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演出(2 / 2)
被狠狠抛弃,最终才在马戏团里找到清静。
狗男脚边还围着吐舌头的狗:“好了,时间不早,赶紧收拾完一起喝酒?”
“是啊,我的手都蠢蠢欲动了,想要拧开那些圆形的小盖子!”魔术师把按顺序整理妥当的扑克塞入兜里,又抬脚将装器材的箱子踢到角落。
女演员则打了个哈欠,脸部显得越发扭曲:“我就不了,女人需要保养,我得好好休息一阵才行。”况且她表演杂技时扭了脚踝,如果不及时涂药和歇下来,很可能影响之后几天的演出。
最终,围坐在篝火边的只有狗男、魔术师、侏儒以及两位团长,酒水是从城里买来的,度数颇高,让人怀疑是不是从什么不正经渠道进的货,不过在场的人都没在意,大口大口喝着。唯有缇卡身子弱,就着麦卡手中的酒杯小小尝了几口,整张脸都染上红潮,泛滥到脖颈,把艳丽的长相映衬得更加夺目。
星光逐渐沉沦。
众人回到各自居住的车、帐篷或简单搭建的小棚子,霎时间,热闹的马戏团被寂静笼罩。缇卡被推上了与房子无异的车里,靠着轮椅背,任由自己的兄弟收起遮挡腿部的布料,直到此时,那双萎缩且丑陋的肢体才充分显露——从一小截尚存的大腿根往下,空无一物,不,或许该说曾有过什么,但现在全都化为乌有。
缇卡不记得过去拥有双腿的感受,被麦卡轻轻触摸之际,他眯起眼睛,口中漏出一点细碎的闷哼。
“哥哥。”麦卡柔声说道,“舒服吗?”
缇卡好像反应迟钝一般,过了一会,他才看清眼前这张五官类似却流露出摄人气质的脸,对方正凑近他的下身,痴迷地亲吻那残缺的部位。缇卡低低喘息,手指伸展又瞬间抓握住轮椅把手,所有感官都聚集在遭到舔舐的地方。
麦卡非常喜爱他下意识的表现,鼻息更急促起来,一下下扫过本应没什么感觉的皮肤。接着,他探出舌尖,更深地舔吻,令缇卡自头皮到脊骨酥麻不已,酒意一股股上涌,激起大脑的眩晕感。
“明天有整整一天的空闲,不是吗?”麦卡哑声问道。
乍看是贪婪的急色者,实际上,他更像向宠儿求爱的君王,浑身的毛孔都渴求着对方。尽管他们的体内流着同一双父母的血,容貌也犹如照镜子般接近,但粗暴如“乱伦”一类的词汇无法形容这种感情。
麦卡听说过一个故事,传闻世上最早的人类都是两两粘合,有四条手,四条腿,就这么和伴侣无法分开,可惜后来上帝痛恨人类的亲密,强硬地将他们分割。从此人类不得不执着追寻,直到灵魂的另一半重新契合……他如此坚信,缇卡就是他的肋骨,是他的血,是他最亲密的爱人。
因此,对于这骇人的残疾,麦卡体会到的唯有爱怜,渴望一刻不停地用唇舌包裹它们,给予痊愈的伤口更为温柔的吻。
这是献祭,也是索求。
缇卡偏了偏头,垂下双眸,指腹也随之擦过对方凌乱的头发:“好吧,随你喜欢。”他萎靡的双腿已经完全潮湿,阵阵发软,并且那隐藏在腿间的器官也起了反应。他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就像落入食客手掌的生蚝,被一把尖锐的刀刺入壳中,慢慢地撬开,把内里柔软细嫩的肉露出,再被一口吞咽,肆意咂弄出滋味。
那感觉又腥又甜美,他想象着,发出了越发诱惑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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