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人回家(2 / 2)
天手也没有出租车愿意停下搭载,他也能理解,毕竟谁也不想让血弄脏车垫。
过了有十分钟,一辆三蹦子气定神闲地停在了他面前:“上哪儿去?去人民医院要加钱的哦。”
阮家贝摇摇头,报了个地址,和小哥费劲地把山炻抬了进去。
在三蹦子上摇摇晃晃,耳边都是发动机的噪音,小哥习以为常地跟他聊起来,说见过太多这种了,半小时前才送了俩人进医院,不知道是不是一拨人。
到家楼下了阮家贝又出了十块钱请他帮着把人抬楼上,不然光凭他一人估计山炻的背要被楼梯蹭脱皮。
阮家贝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他开了盏小灯,疲惫地躺在了床上。山炻还像是无知觉似的躺在地上。阮家贝歪头一看,偌大的一个人就那么无害地躺在那边。自己唯一的安全小空间却被一个入侵者占领了,静谧之下有种荒谬的和谐。
他叹了口气,想我还是太善良了。
阮家贝下床开始处理山炻,他打了盆温水,给他先把脸上的血污擦了,盆里的水慢慢变成了淡红色,有些触目惊心。
衣服上也是褐色的血迹,阮家贝有些膈应,想了想还是把他的上衣脱了。褪去衣物后的肉体一如他曾经的惊鸿一瞥下的,深蜜色的饱满腹肌,人鱼线上的青筋一直蔓延到内裤底下,半遮半掩着的诱惑。
阮家贝有些羞臊,暗示自己只是公事公办,没有杂念。他换了盆水,用毛巾擦拭他的身体,却忍不住去碰手边的肌肉。
他一直羡慕这样的身材,以前刚发育的时候,他就向往自己也能有仇凌那样薄薄的肌肉。但随着时间增长,他失望地发现自己还是软绵绵的。
阮家贝着了魔似的附上了他的身体,手下的肌肉触感比想象中的还要好,柔韧又结实。
好厉害啊,他张大了小嘴安安惊叹。
阮家贝给他擦干净了搬上床,他们家床还是蛮大的,够两个人睡,只是只有一床被子。其实他很想把山炻的裤子也脱了,他有些洁癖,毕竟在地上摸爬滚打的。但山炻醒来肯定会骂他变态,想想还是算了。
阮家贝把他身上那些伤口清理干净,都抹上了药膏,细细地包扎起来。
“水……”山炻皱着眉头,无意识地叫唤道。
山炻的嘴唇已经泛白干裂,像是失血又缺水的样子。阮家贝便到了碗水,将碗壁贴着他的唇轻轻喂给他喝。
但那些水都涌出来了,他似乎没有自主喝水的能力。
试了好几次,枕头都湿了一块了。
鬼使神差地,他含了一口水,缓慢地渡给他。山炻像是久旱逢甘霖的人一样,本能地努着嘴去吸他的唇。
阮家贝用这种方式给他喂完了一碗水,嘴唇都被吮得发麻。
等弄完这一切以后已经是凌晨三点了。阮家贝感觉这一天太过漫长了。
他关了灯钻进被窝,和山炻之间保留了一段空隙。
他听着身后平稳的呼吸声,感觉这一切像做梦一样不合理,却又实实在在地发生了。
在这种荒诞的氛围下,阮家贝一阖眼就疲惫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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