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2 / 3)
「呃?」凌仲希没料到父亲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种要求,想到圣辉还在房间等着自己拿东西过去,他便犹豫了起来,「爸,可不可以改天——」
「怎麽,赶着去找圣辉,去安抚他的猴急吗?」凌隆钦的用词一反常态地极不客气。
听出父亲的话中有话,凌仲希一阵羞愧,但他还是维持镇定的神态:「只是答应了先去找他而已,事情总要有先来後到的常识。」
「之前我就说过了,我们谈一谈,我比他更早先跟你预定。」凌隆钦没有半点要挪步的意思。
「一定要现在吗?」凌仲希急得慌,他怕圣辉一直没有等到他过去,就自己过来了,他一点都不希望被圣辉撞见自己跟父亲对话的场面。
凌隆钦见他焦虑的神色,似乎显得很愉快,游刃有余地跟他在房间门口悠磨慢耗:「况且常识中也有分重要性的先後顺序,假如你认为先去找他解决猴急的事比跟我谈一谈的事还重要,我可以让步,不过你得让我亲眼见证。」
让你亲眼见证我送戒指给圣辉的过程,怎麽可能!
凌仲希不晓得父亲要是知道了他跟圣辉的事情,会有什麽样的反应,但肯定不会是什麽好场面。共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共事在同一间公司中,尽管他很清楚东窗事发的那一天终究会来临,可他仍希望能够拖一天算一天,最好是拖到他和圣辉都已作好万全准备面对一切苦难的那一天。
至少不要是在像此刻这样毫无任何准备的状况下被揭穿。
以凌仲希对父亲的认知,在那一副什麽都好商量的皮囊下,有着一颗什麽都攻不破的铁石心肠,要他决定好的事,根本就不要指望能有改变的机会。
凌仲希仔细思量之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我可以现在跟你谈,但至少先让我过去跟他打一下招呼——」
「何必呢!这里又不是公司,不用搞什麽知会、回报的名堂,进去吧,他若有事就自个儿会来找你。」
凌隆钦没让仲希把话说完,便强势把他推进房间中,「还是你想在走廊上谈,也不是不行。」
可我就是不想让他过来找我!
凌仲希在心里急得大骂,还是被强迫进入房间中。尽管这已使得他们之间谈话被人窥听到的风险降低了不少,但这却不能降低他对圣辉爽约的罪恶感与随时可能暴露罪行的不安,所以他企图闯过父亲挡在他面前的路,这一次他就是不想顺父亲的意。「不、你别逼我——」
凌隆钦见他还挣扎着想走出那道门,原先被按捺下来的怨气再也压抑不住,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另一手按住他的後脑勺,头挨过去就噙住了他的唇,威吓性地用牙齿与舌头囓咬翻搅那张不听话的嘴,也像在警告似地不顾力道的轻重,制住他不安分的身躯。
粗暴的强吻劲风狂卷般地袭来,凌仲希非但没有作好预防的心理准备,甚至在口腔被入侵之後,身子还处於被对方箝制的弱势。那源源而来难以招架的猖狂浩势,依如对方清楚可触碰得到的唇腔热意,凌仲希应付不来父亲这没有来由的突袭行动,但仍不想屈服在他如此失控的掠夺中。
「……嗯……不、放开我——」
凌隆钦感觉到仲希不只是心在顽强地抗拒自己,就连容易沉沦的身体也在试图抵御自己,他已经快要掌握不住仲希了。他快要失去仲希了吗?
这个认知让凌隆钦忽临一阵恐慌,平时气定神闲的沉着顿时失重,就像在空气中被弹得乱絮纷飞的羽毛,抓也抓不住、收也收不回。
唯恐手中物如那羽毛般轻易窜溜不见,凌隆钦紧紧掐着早已被箝制得无法动弹的仲希,失心疯般,开始极致污蔑地羞辱着他:
「放开你,好让你赶快去跟圣辉快活吗?跟他做有比跟我做更爽吗?他的老二满足得了你那饥渴的小穴吗?他顶得到你的敏感点吗?他知道你用什麽姿势最舒服吗?他知道你在公共场合中做的时候会更兴奋吗?他知道你身上的那些性感带在哪儿吗?他知道从哪个角度插你能让你爽到四肢发软、全身颤抖不停吗?」
他其实不想说出这种粗鄙不堪的字眼,可是仲希一心想从自己怀里逃开的行径,让他失去理智,让他忘了分寸,让他假装无视自己的儿子们互搞的糟事终於捅破了他自以为坚固包容的心膜,名为嫉妒的疮脓自脆弱的裂缝夺口而出,化作漫天恶劣的言语攻击着仲希。
「够了、不要说了、拜托……」
凌仲希听着父亲毫不忌讳地使用极尽难听的措辞,尽管他很清楚这些言词在某些层面上是有迹可循的,然而此刻被如此赤裸裸地昭揭出来并作质问与比较,还是让他羞愤难堪得想要假装听不懂、逃避性否认。
「希,不说并不等於没有这回事,你看似那个被逼迫的受害者,实际上却是将我们父子玩弄於股掌中,你心知肚明,你并不无辜,希……」
凌隆钦企图把罪恶的源头指向他,要他切记自己的负罪立场,让他别忘了自己的共犯身分。
短暂的言语洗脑後,是肢体的强化教育,凌隆钦再度覆上他闪躲不及的唇,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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