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执念成痴野心勃勃可他的主人还无知无觉只觉得自己忠心赤诚的小狼回来了(1 / 2)
白铧有时会在晚上来陪自己的儿子,他陪他疏导内力,蕴攒真气。又过了几年,白芜偷偷地再拿起剑,他使的是与门派中全然不同的轻灵路子。白铧在一次练功之后恍然看着自己美得雌雄莫辨的儿子,他穿一身轻薄的绸衣,长发松松绾在一边,又因为汗湿丝丝缕缕地搭在颊上,他脸颊泛上妍丽的薄红,嘴唇润得要滴出露。白芜给发梢末端系了朵玉制的小花,纤细的肢体舒展,一举一动尽态极妍。
他不施什么粉黛,却妍丽得惊人。
恍然间白铧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再见过儿子再露出任何男子的情态,他就像真的变成了一位被养在闺中、不知疾苦的大小姐。白芜一举一动间露出的纤柔秀丽几乎浑然天成,白铧几乎已经忘了自己生的是个儿子。
白铧心潮翻涌,一瞬间几乎想将能抛下的,不能抛下的,全都抛下。他叫住儿子,想对他说点什么,他向白芜看去,他儿子行动间已经挽了几个漂亮的剑花,他轻巧地飞身上空,对一块青石横空劈下,端看动作秀丽轻盈得像是一支舞,他的剑光却利得可怖,冷锋寒射,是劈金断玉的力道。青石轰然崩裂,碎片直直向着白铧这边射过来,白铧还没来得及动手,那碎片就被白芜用剑气挑开。
白芜轻轻落地,他对父亲挑了挑眉,他甚至还喘着粗气,呼吸间他柔软发尾上戴着的玉制小花随着胸腔的震动一颤一颤。他看着还在愣神的父亲,仰头笑了一下,整个人骄矜锐气,生机勃勃,像是晴日里最璀璨的烈阳一般,让人无法逼视,更移不开眼来。
白铧心下一震,心结一下子解开大半,他终于懂了自己的儿子,白芜就算涂再多的胭脂,有再娇惯的脾气,也一直固守着心中硬芒,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改变。
狼与白芜的重逢是在一个满月的晚上。
那天皎月高悬天空,月华清凉凉地穿过细纱的窗,洒落在白芜如玉的面庞上。他睡不安稳。恍惚间似乎感应到有人为他挡住了月光。他骤然惊醒,猛地起身,双指拟出剑气直往来人脉门探去。
“是我。”来人道,声音低沉悦耳,如冷筝铿鸣。
白芜只愣了一瞬,指尖剑气又起,他毕竟待字闺中,这道年轻男性的声音他并不熟悉。来人见他的剑气,先于他出手,几下就制住他,燃起一只火折子置于二人面前,好让白芜看清自己是谁。
火光亮了起来,白芜隔着夜半摇曳的火光打量这个人。很深刻的轮廓,很冷峻的气质,像是空山高岩上的一块冷石。白芜皱着眉头细细分辨了很久,直到面前人垂下眼睛,轻轻发出一声狼嚎,用一种很委屈的语调。
白芜这才反应过来,他终于在这位冷峻的青年身上找到了自己那匹小狼的影子。一瞬间,白芜感到自己耳畔轰鸣阵阵,巨大的惊喜侵袭了他,他伸出手一把将息荧拽住。慌乱中息荧怕烫到白芜,急忙灭了手中的火折子,他用手肘撑着胳膊才不至于跌倒。白芜拽着他,撞进他怀里。息荧低头嗅着白芜发上的气息,语气轻的像是要将白芜哄骗进最轻的梦境。
“我回来了,我来向您效忠。”
白芜瞬间就掉下眼泪来,他抽抽鼻子,挨着息荧的额头看他,息荧和当年几乎判若两人,他已经从少年成长成了一位冷峻的青年,他就那么出现在白芜床边,完全没有了当初当狼时桀骜的样子,他嘴角噙着一抹暖笑,可眼神像是淬了很深的墨,又暗又冷。那笑容保含了太多白芜不懂的意味,白芜看得心惊,他自泪眼中端详着这位与昔日全然不同的年轻人,怔怔地问:“你还是我的那匹小狼吗。”
没想到息荧听了这话,整个人的神色在一瞬间松了下来,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倒问白芜:“你哭什么。”
白芜抽抽噎噎地,没法回答他。息荧看着白芜这样子,叹了口气,他侧头靠近白芜,不顾他些微的抗拒,凑前一点一点舔掉他眼角的泪,还像当时做狼时为他舔舐伤口那样。
白芜被他舔弄了很久,他几次都觉得够了,他不再流泪了,他想挣开,却总是被息荧铁钳一样的臂膀更紧地制梧住,他被困在息荧怀中,无助地感受着他的舌头在脸上肆意侵略舔弄,直到息荧终于准许他抬头看着自己的脸,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看着白芜,告诉他:“你希望我是什么,我就能成为什么。”
息荧又回到白芜身边,他比白芜更坦然地接受了彼此之间的改变,他受着白芜现在娇惯的脾气,他会花费一上午的时间在花园中挑一枝最尽态极妍的花,为白芜别在鬓边,像所有画本里拜倒在石榴裙下色令智昏的慵汉。
不习惯的人反而成了白芜如果他再敏锐一点儿,也许会发现息荧对他态度已经与旧日有了很大的不同。他耗费整日的时间去同白芜选胭脂,却不会再陪白芜认真练剑了。偶尔白芜会喊他来和自己过过招,他总是笑着退着,实在不行了就将他钳制住,逗小孩似的。
他在自己喜爱的范围内惯着白芜,用宠女人的态度去对他,他纵着白芜的小脾气,前提是这些娇气的坏习惯全都由他经手。他无声无息地取代了白芜身边所有贴身的侍女和佣人的位置。他足够贴心,白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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