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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他是干净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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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四岁来到沈家,他和沈行风便走上了不一样的道路。被折磨了近十年,拜沈行风所赐他不男不女,疯疯癫癫。

说不恨是假的,否则也不会拼死逃离。但逃得再远,最后还是因为放不下自投罗网。不知道他心中是否还留有一丝手足亲情,若真如沈墨所言,沈行风一直在乎他该有多好。

不知想到了什么,沈追自嘲一笑。他在剑宗连个被当人看的机会都没有,又在奢求什么呢。鼎炉要有鼎炉的自觉,从回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沈追轻轻叹了一口气,调动灵力顺着经脉运行一个周天,使体温升高。沈行风抱着他睡舒服了,眉心慢慢舒展开来。

他的体温开始恢复正常,身边暖起来像卧了一只大狗,沈追忍不住摸了摸沈行风的发顶。

沈逐从小身体就不好。寒冬腊月他睡不暖稻草铺的床,就会滚到哥哥身边来,像极了依偎同类取暖的犬只。

这习惯也许是从小就留下,以至于后来沈逐一抱着他,就会贴紧了乱拱。

他揉着沈行风的发顶,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理发丝。猛地一低头,发现沈行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拿漆黑的眼睛望着他。

沈追讪讪地收了手,与他对视了一会儿 才听到有些发哑的两个字:“兄长。”

他似乎很疲惫,声音轻轻的,唤了一声以后又埋入他颈间。

说起来,沈行风身上的寒毒与沈追有些关联。沈追由来逆反,他被沈行风敲断脊骨,一句话打成鼎炉,自有泼天的恨意。

于是出来了以后,沈追想方设法地给他添堵。他常在宗门里闲逛,无意间勾搭了不少对沈行风的床榻有想法的男男女女,于是给了他们进缥缈峰后山的法子。

有个女弟子特别胆大,往茶水里加了药,托请沈追劝他喝下。

沈追乐得看他出丑,欣然应允。没想到这里就出了岔子,那药不是什么助兴之物,而是世所罕见的毒。

沈行风喝了毒药倒地不省人事,女弟子被捉拿住,拷问几日才知,是由老宗主的第三子暗中指使。

这个三哥,沈追印象不深,依稀记得是矮子里拔高个,天分勉强能入眼的。事发之后,他就没了声息。而沈追也没落得什么好,他刚从不人不鬼的境地里爬出来,因为这事又开始了新的折磨。

沈追对他心里有愧,这事虽不是他谋划,却也由他一力促成。毕竟是唯一的弟弟,沈追恨他却从没有想过要他死。

为了这层原因,后来的第二次炼制,他并没有多大怨言。然而沈行风久病不愈,一拖就拖到了现在。若非如此,沈追也不会因为得到了解救之法,豁出去性命。

想到此处,沈追解开了衣服,“宗主有病就早点治,这么忍着是想干什么?”

沈行风动了动,想是也在拉扯自己的衣服。他把自己脱干净了,抱着沈追,肌肤相贴,抵足而眠。

头发搔在脸侧痒痒的,沈追等了一会儿不见他有动静,拍了拍他的后脑,将肩膀递过去。

“嫌麻烦喝血也成,虽不如制了药效果好,到底能解一时之急。”

这个动作不大尊重,一宗之主蓦得被他拍了脑袋,颜面尽失。沈行风抬起头来冷凝了他一眼,一口咬在沈追脖子上。

沈追痛得猛抽气,刚想破口大骂,生生忍住。

喝血除了直接咬还能怎么喝?痛一下就过去了,反正他鼎炉体质,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耐折腾。

沈行风这一口确实有点狠,整一圈牙印都冒了血点子。听到沈追的抽气声,他似是察觉了自己的鲁莽,动作缓下来,舌尖轻轻扫过齿印,将血珠舔尽。

沈行风存心安抚他,软热的舌头反复舔舐伤处,抚过每一个被咬出来的齿窝,将一小块皮肤舔得又痒又烫。中间完好的皮肤甚至被他叼住轻轻碾磨了一下。加之时不时洒在皮肤上的吐息,热意很快从沈追脖子烧到耳朵根。

沈追慢慢有了反应,贴着沈行风的下身欲望在升起。

他好像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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