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1 / 2)
我跟程文斐正式确定关系的那天,充满了相当惨烈的眼泪和鼻涕。
高二的时候我意识到喜欢他,认识他只有一年多,但我自恋地认为他也对我有好感。
理由傻的可以:他和其他人的关系都维持着礼貌的疏离,唯独对我是不一样的。周末时他会和我同路上下学,和我分享同一份炸鸡,我偷偷盯着前排的他看,他回过头看到我会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好看到整个人都在发光。
啊啊啊我好喜欢他啊。
在我幻想的未来里,他已经和我共度完一生了。
高考后我辗转反侧失眠了几天终于破罐子破摔,决定捅破这层窗户纸。我甚至没耐心等到成绩出来再说,喜欢像是个装的很满的罐子,高考完再也没有怕影响成绩的顾忌,而且我也怕念大学以后我们就见不上面了。
我表白的时候他很淡然,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天。他带我去他家,在我面前打开了他书桌的抽屉,里面是一些我从未见过的药,我随便拿起来一个写着盐酸氟西汀的盒子,茫然地像一个第一次看到一篇全中文论文的外国人,这超出了我的认知和理解,我不知道怎么把抑郁症和他挂上钩。
我对这个病知之甚少,只在心里课上了解些皮毛,老师说这个病不是矫情也不是无病呻吟,像是人的心里生病了,有的人可能会好,但有的人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甚至是被抑郁症夺走生命。
他告诉我他已经吃了两年多的药。
程文斐这三个字,通常是和优秀天之骄子别人家的孩子联系在一起的,没有人知道他有抑郁症,也不会有人想到。
其实并非无迹可寻,我在他家留宿的休息日,他偶然被我撞见过吃药,我好奇地询问他在吃什么药,他只是把玻璃杯放回桌面,说是维生素。
我哭的很惨,程文斐被我吓的手足无措,只好用袖子来擦我的脸,笨拙又温柔地哄我。
因为我突然认识到我的喜欢浅薄的像一个装不了多少水的碟子,我的激动和兴奋也因为碟子只能装一点点水就会溢出来的缘故。
那么多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对此一无所知,毫无怀疑,我竟然还敢说我喜欢他。
“如果我早点发现就好了,你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啊,你一个人……”
那天他说,我们可以试一试,如果你觉得不喜欢我了,可以直接跟我说。
在他心里,想要隐藏的秘密,他的挣扎,他的痛苦,统统没有我重要。
我可能会出于恐惧把这件事告诉给其他人,可能会退缩。
他把放弃他的选择权交给了我,无限期的,只要我觉得无法承受,他愿意让我自由。可能有人会觉得他不怎么爱我,不过恰恰相反,他是太爱我了。他后来跟我说起他家中的事,他的父亲母亲,我才想明白为什么每次做爱,程文斐都要反复问我愿不愿意,舒不舒服,他不想像他的父亲,甚至让自己和他父亲变得像两个极端相反的个体。
说到做爱,我们第一次做爱是交往一个月后,我觉得可以更进一步了,也在网上查了半天资料,觉得自己比较倾向做bottom的一方,不过还要问问程文斐的意见,如果他也想做bottom,那我就做top,我会很温柔地对他的。
和他讨论了一番,我们确定了上下位置,咳,他是top。我们一起去了些准备用品,他把安全套的从小到大各种型号都拿了一个,最普通的那种,有的情趣类型的奇怪套套让我们看的面红耳赤。润滑油选了一个没有味道的,看到其他的货架上有跳蛋和按摩棒之类的东西,我小声问他要不要买。
“你可以先用小点的进来,然后你再进来,这样比较容易,我在网上看到……”说这些话我很羞耻,但一想到我们要真的做爱,我就充满了期待,也尽量想给他一个好的体验。
“小翼,这些就之后再看看吧?”他看着购物车里的用品,已经很充足了,凑到我耳边喃喃,“第一次我更想自己感觉你。”
“啊,”他呼出来的热气让我腿软,我脸滕的就红了,“那我们之后再……就,啊?”
我们提着满满一口袋计生用品回了他家。
程文斐开始前再三说,“如果你开始前,中途感觉不舒服,或是不想做了,可以随时推开我,如果推不开,就咬我一口……”
他好啰嗦啊,我的回应是把围在腰间的浴巾丢了出去,然后又去扒他的浴巾。
其实那天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很多bottom说他们的第一次不怎么舒服,因为初恋总是毛躁的年纪,双方可能都没什么耐心,没想到我的体验不仅超出预期,还特别棒。
程文斐一直没完没了地亲吻和爱抚着我,面对面的时候,他亲我的脸,嘴唇,额头,胸口,
严格来说,和以后比起来,他当时的技术不算好,甚至可以说不合格,可我实在是太兴奋了,心里快感难以言说。
我达到极乐巅峰时一激动,扯程文斐的头发用上了不小的力。当我闭上眼享受完高潮后的美好余韵后,还死死抓着程文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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