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柔政策(下)(抹布描述)(2 / 3)
起的一队海国残兵,闻铮少将只字未吐,一周后他失去了情报价值,被关进了战俘营。”
“一个月后,内阁官房总长的侄子、南郡的郡议员褚盛从战俘营里将闻铮少将买走,价格为100万帝国金盾,资金全数充入帝国护卫军队,当做军资储备。”
听到“买”、“价格”、“军资”几个字眼的时候,岚怀垂在身侧的手倏然收紧成拳,李承威淡淡地瞥了一眼,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恨——将鲛人当做牲畜一般明码标价是为一恨,将贩卖战俘所得充入军资作为侵略的资本是为二恨,这种毫无人权和底线的恶劣做法,于海国于岚怀都是莫大的耻辱。
停顿片刻,李承威敛了目光,继续说道:“后面的事情具体的我不甚清楚,褚盛如何待他,我也不得而知,我能告诉你的只有我所了解的褚盛性格暴戾乖张,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虐待狂,以及我的人救下他时的情况。”
“那时候,他被关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囚室里,四肢都被铁链捆缚着,他应该是被关了很久,因为铁链都已经和被磨烂的血肉长在了一起。”
“我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遭受轮奸,据回报多达十几人,场面相当惨烈,他后面可能一早就烂了,又被不停地奸污,血流了一地,但是他没有叫也没有哭,可能是嗓子哑透了,叫不出来了吧。”
“对了,我的人在破门之前听见里面的污言秽语和嬉笑声,轮奸他的人刚好说到停战协议的事情,说闻铮少将是因为看了你签署合约的录像之后,明目张胆地顶撞斥骂褚盛,才会彻底失了宠,被一怒之下丢给他们随便玩,也正是因为褚盛不要他了,我才有机会救人。岚怀,你还要继续听下去么?”
岚怀身子抖得厉害,李承威每多说一句话,他眉宇间充斥的愤恨与怒火便强烈一分,到了最后,口中竟尝到了淡淡的血腥气,那是在极度悲愤之下将牙关都咬得渗了血。
“……还有么?”过了许久,岚怀才颤着声线,艰涩地开口。
李承威呼吸微滞,原本最后一句话只是他赌气时的口不择言,却没想到岚怀竟真的这样执拗,非得刨根究底不可,那沉痛的表情瞬间化为一口浊气堵在了李承威的胸腔里,叫他自食苦果般咽不下又吐不出,踌躇片刻最终他还是放弃了继续揭人伤疤的念头,做贼心虚般将目光稍稍下移,缓缓地摇头:“没了。”
岚怀仿佛这才终于找回呼吸的能力一般,深且长地吸进一口空气,吐出时胸腔以肉眼可见的频率急促地震颤,就像哭了很久的人在悲戚哽咽时身体的本能反应,他极其艰难地点了两下头,幅度小到几乎难以分辨:“好,我知道了。”
岚怀悲痛时的压抑犹如一根尖细的芒针,李承威觉得自己的心被针尖扎住,溢出了一颗小小的血珠,“岚怀……”,他下意识地上前半步,想要做些什么,可谁料他仅仅只是唤了一声岚怀的名字,对方便触电般往后退了一大步。
“不必……”岚怀的声调仍未平稳,说话时只得气音,他一边表达着抗拒,一边支撑不住般重重地将后背砸在墙上,手指用力抠住墙面,企图以疼痛来缓解内心极度的焦灼与悲怆。
望着岚怀扭曲狰狞的指节和褪尽血色的指尖,李承威有些后悔方才冲动之下赌气似的口不择言,可同时他也能理解岚怀非要听这惨烈过程的心理,他在自虐,在发泄,他内疚于自己的无能为力,便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与闻铮感同身受,让这痛这悲这恨浃髓沦肤。
李承威微扬起头颅,对着虚空悠悠叹息,尾音回荡在已然无人的寂静廊道中,仿若为不屈的灵魂吟唱着挽歌。
又过了许久,岚怀终于不再颤抖,情绪也逐渐收敛,他从墙壁上慢慢撑起身子,理了理被弄皱的衣衫,重新上前一步在原来的地方站定,轻声开口:“李承威,闻铮的事我不会谢你,因为这本就是帝国欠了海国的,但你既救了他并且费时费力地研究出了重生鳞片的方法,也算是有心了,那么作为回报,我也会配合你完成你的计划,你放心,我不会中途反悔或是乱来,也请你替我好好照顾他,别让他再受到伤害了。”
最后一句话,岚怀说得尤为郑重,一字一顿,听着不像是受到威胁的那一方,反倒像是以此来警告李承威,只要他敢动闻铮一根汗毛,自己势必要与他鱼死网破。
李承威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深层含义,可他并未气恼,而是面露赞许地点了点头:“岚怀,虽然你说的都对,但是你还算漏了一点,那就是,我做这些都是发自真心的,我是真心想要帮助你们,不管你信或是不信,我心里都始终希望有朝一日两国能够和平共处,不再有无意义的战争和杀戮,不再有流血和牺牲,你信或是不信,我都是这个想法。”
岚怀眉心深深地拧起,似乎是奇怪李承威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目光不由自主地凝聚,岚怀定定地望向李承威的眼睛。
那双鹰目隐于构造复杂的科研眼镜之后,眸中盈着清泉般的真挚,虽被镜片阻隔看得不甚清晰,可不知为何,在四目相对间,岚怀竟突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直觉和冲动,他竟直觉李承威此刻所言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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