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这是恃宠而骄H(3 / 4)
次数很是有限,却是每一次都印象深刻。
只可惜,都不是什幺好印象。
他曾经站在上头,看着母后的灵柩被送走,看着父皇与几位皇兄出征。
再后来,他站在含光塔上看着七哥出了城,看着将军奔赴沙场。
只能看着。
雍宁看着眼前的含光塔,愣愣的发证。
雍询站在他身旁,不着痕迹的捏了捏他的手。
雍宁回了神,发现不光是雍询,连带着左相他们三人,也都是用担忧的目光看着自己。
皇帝想要笑一下,却又觉得不合适,只能深吸了一口气,说:“无妨。”
说完,他迈步,踏入含光塔的塔门。
雍询看着皇帝的背影,只恨自己没有继承紫眸的血统,无法入内.
不然这时候,能陪着阿宁该有多好。
含光塔跟外头是两个世界,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与一步步踩在木楼梯上的声音。
雍宁只是沉默的往上爬,等终于到了地方的时候,他整个背后,都已经汗湿了。
国师还是如皇帝记忆中一样,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眉目一如既往的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正站在原地等他过去。
雍宁喘了两口气,才重又迈步走到国师身前的蒲团上跪坐下来。
国师将苍白的有些过分的指尖,搭到了皇帝额头上。
过了一会,国师收回手之后,才说:“承运天命,贵不可言,陛下应当宽心。”
国师面容朦胧难以看清,但依稀能看出来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模样,声音却是苍老的犹如远古传声。
皇帝欲言又止,最后才憋出来一句:“我当不好。”
国师说:“生而知之知者,天下少有,只要陛下有心。”
说完之后,国师就慢悠悠的从皇帝跟前走开了。
皇帝知道再说无用,便抬头去看对面的那一大排灵位。
上头都是雍氏皇族,历代帝王的灵位,最新的那一块,便是他的父皇。
皇帝的目光停留在那上头许久,最后才小声喊道:“父皇。”
他心里有很多话,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最后只挑了一些琐碎的说。
“左相笑起来很好看。”
“右相……右相喜欢欺负人……”
“将军话不多,但是人好。”
等要说道雍询的时候,皇帝顿了顿,才有些像是做错事似的,小声说:“七哥也很好。”
虽然知道了以前皇家内部通婚,不是什幺大事,但现在毕竟少了,皇帝总归是有些心虚的。
又过了一会之后,皇帝才又开口说:“其实国师说的那些大道理,我不是很懂。”
那天国师带着他在这含光塔上,让他看京城的繁华景象,跟他说苍生,说社稷,说天命。
最后问他,要选哪几个人。
他懂的大道理很少,只知道,这天下是用他父皇跟哥哥们,还有边关数万将士的命换来的。
他比起父皇来差的太远,文不成武不就,不过好在还能有些用处。
雍宁不自觉的伸手摸了摸自己仍旧平坦的小腹,也不知道还要多久,这里才能有个孩子。
收拾了心情,皇帝从一旁早就摆好的矮几上,取了纸笔,开始为先帝抄写祭文。
祭文一抄就三天。
塔中无岁月,也不知道是国师真的身怀神力,还是这塔是什幺不凡之物。
皇帝不觉累,也不觉饿,等被国师提醒可以下塔的时候,才知道已经过去了三天。
雍询他们几个早就在塔下等着,见到皇帝之后,都是忍不住上前关心询问。
雍宁一一答了:“不渴,不饿,就是有点困。”
御辇就在一旁等着,很快就起驾回了寝宫。
皇帝好眠一夜,第二天就是祭典。
比起前三天,祭典更像是做给外人看的,每一个环节,都要凸显天家威仪。
皇帝站在高台上,瞥见几位老大人,低垂着脑袋,身体颤抖,跟前的地面上也有点点水渍。
显然是想到先帝,悲痛难忍。
皇帝心下轻轻叹息,只盼着自己若是百年,也能有大臣为他哭上一哭。
祭典结束之后,雍宁整个人都是蔫蔫的。
解了衣襟,让雍询帮着吸空了涨满了的奶水之后,就缩在床上抱枕枕头不说话。
雍询心疼的不行,将弟弟搂到怀里,却又不敢随意开口,怕一句话说不好,就要惹的弟弟哭。
皇帝就这幺缩在自己七哥怀里,过了许久,才说了句:“七哥,我们说说话吧。”
雍询见他终于开口,登时松了一口气,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一下,温声说:“好。”
皇帝再开口时,就说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那时候先皇后还在,回忆里的日子都是那幺鲜亮快活。
他们说起,被雍宁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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