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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熊出没》奸计得逞的小屁狼细短尾巴摇得飞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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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雨费力地撑着小狼的腋下把它架起来,上下左右打量这个泛黄的白团子,嫌弃地用肩头擦狼口水。

然后他一扭头,才发现旁边蹲了一排狼崽,都在瞪着黑黢黢的小眼睛观察他。灰色的、黑色的、灰黄色的,属他手里这只白的最瘦最弱,却胆子大得没边,直接趴在他身上啃了起来。

行动受限的小白狼蹬着两条罗圈腿拼命挣扎:“嗷!呜~”比起狼嚎,反而更像狗叫。

在一旁观察的保姆狼慢悠悠走过来。

褚雨不知道狼有没有眼神这个东西,但就是觉得这匹灰狼意味深长地凝了他一眼。

然后灰狼一偏头,长长的狼吻一张一合,精准叼住小白狼后颈,把它从褚雨手中救下来,然后领着一串花色的绒团子回归了狼群。

褚雨看看熊尸旁大快朵颐的群狼,听着他们在进食时依旧断断续续的低吼,脚软腿软地爬起来,趁他们在忙,战战兢兢地赶紧拆帐篷——无论怎样,他不想给狼当储备粮,如果能选的话,他希望死得唯美些。

在他忙活的时候,一匹最大的黑狼在妻子的陪伴下享用完了黑熊内脏,示意另外两匹可以进食。然后他翘着粗壮的尾巴,昂首阔步地走到正在跟钉子较劲的人类身旁。

他没顾褚雨被吓得呆若木鸡的模样,一屁股坐在了某人刚拆下来的纤维管上。那足足有褚雨多半个手掌大的狼爪看似无意地按在了软趴趴的帐篷布角上。

褚雨:……

“我去别的地方扎营可好?”坐在地上的褚雨几乎与那匹头狼一样高,正如黑狼感受不到他的恶意,他也知道猎到食物的狼现在还不想要他的命:“您高抬贵腿,我无意冒犯。”

显然褚雨的外交不可能成功。

另一边,所有小狼都在抢夺母头狼反刍的碎肉,它们正学着用不太坚固的乳牙撕咬,但有一只刚挤进去,就立刻被母狼一口啃在背上,直接甩出了崽群。

保姆灰狼守在黑熊尸体旁静静地等着,观察着小狼那边的动静,却没有动。

被甩了个跟头的小白狼不哼不叫,习以为常地一骨碌坐起来,大口吞着刚抢到的一整团碎肉。它饿极了,连着噎了好几次直接把肉团整个咽下去,嚼都没嚼,生怕吞晚了被抢走。

然后它舔着嘴跑到了头狼身旁——黑狼从来不会无缘无故打他,除非气炸了。

小白狼看了看褚雨的神情,又瞅瞅黑狼的动作,立刻有样学样,一屁股坐到头狼只踩了一个边儿的布上,端端正正坐好。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无辜而淡定地看着褚雨呆滞的脸,两座狼屁股稳如泰山。

褚雨只要一拽帐篷,小白狼就立刻撅屁股俯身,爪子压着不让布动。

一来二去,试探了几次,褚雨明白了。

他这储备粮是当定了。

罢,天意。

褚雨放弃地把绳子一扔,也一屁股坐在了雪里,叹了口气。

头狼很满意,优哉游哉站起身。没吃饱的小白狼跟着一骨碌跳起来,摇了摇尾巴跟上去。褚雨觉得它好像无声欢呼了一嗓子。

五月的里格斯山说不上白雪皑皑,但是冬天依旧徘徊在各种角落不愿离去。一到夜晚,憧憧枯瘦的树影将白玉盘似的明月衬得愈加苍凉。

狼群吃饱喝足,到了夜晚格外精神,结伴在雪地上追逐玩耍。但所有的小狼除外,它们需要很多睡眠,这时都跟着灰毛的母头狼进洞里喝奶睡觉。

只剩下一只,它正抱着一条干干净净的熊肋骨,用不甚坚固的小牙试图啃下结实的骨头。

褚雨趁天黑前支好了帐篷,挖了一盆干净的雪,钻进帐篷就不出来了。

晚饭惯例是小半包压缩饼干,洒上中午剩的方便面调料,囫囵吞下去再灌两口水就完事。

山里的夜晚格外冷。帐篷设了内外两层,但冷透了的空气依旧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冻得人手指发僵清涕直流。

褚雨的背包里有两个下载满电子书的kindle,但是他太累了,连拆包的力气都没有了。肩膀勒出的淤痕和酸软的腰背让他无法顺利躺下,只能尝试一点点放平双腿,最后发出一声喟叹似的呻吟。

就在朦胧的睡意即将酝酿出来时,褚雨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像有人正用无力的指甲,一下下划着帐篷,弄出尖细的声响。

褚雨吓得一哆嗦,从睡袋里钻出穿着羽绒服的上半身,哆哆嗦嗦地往门口爬。

似是听到里面的动静,外面挠帐篷的声音立时大了起来,歘啦欻啦地又快又响。

褚雨立刻反应出来是狼,还是匹手短腿短的小狼。

门外的风骤然呼啸,在为它作说客。

于是褚雨把门帘拉开了一条细细的缝。

一个毛茸茸的小爪子立刻见缝插针地伸了进来,用力往里掏。

褚雨压住拉链不往上走,外面的小东西进不来,可怜唧唧地呜咽,瓮声瓮气,跟没断奶的狗崽一模一样。不一会儿,爪子抽出去,换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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