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坦白(2 / 2)
姨会刺绣,又在领口绣了我们的名字拼音。于航那件,露营那几天被他表弟借去穿到学校炫耀了。我把外套脱下来,交给警察,然后就在审讯室里面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都觉得困了,进来几个警察,给我下了正式逮捕令。罪证就是那件棒球外套,上面有受害人的血迹,就在深紫色那一侧的袖子上。我一下子就懵了,只知道大喊大叫。在看守所等了一天,我父母带着一位胡律师去看我。
“案发的那会儿,我在房间睡觉,于航穿着我的棒球外套去台球室玩。他和别人打赌,要一杆全部进洞,一起玩的人就要给他录像。当年的手机录像像素虽然不算特别高,但也能从那段视频里面看到,于航穿着的衣服领口,有我的名字拼音的刺绣,而且深紫色袖子的袖口,分明是纯白色的。
“胡律师说,他拿到了警方的证物,棒球外套上的血迹集中在深紫色的袖子上,袖口也染上了一大片。如果能用那段台球室的录像和棒球外套一起作证,就可以证明警方有人故作伪证,我的衣服不可能被凶手穿着去过现场。而且,他在争取向酒店取得那天早上的监控,可以证明我只进了酒店,并没有出去。
“胡律师对这个案子很有信心,让我放宽心等开庭。结果,开庭那天,胡律师车祸身亡,车上作为证据的录像被烧毁了。我突然意识到这件案子的背后势力很庞大,拒绝了于航出庭作证,直接认罪。因为是未成年犯罪,又是认罪态度良好,就只判了四年。
“半年前出狱,我才知道我家和于航家里都在小心地找当年的人证物证。胡律师的车被人动过手脚,但那件作为证物的棒球外套被我们拿到了。当年出事后,沨雁酒店伏龙山度假村前后两周的视频监控统统没了。和家里人善良过,我决定洗白自己的冤屈,铤而走险接近沨雁高层。
“那会儿我未成年,从逮捕到判刑,全是用的化名,还是秘密进行的,案宗也查不到,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怕晏乐雪查背景。除了冯宽,没人知道我入狱过。”
讲完了压在心口的沉重往事,周熠觉得轻松不少,他许久不曾这样梳理过自己的人生经历,一时也有点感慨。他故作轻松地问:“哥,你说我既不像言祈,也不像段坤。你不是也一样?”
阿平被周熠的往事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掰着指头算时间,还没算好就被周熠打算,他说:“我来祁城五年,进沨雁三年,四年前凶案的事情一点都不知道。不过算起来,我认识的在晏乐雪这里的,超过四年的保镖只有计风和骆台振,不过他俩,都在那飞机上。”
两人都想到了去世的七个保镖,心里很不好受。
周熠想缓和下气氛,感慨着说:“言祈是生活所迫,他们又何尝不是,没几个像段坤那样,以做皮肉生意为荣啊,不过我好久没见过段坤了。”
阿平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段坤,很有可能跟邹铭一样。”他看周熠面露惊讶之色,接着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来晏乐雪这里吗?我是来找人的,不知道她是不是像邹铭和段坤一样,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周熠被他吓到了,轻声问:“找谁?”
“我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