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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的陷落(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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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跟家人庆祝?」

冬竹看我一眼,一贯的不给面子:「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对,的确是没关系,从一开始,我俩便没有关系。

我没趣地闭上口,两个人不发一言地踏上归家路线。这是一件很讽刺的事,

吃一顿七千的晚饭,结果要因为省车钱而走路回家。

「呼,很饱,七千一餐真不是盖的。」坐在沙发上,我抱着肚子说。冬竹没

有理我,独个沐浴更衣。到我也洗好澡时她已经睡在床上,缩在靠墙的一边。

望望钟快十一点,虽然是没关系的陌生人,但说声生日快乐还是基本礼仪吧?

我不经意道:「那祝你生日快乐了,长大一岁,应该要学会怎样尊重长辈。」

冬竹没有应我,我以为又是一贯的骄傲,却看到她垂着头,浑身打震。

「冬竹…?」

隔了一会,她突然幽幽向我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没跟爸妈一起去姐夫

的家里住吗?」

「不知道…」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一次,当时冬竹以「不必管」打发了我,

现在她自动说出答案:「本来他们刚提出时,我是打算一起去的,毕竟妈妈情绪

还不很好,我也想多点陪她,但…」

「但?」

冬竹突然转个话题,说出另一个我曾问过而不得要领的答案:「我从小时候

开始,经常做着同一个恶梦。梦里是一个很宽敞的大厅,里面有很多叔叔,全部

都没穿衣服,他们围着一个女人,在不断打她和摸她。」

说到这里,冬竹的语气变得阴沉:「我一直以为那是一个梦,直至第一次去

姐夫的家,我发觉那个大厅跟在梦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

「也许…那不是梦…」在女孩的眼里,我看到如受惊动物的抖震:「我很怕

那个地方,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可以让我留下来吗?」

这是冬竹首次在我面前表现软弱,我安慰道:「可以…你要留到什么时候,

都可以…」

「谢谢你…程哥哥…」

之后女孩没再说什么,只牢牢抱着我睡。刚踏入十七岁的年纪,女人要有的

东西冬竹也都有了。但软玉在怀,非但无法使气氛变得旖旎,反倒是一种说不出

的惆怅。

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夏兰固然不用说,即使秋菊也是在高中才认识高副帅,

那冬竹有什么可能在小时候曾到过高家?还只单纯是小女孩的胡思乱想?

由於冬竹这突然说的话实在太扑朔迷离,甚至让我以为她又在搞什么小把戏。

但想清楚她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就是什么不做她已经把我吃得很死,而且住

在这里也有一个月了,没需要节外生枝说出令我疑惑的事。

我搞不清状况,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冬竹将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秋菊

自杀的真相亦有机会被她发现,我必须要把一切会令事情暴光的隐患全部消灭。

到了早上趁着冬竹上学,我打开电脑,听那最后一次秋菊的声音。

「老公!你是我的老公,程仁是陆秋菊的老公!」

我抹着泪光,依依不舍地把档案删去,是秋菊唯一留在世上的声音。

接着从书柜最里面的暗格拿出那封遗书,再细读一次依人的笔迹,每一个字,

都包含着秋菊别离前的情绪,每一句话,都曾使我流过无数眼泪。

「你是我在这世界上,最后一个想诉心事的人…」

吸一口气,把信纸接叠起来。我从不吸烟,家里也没有打火机,於是打算拿

去厨房用煮食炉的火。这时候案头的电话响起,是一个我从不会想到的号码。

是夏兰!

「怎会在这种时候?」我是不知所措,电话如烫手山芋的几乎拿不住,慌乱

间竟按下了接听。

「喂,是…是谁?」我明知对方是谁,仍脱口而出,夏兰的声线很平静,温

婉得有如当年:「一年多没有见了,最近好吗?阿仁…」

「小兰…是高…太太…」这是相隔三年半后,夏兰再一次叫我阿仁。

「会打扰你上班吗?如果方便,我希望见你…」

「方、方便…」

这天早上我没有上班,冲冲忙忙赶去和夏兰相约的地方。在这种情况下即使

上班也不可能集中精神,与其骗工资倒不如光明正大地请一天休假。

「对不起,在这种日子找你,今天不用上班吗?」夏兰坐在露天茶座等我,

贵为上市副主席妻子的她显得高雅大方,身上散发的气质比前更觉优美,但样子

明显十分憔悴,看来她亦是没法忘掉失去亲妹之痛。

「今天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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