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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的老大(暴力因子)(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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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那条银灰色的疤狭长得横亘在脸上,使他整个人都显得阴郁。山炻揶揄道:“怎么,咱们市第一以前还喜欢跟人打架,我猜…打输了被人划的?”

阮家贝想摆脱他的桎梏,可那双手却像铁钳似的牢牢将他箍住,任由他被众人的目光鞭尸。

山炻看他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觉得好笑:“怎么这么怂呀?话都不敢跟我说,嗯?”

他看到桌上那两碗紫菜蛋花汤:“这么喜欢喝汤呀,来,我喂你喝吧。”他端起一碗汤就往对方嘴里送,阮家贝根本来不及吞咽,那汤一大半全都洒在他的衣服上了。汤放凉了会儿,不至于滚热,但那个温度还是把他的下巴和脖子都烫红了。

他被呛到了,剧烈地咳着,看到阮家贝狼狈地样子不少人发出哄笑。

耳边的声音变得恍惚起来,笑声变得扭曲,关键时候他竟然想起鲁迅说的,这种看客对于被看者的也是隐性的施暴:“在血案中而没有血痕,也没用血腥气的,他们用软刀杀人于无形。”

我真是个书呆子。他自嘲地笑笑。

有些不愿惹事的好学生也都眼不见为净地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地,目不斜视,生怕被波及。

——

山炻承认自己是有暴力因子的,初中的前两年他爸跟俄国军火商有对接,把他也带过去呆了两年。他们家除了他和他妈以外,都会说俄语。他奶奶来了这么多年还是不怎么会讲中文,他爸和他爷跟他奶奶在家里都是用俄语流畅沟通。但到山炻这辈就讲的磕磕巴巴,能听懂大部分但不怎么会说。

他爸那时候也是想给他一个好点的语言环境,就把他安排在莫斯科一所没什么华人的初中。而他因为工作关系要去圣彼得堡,就安排人照顾山炻。

那些天他大列巴红菜汤都要吃吐了,更迫在眉睫的是那群“新同学”对于他这个外来者并不友好,虎视眈眈,并嘲笑他生疏的俄语。

跟老师说是没有用的,老师所为的“处理”只是上课前把几个作弄他的同学叫过来念一念,其中一个被点名时还抓着屁股对他做鬼脸。

小孩子的 “打打闹闹”,其实才是真正的暴力。

没有人能感同身受你正在经历的,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你只能靠自己。

反转发生在第二个月,那天放学他一个人背着书包回去,后面三个同学跟了他很久,叽叽喳喳的,其中“中国佬”这个字眼出现得非常多。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握紧拳头,停下脚步。

其中一个嬉笑道:“安德烈,你怎么不走了,该不会是你的膝盖……”

他还没说完,就感觉一个飞影冲向眼前,他几乎来不及躲避,脸就被拳头重重地打歪了,整个人都顺着惯性倒在地上。

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山炻飞扑在他的身上,不遗余力地一拳一拳狠狠地打,很快那个人的鼻子和口腔都出血了,糊成一团十分恐怖。他感到一阵兴奋,直冲头皮,肾上腺素疯狂分泌,浑身上下的血管都收缩起来了。他想把他撕碎,管他是牙齿,肉块,还是口腔粘膜,都分崩离析了才好!他甚至感觉自己半勃了。

他第一次掌握了自己的身体,这种反击让他意识到他是有绝对的能力和他们对抗的,他再也不是之前那个畏畏缩缩的孩子了。

别人对你的态度都是你允许的,欺软怕硬是因为你看起来就好欺负,你就是那个软柿子,你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更狠,别人敢拿砖,你就敢拿刀。

后面两个孩子见状吓傻了,看地上的人已经渐渐不挣扎了才反应过来。而山炻已近乎打红了眼睛。

“安德烈…!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山炻从工装裤的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用那冰凉的刀刃拍打着他的脸。那人的眼球吓得不受控制地乱转起来。

“Не смей так говорить ,иначе я тебе язык оторву !”山炻操着标准的口音警告。

(再敢这样说,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从那天开始,他们对他的态度就变了。没有人再去作弄、取笑他。相反对他尊敬起来。那是个崇尚力量的国家,那三个人最后都成了他最铁的兄弟。

在俄罗斯打架成本几乎为零,警察几乎不管,但潜规则是你不能用刀子器械等,全靠肉搏。校园经常会发生类似事件,学生们对于打架斗殴都是习以为常,只要没有“出事”,都是学生私下解决。去找老师是最被看不起的行为。山炻后来成了一个团伙的头头,他的长相本来就不像东亚人,在谢肉节上暴力狂欢时简直像个local.

——

两年后他回国。他变得高大了,也变得强壮,但在这种环境浸淫久了他已经习惯遇到令自己不快的事就用武力解决。那种皮肉之间的搏击能使他兴奋。但他也觉得自己病态了,容易躁郁,打架时跟疯了似的感觉不到疼,打完了才发现到处都是伤,却感觉很爽。后来他养了一只安哥拉兔,宝贝得很,却在一次洗澡的时候因为它逆反咬了他,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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