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蛋糕(奶油抹身play)(1 / 2)
阮家贝 并不是二十四小时都需要他的。
前一夜交颈而眠,醒来可能就被关在了冰冷的地下室。
因为他试图过逃跑,之前好不容易铺垫起来的甜蜜就像虚假繁荣的泡泡,逐个击破。
可是没有办法,被囚禁的日子真是太难熬了,不仅要把控制权交给别人,还要面对阮家贝的忽冷忽热。更受不了的是被关在地下室的日子,让人精神崩溃,山炻渐渐感到焦灼,害怕哪一天阮家贝再丢下他一个人消失好几天。
“你可以下去了。”
说完,阮家贝就从山炻身上起来,走到电脑桌前坐下。
他新入了两台显示器,一版横屏,一版竖排,微弱的蓝光照射在他专注的脸上,让他有了冰冷的质感,灵活的手指一目十行地敲着代码。
与山炻想象中的不一样,参加完高考后的阮家贝并没有放松和庆祝,依旧在不断学习。
他的操作通常是行云流水的,只有在遇到棘手的问题时会咬着嘴唇,然后在网站上飞快地查询,输入,运行。
如果运行成功了,他就会舒适地伸个懒腰,坐在办公椅上转个圈。
显然阮家贝现在的心情不错,应该是刚解决了一个bug。他穿着山炻宽大的T恤,没有穿裤子,两条纤细笔直的腿在椅子下一晃一晃,然后装作意外地看见了角落里手腕被塑胶条绑在门把手的山炻,笑道:“你还没走啊,哦,也是,忘了给你剪开了。”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剪刀,卡擦一下剪开了山炻手上的束缚,目送他下楼。
就在山炻的背影即将进入拐角时,身后的声音凉凉道:“别再试图逃跑,明早我要出去一趟,任何人来都别发出声音。”
山炻又被关进了地下室,这里曾经有人住过,但也不知道这里面多久没人进来了,一股阴寒,还好C城的天气干燥,没什么霉味。
房间地上铺了一个床垫,角落里有一个简易的马桶和洗手池,唯一奢侈的是有一个单门小冰箱。他只能通过不断旋转的排风扇窥见一点天光。
山炻躺下去,狭小的床垫还不够他放整个身子,半截小腿都伸到了外面。
第二天清晨,山炻听见大门上锁的声音——阮家贝出去了。
他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毫无睡意。起来刷牙、洗脸、吃早饭。
他想起阮家贝之前交代的:“炖牛肉和卷心菜,拌的豌豆和胡萝卜,你可以交替着吃,够你吃到周四了。”
然后他抱着手臂,有些促狭地笑了:“哦,你恐怕对星期几已经没有概念了。”
山炻从冰箱里拿出餐盒,固定地吃了几勺,每天只吃四分之一的量。确实,他对周几已经没有概念了。阮家贝忙得时候,把他遗忘几天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有想做爱了才会来找他。
像个被囚禁的男宠。
吃完饭,他把勺子在水池里洗干净。把鞋子脱掉,像是困在动物园出现刻板行为的野兽一样,沿着墙角用脚丈量着这个房间面积。
“一、二、三、四、五、六……”
他又换了一边,继续数:“一、二、三、四……”
门外陡然响起自行车刹车的声音,一个陌生的声音喊道:“中国邮政!有人在吗?”
“阮家贝在吗?你的录取通知书到啦!”
无人回应。
什么嘛,这么重要的东西到了都没个人在家,男人念叨了一声。
山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地下室的密封性很好,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通过小小的排风扇让对方听见他的声音,正在他犹豫要不要呼救时,听见了对方打电话的免提声。
“喂?”细细的,是阮家贝的声音。
“同学,你的重要文件到了,我在你家楼下呢,”邮差看了下阳台上挂的衣服:“你家有人吗?让他出来拿一下!”
那边顿了一下:“稍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山炻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邮差小哥吹着口哨,刷起了视频。
“数百名警察过去一周的搜救:十七岁少年仍未找到。”
“警方同时分组搜索了最近的几个湖泊和荒地,所幸的是,并没有发现尸体。”
“失踪人口的同学曾说:最后一次见他是和一位女生一起离开。”
山炻竖起耳朵,还想多听点,“接下来为您转播体育频道。”
操。
他好想说,我就在这啊。山炻绝望地贴着墙壁坐下。
阮家贝很快回来了,他拆开信封,看见A大的录取通知书,他波澜不惊地看了一遍里面的内容,就平静地收了起来。
他对山炻微笑,举了举手上的蛋糕:“那今晚就一起庆祝吧。”
“祝我终于开启了新生。”
……
山炻布置好了餐桌,帮他切好了蛋糕后就坐在对面。他的餐盘下只能垫着廉价的促销广告,六寸的草莓奶油蛋糕散发出香甜绵密的味道,山炻咽了口口水,尽管他曾经对甜食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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