“这样也好。”
“陛下很快就会宣布消息了。”
伊丽莎白一直没机会见到诗切,等那边传来消息,却说孩子一出生便没有呼吸,是个死胎。伊丽莎白感到困惑,她说:“这怎么可能?孩子不健康的话,之前的产检也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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