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绿事 下（9 / 9）

她们母女留了一套房子。那个娱乐城关了一段时间又开张了，只是

换了老板。上高中我就住校了，我妈的纺织厂彻底破产，我妈也去了我爸那里，

有时候周末回来看我。和妈妈做的机会少了，而且我感觉到妈妈开始疏远我了，

我也没有强求，高一只做过一两次。上高二的时候镇上搞拆迁，我爸表现出了聪

明才智。他以前买的几间粮站的破房子赔偿得很好，我们搬了新房，还有门面房，

算是发了个不大不小的财。我爸也没再出去打工，自己做起了建材生意，那时候

爸妈都很忙了，我也忙着考学校，从那起就再也没打过妈妈的主意了。

后来很多年过去，我已经工作了，我上班的地方离家里不太远。有一天我回

家先没打招呼，结果一进屋就发现徐军在家里，我爸也在。我妈依然漂亮，比前

些年更成熟丰满了，穿着一件很漂亮的连衣裙。徐军见着我还是称兄道弟的，我

早听说他出来了，只是没见过，想不到他会来家里。吃饭的时候徐军和我爸喝酒，

聊得很投机，看起来徐军像是常客。我妈坐在徐军旁边，徐军几次摸妈妈的大腿，

我爸那个角度是可以看见徐军摸妈妈的，但是我爸完全视而不见。我没搞清楚状

况也不好说什么，吃完饭我就走了，妈妈送我下楼的时候我问她是怎么回事，妈

妈只是笑没回答。我问得猥琐，妈妈笑得暧昧，我想只要我爸没意见我也不便说

什么，如果不是徐军我爸可能还在监狱里。

从那以后我就很少回家了。我碰到过蓉，她也到了熟女的年纪，还是我梦中

情人的样子，她女儿都很漂亮了。那个副所长走后她生活没什么着落，听说被一

个镇上的小官包养了。我只能恨自己没本事没赚到钱，不然也可以包养一下我的

梦中情人。还有徐军她妈，听说还在红灯区，很受中老年男性欢迎。

后来我回以前的粮站看过，那个带给我荒诞激情的安静小院已经被夷为平地，

只有不远处长江还在一样的奔流。想起一句诗结尾，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下流

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