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我是傻逼。(过渡)(3 / 4)
占上风,这不是一场狩猎,不存在将猎物消耗致死最终倒下的战略,更像是一场交锋,原星兽猎人的纳特难得遇到这样强悍又残忍的对手,对方像是打不死的邪神,总会在血腥的绝望里发出重生的尖利笑声。
猎人甚至有一种自己被狩猎的感觉。
他也笑了,身上已经被回敬了好几处血洞的纳特用刀架住怪物的利爪,在其余肢节再次刺穿他身体之前,凑近怪物包裹着像盔甲一样甲壳的冷漠的脸,带着引诱的恶意说道:“看你好像真的很在意被你圈养的小可爱,要我告诉他顺从的表面下到底隐藏着怎样丑陋的一面吗?”
几乎无法逃避的、尖刺丛生的节肢从身后刺来,纳特见状借力从头顶的空隙跳入半空,没有放过他的节肢缠上他的一条腿,将他拽下,重重地砸在了矿石上。
被砸出一口血的红发雌虫触地便重新跳起,捂住胸口,他脸上的笑容无比挑衅:“一个怪物和虫族过起了家家酒,更搞笑的是,只有那个怪物当了真。”
说实话我也觉得搞笑,因为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无可挽回的错误。这导致我一点都不生气,哪怕得知我的雌虫很有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属於过我。
“塔奎恩 德莱克斯特从来都是个忘恩负义的婊子。他早就背叛了军队,背叛了当初立下的誓言,将死去战友留下的东西据为己有,还找到了我们利亚姆,驻军的死对头。”
“你知道吗?你早就被他‘卖’了,他效忠过的军队和国家也是。”
纳特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别生气啊,我的话刺痛了你吗?”他重新双手举起长刀,站稳,调整刀锋对准了我,“你看起来表情不佳的样子。”
“唉...”
真是。
我叹了口气,看了眼躺在远处精神不济的塔奎恩,他因为失血过多就快要昏厥了,可还是努力瞪大了眼睛看着这边。
确实,我可能就是个傻逼,但是塔奎恩也有不知道的事情,是我隐瞒在先,我又怎么可能怪他。
“治疗好他。”
“什么?”纳特愣了一下,扑哧笑了一声,然后收住笑意,眼睛里带着奇怪的探索,眉毛扭成了虫,“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他甚至觉得这句话从这样一个虫族不像虫族,星兽不像星兽的怪物嘴里说出来,温情得让他有些恶心。
“行啊,是打算就此倒下了吗?你也太让我失望了吧。”他甩掉刀尖上的血液,走向停在原地不动的类虫怪物。
他此时的状态其实不能算很好,只是嘴上逞强罢了。血液糊住了纳特的一只眼睛,数个无法马上愈合的血洞破坏了重要肌肉群,此刻他应该无法移动,连脚都抬不起来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勉强保持了身体的平衡。
“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我有意识这句话可能显得很傲慢,我本意不是如此,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我不是很有表达的欲望,但我还是说了:“他其实是自由的,我从没想过束缚他。”
纳特哼笑了一声,金色的眼睛挤压成一条细线:“去死。”
手起刀落,白色怪物收起虫甲的身体几乎被砍成三段,鲜血喷涌而出,高大的躯体晃了晃,被身体带着一起砸在矿湖表面的节肢激起一片片矿石碎屑和湖水夹杂的浪花。
怪物被砍中倒下后,塔奎恩陷入了长时间的死寂,他的沉默甚至引来旁边雌虫的侧目。
其实他一直以为兰德尔是不会死的,就算自己想让人杀了它。
一个将高级星兽当作玩具和草芥的生物,怎么可能被猎人单独杀死?强大的异兽,往往需要一队配合默契的人马一同猎杀。
可是不再愈合的伤口告诉他这个怪物似乎并不想活。
“老板。”声调怪异的年轻人扶住踉踉跄跄走过来的红发雌虫。
纳特虽然成功地杀了那只智力不寻常的精神系星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的表情臭得像污水沟。
“好了,现在你自由了,败犬军士长。”纳特瞟了一眼地上的塔奎恩。
“我自由了?”塔奎恩平静地重复道。
“这不是我说的,是你已经死掉的’亲爱的’说的。”纳特被搀扶着向聚集地外走去,经过的时候又加了一句,“你就等着组里的人和你接应吧,那家伙的尸体我之后会让卡汶收拾,谁都别想插手。小狗,你听到了吗?只能经你的手。”
“是,老板。”深色皮肤的雌虫应道。
“真无聊。”这是今天纳特第无数次说这句话,好像之前如此兴奋的人不是他一样。
正当他们想要离开,被他们丢下的雌虫突然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了起来,听他的动静,似乎连雌虫自己也很惊讶。
“你干什么?”被吓到的纳特没好气道,但是他身边的卡汶耸了耸鼻子,突然睁大了眼睛。
“他怀孕了。”
“啊?你说什么?”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纳特还挖了挖耳朵。
“母体失血过多。”所以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