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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聪明点早就想通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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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中察觉,这猫可能真的有点小肥。

他反抗意识太过强烈,越致和只好暂且放下指甲刀边哄边顺毛。好不容易起床气消停了,雍冶伸出高贵的猫脚,示意铲屎的继续。

“怎么剪得好好的突然就不愿意了?”越致和问。

怎么回事,他不在的时候这猫也能正常活着?雍冶想了想,忽然福至心灵,难道这他不是穿越成了猫,而是附身在了猫身上?

……好像没太大区别哈。不过至少看上去没了他猫也能继续生存,以后当幽灵出去乱飘就没多少后顾之忧了。

剪完了剩下几个小指头,雍冶终于重获自由了,抖了抖毛,在猫柱上撅起屁股狠狠磨了几下,好不容易觉得爪子没那么痒了,猜测这又是过了多久。不过看越致和这悠闲自得的状态,高翊泽应该还没告诉他。

这个判断纯粹是基于对越致和一贯老好人品行的了解,就算是该恨到心眼子里去的人,在得知对方有生命危险后也不会这么放松,况且他也不会真有真恨到那地步的人。曾经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兄弟半夜三更上门病急乱投医,越致和都没有敷衍了事。

雍冶发现比起一开始还有点的好奇,他现在的心情忐忑成分更多。

虽然心里也想过这样那样,但他的事故纯属意外,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毕竟刹车失灵这类风险在改装车里很常见,只要他没有非要去强出头完全不用遭这趟罪。

前些日子他的状态过于糟糕了,就像被魇住了一样,偏偏这时候郭开辉还扔给他一个极其难做的单子。甲方要求“甜美、温馨、浪漫”,改了几稿都不满意,见面商谈的时候客户更因为他的消极态度勃然大怒,差点浇他一脑瓜子滚烫的茶水。

他甚至懒得跟人辩驳,郭开辉怕他脾气来了跟人吵上砸了招牌,赶紧说点好话草草结束了会面,看他心情着实阴沉,也不好再多责怪,给他放了几天假自己冷静。

然后雍冶就冷静到海岸山上去玩极限运动了。

原本他是会怎么做的?雍冶想了半天。发现他这经历贫瘠的一生竟然顺遂到根本挑不出还有什么极端困苦难捱的时刻,同样的成长环境下雍小白好歹还遭逢过一场失败的婚姻,这段前前后后也没掀起多大风浪的灰暗生活真可算是他遇到的最大考验了,他就连这都没撑住,这才多大点事?就值得去寻死觅活。

后知后觉,雍冶突然意识到自己也就是个心灵嘎巴脆的弱小人类,见到点风雨就被打回原形哭爹喊娘。 越致和就是他命里一道坎,一块试金石,把他从前心态好看得开的自信认知打压得粉碎,迫使他认清自己着实不堪一击的事实。

“小冶,在想什么?”越致和问囤在沙发背上沉思的猫。

雍冶抬起头,一瞬间又产生了错觉,好像他们还是以前的样子,什么分手什么车祸都是他做的梦。他的阿和在睡觉的时候把他搂在怀里,会很耐心地听他絮絮叨叨地讲各种各样的事,开心的不开心的,有趣的讨厌的,会安抚他,开导他,给他建议,像个亲切的大哥哥。他说着说着就渐渐没声了,也不知道越致和是什么时候睡去的。

雍冶舔了舔越致和的手指尖。猫舌头像把刷子刺啦刺啦的,划过皮肤很痒。

越致和被他逗笑了,揉了揉他的大围脖。

再等我一下下。雍冶想说。他终于有了一点头绪,这种感觉还是头一次,决定应该直面什么他一直不太敢正视的东西,因为习惯性贪图安逸和顺利的生活而一直刻意无视的东西,这决定他是需要一个完整的解答还是任性地相信直觉。但是他反应太慢,手里跟抓了一把握不住的沙子似的,越是亟待看清就越流逝得迅速,还需要一点耐心和时间想清楚做准备才行。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回到他自己身子里去的方法。

高翊泽,憋着,别给我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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