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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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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轰了个四分五裂。

喜欢,我?

他喜欢的是我?

那一夜执欢都只是跪在床边,但睡得额外安稳,第二天日上三竿了两人才起,阳光铺满整间屋子,醒来第一句竟然是不符主奴身份的早安。

执欢楞在当场,没敢接话,却听常奈一声清咳转移话题道:“我昨晚喝醉了,没对你做什么吧。”

什么都不记得了也好,不然多尴尬,还沉浸在常奈也喜欢自己这点里无法自拔的执欢觉得今天的天气非常的好,事实上就是是很好,特别好。

“回主人的话,奴昨夜为您口了一回,别的……没有了。”

应该是做梦了。

常奈安慰自己道。

那之后两人默契值直线上升,什么指令通常只需要一个眼神便就够,常奈用得越发顺手,执欢也学得越发积极。

小日子过得滋润,常奈又连升三级,执欢想,是时候表白了,然后就被送走了。

一直没搞明白,为什么两情相悦常奈还要这样做,后来听说常奈就差一个名额就能晋级A级调教师,执欢算是有那么一些懂了,再有一个能拿出手的奴隶就ok,常大人等不及了,自然把他拱手让人了,真是,身份摆哪里呢,怎么能越界跨界呢。

被送去规训,比肉体上更疼的,是心。

没有恨。

奴隶学不会恨,也不配拥有恨。

不止是恨,是爱恨情仇全都不配拥有。

一个玩物而已,知道怎么把主人伺候舒服就够了,谈什么感情。

但不懂恨不代表不会疼啊。

每每到快要失去意识之际,他心底反复念叨的不过是一句主人,有次呢喃出了声,被调教师嘲讽道,“都是成被常奈那小子弃了的东西,怎得还如此死心塌地呢”,鞭柄被塞在嘴里反复插弄,粗糙的皮革肆虐之处带出浅浅的划伤,反复之下血腥味儿在口腔蔓延开来。

“听清楚,他只是你的调教师之一,不是主人,三个月后,但愿你能遇到一个合适的主人吧。”

八个人,分别送往三个城市,而好巧不巧,他被分进了Y市,然后成为了这组四人里唯一一个被送出所属权的奴隶。

都说太容易得到的往往不会珍惜,不知道在新主人这里会有什么样的余生呢?

希望不会太痛苦……

抱着这样的想法,忐忑不安地过了两日,见新主人并没有什么要使用他的意思,他开始慌了。

也不怪他阴谋论,只是诸如此类的谎言他信过太多了,先放松,在逼紧,一次复一次,教他痛不欲生。用极端的手段让他记得深刻,而后认清身份。

所以面对尚淮这种近似平等的对待方式,让他下意识开始恐惧。

“削个苹果也能把手指头划伤……”

尚淮无奈得来回翻转观察着执欢的手。

伤口不大,但在冒血珠子,想了想还是打算替他消个毒。

执欢几乎是冷漠地注视着血液流失,这点小伤真不算什么,甚至可以被他定义为“不疼”的程度,无法理解尚淮为何如此大惊小怪。

医疗包打开后,传出一阵熟悉的外伤药的味道。

执欢闭了闭眼,跪直身体,双手举过头顶摊平,竟是非常标准的挨手板姿势。

这个角度倒也好上药,尚淮难得没有拉执欢起来,直接用医药棉签蘸了碘伏,药液接触到伤口的那一刻,执欢突然皱起眉头,像是忍耐什么极大的痛苦般咬住牙齿。

“怎么这么怕疼,刚刚手被划伤的时候也不见得你这么娇气啊。”尚淮一边说,一边给他吹凉,“好了,起来,上个药就跟受刑一样。”

反应过来这只是一般碘伏的执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他以为这是岛上那些特效药,刺激性高到比再受一遍刑还疼的那种。

当然了,本来上药就算是何极岛处罚奴隶的一种手段,尤其是像他这种自己把自己伤着的,定然会在上药这一环节里被折磨疯。

如此想,他又是腿软地“噗通”一声跪下,放好药回来的尚淮不知道他又在瞎扯哪门子幺蛾子,于是有些恼地问:“地上跪着舒服,是吗?那你今天不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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