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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口跟踪暴打(慎:攻暴打受)(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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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直觉还是告诉他自己被跟踪了,尽管他一路上换了好几条路线,对方却像装了人肉GPS导航一样,不紧不慢地跟着。他近乎绝望,耳边只听得见自己喘气的声音,以及那幻听似的脚步。

“咚!”后脑勺被一粒石子击中,如果是个靶子的话,算是正中了红心。

而他刚到家门口,这种就差一步的安全让他感到绝望。他知道这个距离他掏出钥匙冲进门的可能性非常小。

阮家贝转过头,看见山炻还是松松垮垮地穿着那件校服,简直像个无害的高中生。

“还挺能跑的。”山炻不急不缓地说,垂着眼皮子看他,看不清情绪。

他走近阮家贝,看着那样小小的一个人,即便害怕也要抬起头瞪他,有些可笑。

他推了他一把, 都没用什么力,但对方就一趔趄地坐倒在地上。

他气笑了:“碰瓷呢你。”

但他也顺势蹲在地上,像个二流子一样,双眼平视着他的:“挺得意的吧你?”

“啪!”

下一秒他就甩了一个巴掌:“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阮家贝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还没缓过来另一个巴掌也不期而至:“还敢跟她说话?”

阮家贝被打脸歪在一边,他用舌头顶住脸颊肿气内侧的口腔粘膜。山炻站了起来,用阴狠的眼睛俯视着他,不带一丝怜悯。

“汪汪——!!”一只小灰狗跑过来,愤怒地咬住山炻的裤脚,不自量力地想把他拖走。

“小灰!”阮家贝的眼里闪现出一丝急切,“你快走,别过来。”

那小狗不过才几个月,却呲着牙齿,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声,恶狠狠地怒视着山炻。即便弱小,也本能地去保护他。

而他不过是给它喂过几顿饭而已。

山炻忍不住笑了,这点咬合力对他来说简直像隔靴搔痒,但他觉得有意思的是阮家贝。

“你对自己都不在乎,倒关心这狗?这是你的狗朋友?”他一脚踢开了那只狗,小狗吃痛地嗷嗷叫着。

阮家贝忍不住骂道:“你这个疯子!!”

山炻听到他骂他,却神经质地兴奋起来,他抬腿一脚踹在阮家贝的肩膀上,把他踹翻在地,阮家贝下意识地就想保护自己的肚子,却在下一刻直接被怼了一脚。他像一只鼠妇科的虫子一般把手脚蜷缩在一起,疼得打滚呻吟,内脏的灼烧使他感觉自己是摊被车轮碾过的西红柿,变成一滩烂泥。

明知道最好的办法就是服软,这也是他一直都默认的生存规则,但他在这种关键时刻竟然有种不吐不快的孤勇:

“…呵呵…你这种人…配不上闻柳。”

说完这句话,他自嘲地想,阮家贝,你被打死也活该了。

但他不后悔。至少在这一刻。

太久没有被顶撞过了,听到这句话山炻竟然有点耳目一新。但紧接着他就被阮家贝的眼神刺激到了,虽然对方已经躺倒在地,可看向他的眼神,如同看着一堆垃圾。

他发了疯似的去踢他的肋骨,尽管这个地方不会怎么损伤,相比内脏那种会陷进去的地方,踢起来硬邦邦地更掷地有声。

然而他却并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阮家贝没有向他求饶。

接踵而至的外力攻击使他的肌肉已经麻木,他像个丧失痛觉神经的动物一样,安静地看着对方对自己的暴行,他甚至还咧嘴笑了一下。

山炻看到他那个阴恻恻的笑容,后背有点发凉,就像被什么阴魂不散的东西附身了一样:“操你妈的,真晦气!”他大骂了一句,最后再重重地给了他的背一脚,把他掀地一轱辘。

至于山炻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已经不知道了。

他躺在昏暗的巷子里,脸朝上,四肢摊开,像死尸一样躺在这污水横流、垃圾溢出的陋巷里。

被这巷子剪出的四四方方的天空,在他狭窄的视线里灰蒙蒙的,投映在他也宛若尸体般无神且一眨不眨的眼中。

身体已经失去了感觉。

被踢打的部位不知道有没有溢出鲜血。应该没有吧,可能只有淤青,毕竟他没用刀。

有乌鸦落在错综复杂的电线上,发出低沉嘶哑的声音,像在对他说话。

小灰从角落旁走到它脸旁,挡住了那逼仄压抑的天空。它呜呜咽咽地舔他的脸,像是责备自己没有保护好他。

“没事,不怪你。”他轻轻道,用手抚了抚它柔软的灰色皮毛。

啊,我真他妈的是个丧家之犬。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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