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加三刀(1 / 2)
第二章多加三刀
疼不疼的,当然不是奴隶的感觉说了算。主人觉得你不够疼,那肯定是不够疼。
……主人没有觉得你够疼的时候。
程异听了这话,就知道今天绝对没有善了。
果然主人闲闲凉凉地瞥他一眼,鞭子在手里打了个旋,鞭梢稳稳停在程异身侧,指着做过增厚的一处方形地毯,“起来,过去。”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就是这种两个字、两个字的命令才让人把持不住。
程异生无可恋,他可没有那个狗胆在这种情况下还违背直接命令。不敢再在哥哥腿侧流连忘返,努力保持着平衡,挪动膝盖向那块柔软的地毯蹭过去。
然后就变成了空气。
程异努力保持着姿势跪在地毯上,感觉每一块肌肉和骨头都在抗议着这种反人类的束缚方式,妄图奔向不存在的“人类生而平等”。
人类很难在和自己生理反应的斗争中获得胜利。程异用尽全力克制,还是细细打着抖,身体知觉被仿佛永恒的禁锢放大,已经习惯了调教的敏感处都已经按捺不住,有一种被未知触碰的错觉。
刚刚遭受了一番折腾的乳首还展示着凹下去的淤痕,一点一点挺起来,从内里散发出来的热烫好像承受不住空气流动的一点轻微触碰。
程异从眼睫的阴影中看向主人。
程墨只是漠然坐着,拿着平板翻看报表,没有表情,静默得如同一株植物。是被风霜雨露眷顾,在暗夜中沉默地燃起烈焰一般枝叶的红枫。
但是良辰美景在此时此刻的程异眼里完全被糟蹋成了污欲横流的迷幻现场。
他只觉得他是春天到处乱尿的公猫,他哥哥是一棵诱人又无法亵玩的猫薄荷。
此情此景就该摊着肚皮醉生梦死。
……还是那句话,他没有那个狗胆。
明明温度适宜,主人也从来不在这种地方苛责他,但是程异只感觉到周身都蒸腾着热气,跪姿越来越难以保持。
这基本就是一个悖论。
跪得越久,就越难跪得漂亮。但是跪得越久,就越能够克制自己。
能跪得好看,跪得久,对于他目前的地位来说,是尊严所系,骄傲所由。他被教得很好,哥哥不研究别人,也不祸害自己,只对他还有一点磋磨的兴致。
程异感受着所有的痛苦,不上不下的兴奋和过于鲜明的控制感都蒸腾成了再直白不过的情欲。
他的主人喜欢他的痛苦,他就要展示他和痛苦的抗争、对痛苦的忍耐,还有上瘾和沉沦。没有挣扎是索然无味的,明知道痛苦还要对抗,知道是深渊也要沉沦。
程异不喜欢被任何东西掌控,包括命运、家族、血脉和言论。
却想被哥哥用他自己递上去的绳索扼住咽喉。
直到程异摇摇欲坠地跪到了极限,主人才从沙发椅上站起来,手里还是那条鞭子。
程异的眼睫被汗水浸透,湿漉漉的。他仰望着他的主人,眼睛里全是荒唐又不甚清晰的欲望。脑子里几乎只剩下了一根没有崩断的弦,他勉强保持着姿势,不知道自己想要对主人求什么。
程墨低头看他,没什么情绪,也不说话。
程异像条小狗,喉咙里忍不住滚出一点靠近主人时候的细小呼噜声来。
程墨脸上稍微有了一点笑意,紧跟着就是毫无征兆的鞭子。
程异的脸上有一道泛起白色,然后很快就是鼓胀发红的檩子。左脸颊的烧痛随着鞭子的声音炸起来,程异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鞭痕下沿椭圆形的痕迹虚虚蹭着他的唇角,程异不自觉地探出舌尖想去舔一舔,像是刚刚吐出一点粉红的蛇信就被揪住尖端的甜甜圈。
……差点就去舔了。
程异僵着舌头,不知道要不要缩回去。程墨把鞭梢压在他舌尖上轻轻抖了抖,他就抿住了那片皮革,轻轻吻了一下。
脸颊上的鞭痕还抽着痛,程异却知道自己这时大概是好看的。延伸到血池旁边的妖冶桃花,四散纷飞自然比规矩绽放来得好看。
“跪不住了?”程墨没有执鞭的手捻揉着奴隶脸上的红痕。
程异内心龇牙咧嘴,表面还是讨了个巧,“主人罚我吧。”
程墨俯身,胸腹和仰着头的程异唇齿只有一线距离。程异以为自己终于有机会可以动动嘴了,结果还没等他多呼吸一点浸染在哥哥身上的焚香气息,就听到“咔哒”一声,背后的环扣解开了。
程异整个人都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悲愤和绝望当中,他愣愣地看着他的主人毫无留恋地从他旁边站直,还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命令他活动一下。
他的身体比脑子反应快,已经把手从小臂上松下来,然后慢慢躺在了地毯上,活动了几下手腕,就开始揉搓自己已经发凉的膝盖。
所以说,如果早点“摇摇欲而不坠”,是不是就不用跪到现在了???
程异在内心疯狂捶地。
再软的地毯也拯救不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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