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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倒计时(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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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他下了飞机,还是先回了公司,敲锣打鼓连开了两个紧急会议后,才结束工作,踩着夕阳的尾巴,由司机送回了南山苑。杨潇一个小时前还给他汇报了薛澜一天的行程,说程总如果一个小时后能下班,或许能看到薛澜在楼下公园里遛狗。

遛狗......他就说吧,人是他看上的,狗也是他养的,怎么可能不对付?

这么想着,车子已经驶进南山苑。于第二个路口左拐,刚一拐过去,就看到了公园喷泉池边坐着的薛澜......等会,喷泉池里边上蹿下跳的是什么东西?

“先生。”司机也看到了那不明物体,脚下踩了踩刹车,“那是...保龄球吗?”

“......”他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停车。”他随手拿起手机,起身下了车。

喷泉池边薛澜还没看到他,似乎是被扑腾水玩得正欢的保龄球逗乐了,咯咯咯笑着。

他几大步走了过去,停在薛澜身后,深吸了口气,喊了声:“保龄球。”

听见声音,池边正乐的一人一狗都一怔。保龄球认出他来,吓得“汪”一声就从喷泉池里跳了出来,晃着脑袋甩了甩身上的水后,竟然不过来找他,而是往薛澜怀里跳。

薛澜见到他倒没多惊讶,抱他的狗抱得那叫一个顺手,沾了一身水也不介意,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笑着和他晃了晃手:“你回来啦。”

“......”不经意的一句,压得他到嘴边的几句质问一噎。

不知道是不是出差几天太累了,他仿佛产生了幻觉——薛澜抱着狗站在他面前,好像妻子抱着孩子在等丈夫回家。

等会,什么妻子,什么孩子。他猛地回神,脸色唰地一沉,又喊了一声:“保龄球。”

这一声明显生气了,保龄球在薛澜怀里呜咽两声,怯怯跳了下来,小跑着过来,往他脚边一趴,不动了。

他也没弯腰去抱狗,只是看着薛澜——快到夏天了,傍晚也不觉得冷,薛澜只穿了一件半袖T恤,被保龄球满身的水蹭湿,大片大片地贴在了身上。他顺着那水渍看下去,在薛澜纤细的腰身处停了停,心里仍然有火,只是变了味道。

“你......”薛澜好像意识到他在看什么,脸蓦地一红,双手环在胸前把自己一抱,话只开个头便没了音。

“......”他没料到薛澜会脸红,一怔。

薛澜抬头瞟他一眼,先是不说话,随后便恶声恶气道:“看什么看!”

听那语气,活像个被占了便宜的良家妇女。

他:“......”

“不要脸!”薛澜还上劲了,骂他一句,下巴抬得老高,走过来弯腰把保龄球一抱,撞开他就朝楼道门去了。

他被撞得一晃,活了三十多年,头回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等薛澜抱着狗没了影,夜风一吹,他才反应过来——狗是他的狗,人也是他的人,他让什么让?

“呵。”他别有深意地低笑一声,隔着几步挥手示意司机可以走了之后,抬脚也上了楼。

·

薛澜觉得自己就是只纸老虎。虽然表面很嚣张,但抱着保龄球上了楼后,他的心砰砰砰一个劲地跳。完蛋了,他不停地在心里说——程文默回来了!

杨潇这个叛徒,前天顺走他一盆多肉哄女朋友的时候还跟他哥俩好,说什么程总回来铁定告诉他,没想到这才过去两天,多肉就喂了狗。程文默人都到楼下了,也没见杨潇吭一声!

老天爷,怎么办,程文默待会上来,他要说什么,是让程文默滚,还是让程文默滚?

“薛澜!”他好想撞墙,“你想什么呢!这他妈是程文默的地盘,人家花两百万买你,是买你来骂人的?”

靠!两百万这个天文数字就是程文默困他的枷锁。他就算心里想程文默永远出差一辈子都见不着人才好,面上却不能吭一句,不然惹恼了程文默,人家要他还钱怎么办,他上哪凭空生两百万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他抱着狗,两眼无神地坐在沙发上,急得额头上都开始冒汗。

怎么办呢!哎!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周五来着!他是不是该去给程佑补课?

对,今天是周五,他该去给程佑补课!

补课,说走就走,他把保龄球往沙发上一放,浑身湿哒哒得也来不及换身衣服,冲进卧室抄起书包,卷子课本胡乱一塞,往肩上一背就要出门。

“汪!”保龄球看出他是要出门,追在他屁股后面嗷嗷叫。

他头也不回地开始蹬鞋:“别叫了祖宗,哥儿们今天有正事,明儿再带你——”

话没说完,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露出程文默神情莫测的脸来。

他浑身毛孔一缩,弯腰换鞋的动作顿住,僵硬抬头。程文默垂眼看他,用眼神表达了疑问。

“我...”他莫名其妙结巴起来,“我...今天周五,我去给程佑补习。”

“哦。”程文默点点头,也没说什么,进了门,然后顺手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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