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蒂凡尼的早餐(微h)(2 / 3)
我哑然,没想到他带我来“栅栏”的时候,就给我埋下这么大的陷阱。我真的讨厌死他了,又心疼死他了。我紧紧抱住他:“你现在就很好,就算你带我去看花魁,我也只在乎你。”
他笑了笑,忽然又忧伤起来:“可你刚才没有看我。我以前为你口交时,你都会看着我,可是刚才你只是盯着舞台上的阿喀琉斯。”
我简直被他的蛮横气笑了。
“你原本计划可不就是要看我是否会沉迷这些演员的表演。”
“所以我说这是一开始的计划,但是当你真的被他们吸引了注意力,我就不那么想了。”
小七难得坦诚起来。
我哼道:“你可真霸道。”
“你会不会讨厌我?”
我摇头,终于忍不住笑起来,吻了吻他的泪痣:“我现在只会看着你。”
他得到了我的承诺便得寸进尺,接着问我为什么突然发脾气。我顾左右而言他了一会,但耐不住他的软磨硬泡,最后还是把我刚才那种微妙的心理对他说了。
他听了之后,疯了似的吻我,还埋首在我的腿间,要完成刚才未竟的任务。我笑着推开他。
我们闹了这么一会,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我们到二楼吃了一些甜品。我点了一份枫糖蛋糕卷搭配一杯甜腻的焦糖玛奇朵。他点了一盘酸奶坚果沙拉和一杯黑咖啡。我们交换着吃,彼此嫌弃对方的口味。
我好奇地问起他以前饰演的节目。
小七回答他扮演的最经典的角色是赫马佛洛狄忒斯。
我问赫马佛洛狄忒斯是谁。
他说:“是古希腊神话里的双性神,以前一般由少女戴上假阳具进行扮演。虽然这个形象在一开始时大受欢迎,但是客人们很快就厌倦了这种把戏,他们开始要求让男性出演这个角色,我猜他们只是好奇如何在舞台上让一名男性拥有女性生殖器官,然后在舞台下恢复正常。主管们知道畸形的变性人无法满足他们这种潜在的要求,因为他们想看的不是在变性手术中未切除干净的阴茎,他们想看是一场变装。这是时装秀。”
我被他的描述吸引住了:“所以后来你们想出了什么方法?”
小七笑了笑:“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你听过3D绘画么?他们在我的身体上作画,配上舞台上的打光,以假乱真不是什么难事,唯一的麻烦就是少女佩戴的假阳具可以提供给客人使用,这些绘制出来的阴道和乳房只是装饰。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很喜欢我。我以赫马佛洛狄忒斯的角色出演了很多场时装秀,二十岁时登上了元旦晚会的舞台,那是我距离花魁最近的一次。”
他顿了顿,问道:“你想看我扮演的赫马佛洛狄忒斯吗?”
我呆了呆:“可以吗?”
小七笑道:“为什么不可以?我最好的化妆师就是我自己。”
我们吃完甜点,小七便领着我去到“栅栏”里的居民区。我从来不知道“栅栏”里居然还有这么一片居住地。它们是层层叠叠的胶囊,拼凑起来就像布达佩斯大饭店。五颜六色全泼洒在一起。小七说,“栅栏”在过去四十年里保持中立,需要付出代价。这些代价由“栅栏”的居民承担,在“栅栏”的管辖权确定之前,他们只能居住在这里,不能出去。这些居民曾经都是开发这片区域的矿工,但是被束缚在这片区域,这些技术都派不上用场了。为了生计,他们和他们的后代只好开始从事色情业。这也是“栅栏”在过去四十年里发展起来的一大原因。
“那其他的原因又是什么呢?”我问道。
小七笑道:“你猜不到么?是全息主脑‘鹅’的死亡。全息系统的崩溃,让人们开始寻求肉体上的刺激。地下城的迅速发展,也得益于人们离开全息系统后日渐膨胀的娱乐需求。”
“我以前就住在这里,B3051又1/4。”
我们搭乘电梯上去,空间大概只有四叠半大的格子房被涂成冬季夜空的深蓝色。小七道:“那时我买不起壁纸,不过我还可以画画。”
“我还以为你只会写诗。”
小七道:“鸡尾酒爱情里的图画可都是我亲自画的,不需要支付版权。”
我道:“那本书叫从一杯鸡尾酒开始的爱情故事。”
他笑了:“随便啦。”
我在榻榻米上坐下来,小七开始翻箱倒柜。
“我偶尔会回来一趟,你知道的,人总会怀念过去。”
我问道:“你的父亲是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20岁那年吧,我在‘栅栏’的元旦晚会上表演,他看到了我。我长得很像我的母亲——这句话是他说的。我20岁前从来没有见过我的母亲。我一出生她就死了。我不想去惦记一个死人。不过如果没有她,我也不会降生在这个世上。当时表演结束后,我父亲的秘书找到了我,以客人的名义给了我一笔钱。我便感激起我的母亲来。所以后来我找到了她的照片,把她供奉起来。”
小七侧头问我:“你想看看我的母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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