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付(2 / 3)
,反和他话起了家常,问了句:“这是陈姨做的菜吗?看着就很好吃呢。”
陈姨是家里的阿姨,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在程家了。
季雨容一向会选话题,说着,见他没露出什么神情,一撩头发,做着精致美甲的手略带试探意味地拿起了饭盒盒盖上搁着的木勺。
“说起来,我都好久没吃陈姨做的菜了呢。”勺子已经伸进饭盒,季雨容笑着道,“我还记得,师哥你最喜欢陈姨做的糖醋排骨和莲藕汤,有一次我说要跟陈姨学一学有什么做菜的秘诀,师哥你还——”
话没说完,他搁了筷子。季雨容妆容精致的脸蛋一僵,笑意顿在唇边,在他看不出情绪的眼神里,艰难撑着场面。
“找我什么事?”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季雨容脸色一白,勺子再也下不去,呼吸都乱几分,有些委屈似的,低了头:“刚刚算出来的季度报表,言总让我拿给你签个字。”
“嗯。”他点点头,接了文件,翻开迅速扫了一遍,伸手朝季雨容道:“笔。”
季雨容咬了咬唇,没吭声,递过来一只油性笔。他接了,唰唰唰名字一签,递回给季雨容。
“......”季雨容的脸色已经不是一般的难看,抬头看了他一眼,才接了文件。
他重新拿起筷子,施舍般瞥过去一眼:“还有事?”
这是下逐客令了,季雨容两只手捏着那报表,头摇得很是费劲。
他嗯一声,目光重新投向那份很合胃口的清炒虾仁上,筷子伸下去,一口一个。
季雨容没得到他共进午餐的邀约,已经很难受了,又见他一副把自己当空气的样子,眼圈都红了。坐那好一会儿,坐不住了,起了身要走。
“等等。”他又叫住人。
季雨容立刻停下,回头看他,眼里亮晶晶得,像十八岁那年初见他时一样,满心欢喜与崇拜。
当年是少女怀春,如今是痴情不改。可惜都对错了人。
他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之心,一开口,毫不留情地击碎了季雨容的梦:“再提醒你一次,摆正你的位置。这里是公司,我和你是上下属关系,不是师兄妹。”
言外之意——别攀旧情,别叫师哥,我这里只有下属,没有师妹。
季雨容听懂他的警告,脸色先红又白,最后看起来都有些摇摇欲坠,声音颤抖道:“是,程总,我明白了。”
“嗯。”他收回视线,“出去吧。”
“......”季雨容没再吭声,一扭身,高跟鞋越踩越急,一拉门,走了。
他听着门关上,筷子戳下去,又一个虾仁。
·
出了办公室,季雨容咬着牙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把到眼跟前的泪憋回去。这里是公司,她好歹得员工称一声季总,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面子。
忍,十多年多少冷言冷语都忍了,还差今天这一句吗?她指甲掐进掌心,对着玻璃门窗理了理鬓边的碎发,高跟鞋再次踏响,往自己办公室去了。
没一会儿,内线电话打到秘书处。正啃着汉堡和女朋友视频的杨潇,一口鸡腿肉来不及吞,就被告知——季总找他。
“......”杨潇撇起嘴。
他是程文默的生活助理,换句话说,公司大部分事,基本与他无关。按职务分配,季雨容根本没有任何理由找他。但自从他入职以来,季雨容总能变着法地找他去“谈话”,至于谈什么,脚指头想也知道,十句有八句不离程文默,剩下两句也是拐着弯在打探程文默的私生活。
也是够执着的,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他一边吞掉满口的肉,一边感叹着,和女朋友道别后,嘬一口可乐,往市场部去了。
一路预设了N个季雨容可能会问的问题,并想好了答案。到了办公室,季雨容正站在窗边,好像在发呆。他喊了一声,季雨容才回过头,笑容完美无懈可击。
“杨助理。”季雨容朝他伸手示意,“坐。”
“不了。”他婉言拒绝,“程总找我还有事,季总您有什么吩咐,我听完就得去忙了。”
和他打听消息,那也可以称得上是难比登天了。偏季雨容愈挫愈勇,明知问不出什么,还叫他来。
“这样啊。”季雨容倒也没露出什么表情,只笑了笑,“我也没什么事,只是看师...程总今天是让你送的饭,有些好奇罢了。”
这话说得,不就是想问他饭是谁做的吗?
他装听不懂,只老实巴交地笑。
季雨容等了一会儿见他不上道,不笑了,沉默了一会儿,开始打直球:“最近,师哥身边...是不是有了什么人?”
就这几天,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季雨容说着,眉蹙得老深。他心说女人的第六感还真挺神奇的,面上却不动声色,摇摇头:“程总最近没怎么参加应酬。”
答得模棱两可,季雨容手搭在桌子上,抬眸看了他一眼,看表情,好像在问:你是不是不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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