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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nilla说:“老爷,你怎么都不看我了?”
陈靖芝这才把目光收回,他看向vanilla,一边微笑一边说:“也许是看厌了,毕竟天天都看。”
vanilla愣了一下,才“扑哧”一声笑出来,说:“你又跟我开玩笑!坏蛋!”
许恒退到了一边。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手抓住了。不过心却因此跳得更快。他不得不背过双手纠紧西装的衣尾,因为他的身子开始不停地颤抖。他垂着头,竭力使自己不要看陈靖芝。餐桌上的主人们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谈着闲话,他一个字也听不懂,但是他总能准确地捕捉到陈靖芝的声音。alpha的嗓音像一条鱼,游进他的耳朵。这使他的耳道战栗。
陈俊程吃完一份不够,还要第二份,于是许恒又进了厨房。进厨房的一瞬间他就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于是他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厨房里走来走去,神情迷茫。一个厨师走过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肩膀。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厨师拉住他问:“你要干什么?”
他眨了几下眼睛,才说:“我……少爷说还要第二份主食。”
“跟我来。”厨师放开他,往成餐区走去。许恒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气才跟上去。这之后他没有再走过神。
晚上睡觉时,许恒睡不着。他总感觉自己的脸颊又开始变得肿胀,还有他的心跳也一直不平稳下来。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后来又唉声叹气。到了半夜,他几乎是躺在床上不动了。可是他能听见屋子外面刮风的声音,这个冬天很冷,树上的叶子一晚上就能被风刮个精光。后来他又听见不知从哪里传来模糊的脚步声。
他觉得也许是不断地有人起夜去上厕所。
无论如何,他睡觉之前一口水也没喝。
第二天早上,庄庄问许恒要不要出去扫草坪。许恒答应了。庄庄说:“昨晚虽然刮风了,今天早上会出太阳,不会太冷的。”
许恒出门前带了那管没用多少的药膏。一开始庄庄带他去主宅附近扫,他们在那儿忙活了一个多小时,王管家来了一通电话,庄庄就走了。他让许恒自己随意活动,中午十二点前回去就行。许恒在原地呆了十分钟,便拿着扫把和垃圾袋沿着主宅的墙角慢慢地走。他尽量没有走到太阳晒着的空间内去,主宅后方是一片小花园,似乎没怎么被打理过,到处铺满了杂草。一走路难免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他走得小心翼翼,生怕被人发现。他原本打算去偏宅那儿的,他本来都已经走到通往偏宅那条路的拐角了。
但是,他抓着扫把和垃圾袋,抬头看见那一片雪白的梨树,然后他就有些不敢往前走了。他想,现在时间还早,主人家不会早上出来看书的,要看也是下午看。
所以他就沿着篱笆院子慢慢地远离了陈靖芝的住处。
后来他在靠近林子的大树下扫落叶。那附近只有他一个人,落叶铲起来很费劲,他干活干得忘我了,不自觉便开始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他不知道陈俊程当时正坐在距离他五米不到的篱笆下晒太阳呢。
陈俊程本来聚精会神地玩着手里的“草”,不一会儿便被许恒呱吱呱吱的噪音吵得眉头紧皱。许恒费劲吧啦地用扫把和垃圾铲夹起一垛叶子,正要往垃圾袋里塞,就听见不知哪里传来一声:
“吵死了。”
omega手一松,树叶哗啦啦掉完了。
他僵立在原地,不知是否自己又犯了幻听的病。这之后好一阵没有动静。于是他又开始干活了。扫把在枯草上刮动,像是老太太把姜擦在切丝刀片上,烦得陈俊程又是一声大喊:
“吵什么!”
这回许恒确定是真的有人在叫他了。他抓着扫把,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我、我在扫叶子。”同时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陈俊程坐在草坪上,又说:“过来。”
许恒犹豫了半晌,才把扫把端端正正地靠在树干上,又把手放在裤腿上擦一擦,才往声音来的方向走。当然他很快就看见陈俊程了,他们俩事实上不过时隔着一道篱笆。陈俊程身穿白色的连帽卫衣,脑袋低垂,聚精会神地拨弄着一坨“草”,身边也没有其他人。他头也不抬,说:“帮我摘一片树叶。”
许恒后知后觉地叫:“少爷……您早上好。”
陈俊程咕哝了一声。他的头挨得很低,像近视眼却不戴眼镜做作业的小学生。
许恒看了看陈俊程,走开两步,抬手在树上摘了一片叶子。这一棵应该是榕树,到冬天了叶子依旧青翠。他慢慢走到陈俊程身后,蹲下身,伸出手,问:“少爷,这片可以吗?”
陈俊程终于转头了,他抓着那坨草,看向许恒手里的事物。许恒这才发现他的头发有些乱,几撮毛鸟窝一样乱翘,他的裤子看起来像睡裤,因为很薄,又宽松,不像是能穿出去见人的。
陈俊程看看许恒手里的叶子,也没接,双手仍旧抓紧那坨草。他对许恒说:“我不松手,你把树叶撕开两半,慢慢慢慢插进蜻蜓的腰上,知道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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