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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入瓮(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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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入瓮

秋明春要去打听夏冬来最近的作息,问的不是他本人,而是去他经常会待着的棋牌室打听。

棋牌室是小混混们的聚集地,混混们裸着上身,强壮的手臂不是抓着球杆在外面的台球桌上翘屁股打台球,就是抓一把牌在云雾缭绕的室内甩出一把炸弹。

秋明春的到来没怎么引起混混们的注意力,谁不知道夏冬来收了一个干弟弟,动不得,不然像这样的小羊羔到了他们这个狼窝,不得被削下一层皮。前台卖烟酒的小年轻主动迎了过去,给秋明春开了一瓶冰汽水,顺便还抓了一把瓜子,好脾气地问他,“找东哥吗?”

“对呀。”秋明春是菟丝花般的笑着,漂亮的大眼睛逡巡着整个室内,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人,然后他就听到了小年轻抱有歉意的话,“不凑巧啊,冬哥跟勐哥去收租了,去得还是刺头家,没有两个小时收拾不下来。要不,你先等着。”

小年轻说完这话,被另一边炸金花的混混们喊了去,凑了一桌新牌局。

秋明春用吸管小口小口地抿着汽水,心里盘算着,夏冬来早出晚归也不是这一段时间的事,一个月里总有那么几天忙得像个陀螺,忙过之后又很咸鱼,他会在那段时间窝在他家蹭吃蹭喝,夏天蹭空调,冬天蹭被窝。希望他能赶上夏冬来忙碌的尾声,那么如果夏冬来失踪了,也不会那么快被身边人发现。

秋明春的汽水被他吸干净,咕噜咕噜的空响就像他此刻的心情,躁动不已,他得想好什么时候下手。

在秋明春等待的过程中,巷子口有了响动,一群人出现在那里,打头的除了夏冬来也没有别人,他用双手将棒球棒置在脑后,一双长腿走出了六亲不认的嚣张的步子,走得近了,秋明春才能从他的汗衫上看到粉红色的印迹,那是被稀释过的血。

夏冬来...受伤了?秋明春在想象夏冬来健硕的上半身被条条道道的伤口覆盖,绵延出来的血迹是蛇形的图案,血慢慢潜藏进肌肉的沟壑里,被高热的体温熏蒸出腥咸的气味,此刻这股气味就萦绕在秋明春的鼻端,因为夏冬来狠狠地抱住了他。

打架带来的兴奋劲还没过,夏冬来抱人的力度有点紧得吓人,秋明春的脸紧紧贴在夏冬来汗津津的脖子一侧,凸张的血管仿佛能让人听到血管里奔腾的血液,跟心脏这个泵站一起跳起高鼓点的节奏。

秋明春听到了夏冬来极其兴奋的声音,“明春啊,哥今天干了一票大的,半个月都不用开张了,接下来半个月的饭,哥给你包了,跟哥吃香喝辣去。”

说了好一通的菜名,夏冬来才放开了他的怀抱,第一眼就看见了秋明春雾蒙蒙的眼和红彤彤的脸,诧异地一皱眉,“很热吗?”

秋明春不是被天气热到,是被心火烧得,夏冬来强劲有力的肌肉仿佛成了块海绵,把他的身体嵌了进去,热乎乎软绵绵得让他舍不得放开,只想更久更久的趴着,让海绵成为自己专属的寝具。

“没有很热。”秋明春小声嗫嚅着,低下头很快地藏好他残存欲色的黑色眼睛,但他透红的耳朵尖落到了夏冬来手里,被夏冬来揪了一下,夏冬来好心情地吩咐弟兄,“把楼上那个房间整出来,打上空调。”

有人听话去做,夏冬来还想说什么,后脖领被人扯住。扯住夏冬来的是个眼皮带疤,瞎了一只眼的大高个,体型比夏冬来还要魁梧,所以在夏冬来喊着干嘛呀的情况下还能把人一下子拉走,边拉边说,“喝酒去!”

“喝啥子酒?”

“庆功酒。”

一听是这个性质的酒,夏冬来不挣扎了,跟秋明春隔空喊话,“明春啊,哥去喝酒了,乖乖在家等哥。”

“冬来哥,你是要去哪里喝酒?”

“大概是砵兰街的‘点心’吧。”

夏冬来的声音已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秋明春勉强能看见夏冬来向他挥来告别的手势。站在人去楼空的棋牌室里,秋明春在心中暗想,时机正好,该动手了。

在“点心”里进行的酒局从白天喝到了晚上,然后又从晚上喝到了凌晨,酒量再好也得喝到断片,室内基本上全倒了,包括最先提议喝酒的余勐。余勐仅剩下来的一只眼睛没有焦距地找着夏冬来的影子,找到以后大着舌头问,“东子,你...咋喝...不醉呢?”

“谁说没醉的,我正晕着呢。”夏冬来的脸是大团的红晕,但看上去要比余勐清醒得多,把最后一口酒喝完,他把酒杯一扔,站起身往外走,临出门时对着半晕的余勐说,“兄弟,我先走了,酒钱你帮我垫着,后面要干活了我掏给你。”

余勐的回应是扔了一只酒杯出来,夏冬来闪了过去,彻底从“点心”里出来。外面的小风一吹,激得夏冬来头疼,在墙角先吐了一回,然后迈着不太稳当的脚步往家里赶,家里还有人等着他,要不是这样,就冲着余勐要灌醉他的架势,他也撑不住这几轮的灌酒。

酒精麻痹了夏冬来的身体,他没有发现他没有走出去太久,后面就跟上了一个小尾巴,小尾巴与他越来越近,在他发现之前敲了他的闷棍。一棍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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