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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妻者(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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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堵上,大概其能演出好戏。

揣着这心思,好事者便指引柳树寻到村尾一处废弃的鱼塘,说柳二狗子就栖身在

鱼塘边那座破败的棚户里。

柳树二话不说,一个箭步上前把门踹开,里边零零碎碎好不杂乱,独不见柳

二狗子的踪影,再定睛一瞧,这王八原来钻进了床底,敢情是受脚步声的惊挠,

赶忙藏了起来,却藏没藏好,把又瘦又尖的腚露在外边。柳树使出踢大黄的本事,

乒乒乓乓一阵乱踩,只是柳二狗子强忍疼痛,楞是不吭半点声音。柳树一计不成,

又生二计,往零碎里扒出一张破鱼网,拧成一股绳,狠狠便抽。柳二狗子再也忍

不住了,哇哇惨叫,高呼饶命:「哎哟哟,大树,侄儿,爷爷,祖宗,饶了我,

别打了,打死你得偿命。」柳树正打得欢,哪有工夫听他这些个,照抽不误。柳

二狗子忽然提高声量又叫:「我瞧见啦!」柳树一楞,啥意思?去你妈的,抽!

柳二狗子:「我瞧见你跟余满儿……」这话还没说完,柳树的绳子就再也抽不下

去,到底是亏了心,便把柳二狗子拖出来,恶狠狠审他:「都瞧见啥了?说!漏

一字老子扒了你的狗皮!」柳二狗子原本吓得屁滚尿流,却从对方的嗓音里听出

这小子怂了,暗暗松口气,张开满是烂牙的嘴嘿嘿一笑:「还能有啥,不就是余

满儿那浪蹄子臭不要脸地勾引大侄子你喽,大侄子本不屑她,只是那浪蹄子那脸

蛋那小……」狗嘴吐不出象牙,柳树没脸听下去,又凶他:「放你妈的狗臭屁,

再胡说八道,老子抽死你!」说罢作势再打。柳二狗子护住头脸,哆嗦着说:「

是是是,我妈放狗臭屁,我胡说八道,我保证不往外胡说八道,你饶了我。」柳

树放下手,逼他:「你保证?得发誓,往最毒了发。」柳二狗子活了命,忙跪起

来,三指向天发毒誓:「我柳二狗子要是到处乱说,就到死没白粉吃。」这誓言

发得够毒,到死没白粉吃,比死他全家还惨,柳树不信还能咋的,真打死他?柳

树极不情愿地扔掉手中的绳子,柳二狗子眼珠一转,试探说:「那啥,大侄子,

你瞧,叔都饿了两天了,你行行好,赏俩钱儿,我不买白粉,就买碗面吃,行吗?」

这让柳树犯了难,给吧,柳二狗子日后必定还来讨,有一就有二;不给吧,又怕

他出去乱说,自己倒没什么,怕是连累了余满儿。一咬牙,他掏出二十块钱扔在

地上:「就这一次,记住了,敢说出去,老子宰了你!」

柳树出了气,却没换来好心情,柳二狗子的话老在耳边来回绕。他没回家,

到昨晚跟余满儿滚的草地坐着,呆呆发楞,直到逼近响午,肚子叫上三遍,才头

重脚轻往回走。回到家里,他妈妈正摆上碗筷,饭菜都做好了,只等他回来吃。

田杏儿见儿子安然无恙,喜道:「回来啦,上哪儿了这老半天,肚子饿了吧?快

吃吧,今儿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鱼。」柳树也不应,闷头就吃。饭还没扒上两

口,就听大门外有人冲里喊叫,听口气是来者不善。这他妈还让不让人活了?柳

树摔掉筷子,起身要去开门。田杏儿嗅出其中的火药味,怕儿子吃亏,忙按住他,

自己去开。

「柳树呢?叫这龟孙出来,今儿老子要修理修理他,好叫他知道这地界儿姓

啥。」原来是赛皇程,黑着个脸,怒气冲冲。田杏儿被吓住了,话都说不圆:「

你,你……哎,你怎么进来了,我没让你进来。」程阳硬往里闯,没走几步就和

柳树碰了照面,顿时火冒三丈,举拳便打。柳树没防备他这着,「呯」一声,胸

口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趔趔趄趄后退几大步,待站稳脚跟,才拉开架式,准备来

场恶斗。两人都没学过拳脚,程阳靠着身大力不亏,一两个人近他不得,赶上矬

一点的,两个都还不止;柳树亦不含糊,凭借常年摆弄斧凿,也练得两膀子力气,

虎口一合,跟铁钳那么有力。这两个打在一起,结果还能有好?只能是头面都要

开花,程阳的眼角迸了口,柳树的嘴巴破了皮,身上的小伤小创更是不计其数。

田杏儿见冒了血光,吓得魂飞魄散,哭着问程阳,为啥打她儿子。程阳瞧也

不瞧她一眼,直把凶光钉在柳树身上,恨不得把他钉成筛子,说:「问你儿子去!」

田杏儿又哭着来问儿子,柳树一腔怒火,应答瓮声瓮气:「我哪知道,这孙子不

知哪儿啃了驴粪蛋,发了癫狂,跑到咱家来撒野。」程阳骂道:「放你妈的狗臭

屁,你睡了我女人,还装什么大瓣蒜,是男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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