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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猫儿叫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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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耳朵尖已然肉眼可见的红了。我忍不住低下头咬了咬,结果,连面颊都红了。

“溶儿,差不多了。”等最后一块同心玉佩给他系好,我拿了帕子给他净了脸,元溶才磨磨蹭蹭地坐在床上晃荡着两只白玉似的脚丫等我给他穿袜子。

“元恪。”

“嗯?”我半跪在床边,捉住他一只脚丫,给他套上袜子,又轻轻地应他一声。

“元恪。”

“嗯。”

“元恪。”

“我在。”

“元恪,元恪,元恪,元恪……”我那傻弟弟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连叫了我数声,我应他,他也不继续说下去,就只是一个劲儿地叫我。

真是魔愣了,虽然弟弟很可爱,但还是跟以前一样傻。我在心里腹诽,但给他穿上靴子,一抬头还是回以他一个温和的笑。

“元恪,我真开心。”他伸手突然搂住我。

然而,我刚想说点什么,门外刘芮就轻轻敲门:“陛下,时辰快到了。”

“朕知道了。”他听见刘芮喊,刚刚还带笑的脸瞬间就塌下来又变成与昨日无异的阴测测的脸。

“元恪,等我回来。”他站起来,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迈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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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元溶走后,过了几天这小院里又来了个熟人——李集襄。然而,李集襄不可怕,可怕的是元溶“愈演愈烈的关心”。

走后当天,由于天热,院子里又没有外人,于是我在翻地的时候索性就学着那些田野里的农夫打了赤膊,但就很巧,傍晚的时候也不知道哪个贪官污吏搞了冤假错案,顷刻之间妖风大变,满身大汗的我经风那么一吹,我就病倒了。我病倒了,挂着御医名号的李集襄就来看诊,他看诊就看诊吧,他一进来就贱兮兮地凑近我,道:“元兄,想必前几日和陛下也是爽利了一番吧,看元兄这病,陛下当真是勇猛。”

“……”真实的元溶在床上勇猛不勇猛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外臣民百姓心中的元溶十分勇猛那就行了,于是,我忍着风寒带来的不适,万千言语都化作了一句:“陛下甚猛。”

“那可真是辛苦元兄了,毕竟陛下日理万机,已经十分操劳了,若元兄有心,日后可多学些炼体之术。”说罢,他还瞅了瞅四下无人,对我附耳道:“上次那册子里第五十八页‘坐莲式’当真不错,此姿势看似实权在陛下手中,实则是多由元兄来控制力度和深度。”

“……”李集襄说的这个姿势倒十分诱人,奈何就凭那夜元溶伏在我肩头喘粗气的模样,以后哄他做这个姿势还是有些难度的,但不是不可以考虑,于是,我还是感谢了李集襄:“谢过李御医,我再多翻翻那册子,再多多学习一番。”

这么说完,李集襄“嘿嘿”一笑,又来翻我的被子,我大惊,死死摁住:“李御医何故?”

“元兄别怕,刘公公都告诉我了,陛下想为元兄多滋补一番。虽然刘公公这话说的委婉,但往常我去那些贵人家中诊治之时,也见过有那些个不好意思言语的,到最后屁股都烂了,才把话说明白。元兄就不同了,我同元兄一见如故,元兄何必遮遮掩掩。”

李集襄这么说,我才明白,原来李集襄今日要替我看的,不是什么幺蛾子的“风寒”,而是元溶说我“不行”……这就很过分了!我那日只不过是压抑着自己,十分的怕准备不周全再怕伤到了元溶,明明李集襄那本破春册上写“两阳初合”,须得万事俱备包括东风,否则第一次一方若使另一方不爽利了,那么一后便没有再,再后也没有三了。真真的是元溶和刘芮二人,什么也不懂,我不过是个“克己守礼”的君子而已。我哪里不行,我明明每日“清晨”都很行!

“李御医多虑了,我真的无事,李御医不愧是陛下钦点的御医,上次的药膏真是好用的很,哈哈,好用的很……”说完,我一个“鲤鱼打挺”,以此证明李集襄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

“元兄,我信了,我信了,元兄当真不必如此。”李集襄连忙过来扶我躺下。

最终,又过了许久,到了李集襄回宫当值的时辰,李集襄又磨叽了半日才依依不舍地离去,末了,又如同上次一般,临走前又塞给了我几本据说是尚未在市面上流传开来的艳情小说以及他新调配的膏脂。而我收了他的礼,又没什么礼品相赠,只得喊来李素装了一筐新出的地瓜送给他吃个新鲜。

然而,李集襄刚走,外面的天就开始格外的“艳阳高照”——展砚又跳墙进来了,他一进来,整个院子就开始人吵狗吠,人仰马翻。直到我再也忍不住,强撑着病体下了床,喝止了“老鹰捉小鸡”似的众人,整个世界才开始重新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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